中醫是屬於禹國的,這一點,周雲煌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反對的,若是有國家敢再搶禹國的東西,比如中醫傳承什麽的,周雲煌覺得她有必要好好去跟這些國家聊聊。
當然如何聊天,如何談,就要看到時候的情況了。
這個決定只是周雲煌心中的決定。
周雲煌其實自己也沒發現,曾經也將凡人不放在眼裡的她,如今越來越接地氣了。
至少現在的她有神的能力,但是從來不用這個能力去嚇唬人,相反,她知道,該如何用這個能力,好好的幫助這個世間的人。
“周學妹,這裡的花卉這麽多,要不,有時間你跟我們講講這些花是否能入藥吧。”邵紅很好奇:
“我特別佩服中醫,說真話,我會學習西醫,是因為我學不會中醫。
我家裡,我爺爺和我爸爸都是中醫,可是到了我這一代,好似基因突變一般,我記不住湯頭歌,記不得千金方,也沒法記住中醫那麽多的醫典。
所以我後來決定學習了西醫,想著至少跟醫術掛鉤。”
還有人因為這個原因學醫的,周雲煌聽了倒是笑了起來。
“你別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邵紅似乎急了。
“邵學姐,我沒說你說的是假的,我只是覺得有點好奇而已,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人學醫會以這種方式學醫的,我以為,學醫,就是因為想要做個救人的人,而你學醫只是因為中醫學不好,所以學西醫。”周雲煌差點笑的直不起腰。
不光周雲煌覺得好笑,其他人也覺得好笑,都看著邵紅。
邵紅咳嗽一聲:“作為醫生的職責,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學習西醫啊,因為做不成中醫,我沒法給病人看病了。”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其實西醫學起來還是很方便的。”石軍一旁倒是讚同這個論點道。
“嗯,這也是西醫的一個優點,不然這次出來,也不會出現我們六個人中的成員四個西醫,兩個中醫。”王鳳俠也道。
實在是當下現實中,學西醫的人比學中醫的人多。
醫科大也是如此,雖然中西醫分成了兩院,但是學中醫的人數永遠比不上學西醫的人數。
王邙也嗯了一聲:“說真話,要不是這次跟大家一起出來,我從來不知道中西醫的區別。
或許我知道,但是我因為學西醫,下意識就會認為西醫比中醫厲害。
現在我明白了,醫術其實沒有所謂的誰壓的過誰,沒有高低之分,只有用適合的醫術醫治適合的病人,才能說明這一點。”
周雲煌微微點點頭:“王邙學長說的一點都沒錯,其實我們作為醫者,本心就是為了給病人解除困難,所以用哪種醫術不要緊,要緊的是找到適合病人的醫術。
有些病人適合急救的時候,那麽西醫是首選,有些病人,需要精心調養,那麽中醫比較適合。
作為一個真正的醫者,不在於自己擅長什麽醫術,而是在於,如何為病人指明康健的道路。”
周雲煌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有些醫生都很敝帚自珍,當然,這個成語本來是為了表示謙虛的一種,但是過於敝帚自珍就顯得小家子氣。
要知道,人活著,短短百年光陰,如果不把自己好的醫術傳承下去,那麽百年後,若是大家生病了,該如何辦。
所以,敝帚自珍,在這裡,其實是絕對的貶義詞了,至少在醫術領域中,千萬不要用到敝帚自珍這個成語。”
“嗯,我也聽說過,古代的時候,師父收徒弟,先做三年學徒,說是學徒,都是打雜的,然後才教。
教的話,還要留一手,怕的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如此一代不如一代,有好些技術到了現代都已經失傳了。
其實如果當初,作為師父,能夠認真的將自己的技術傳承出來,那麽,現在很多技術就不會成為傳說中的一種。
傳說是美好的,但是也是殘酷的,因為成為傳說的,代表的是已經永遠失去了。”
劉傅棟也心有所感,說出了這麽感性的一番話。
“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段時間,可以相互交流,爭取多學一點,將來進入社會,也多點經驗。”周雲煌建議道。
“我沒意見啊。”劉傅棟先表示。
“我也沒意見。”王鳳俠開口道。
“我沒意見。”王邙和邵紅異口同聲。
石軍點點頭:“我原本就是來做助手的,如今算是便宜我了,可以跟學長學姐學習,更加沒意見了。”
周雲煌笑了:“那我們就做一個最努力的醫學小組,回去後讓別人為我們驚豔。”
“我記得周學妹的解剖課程很精彩的,很驚豔。
我看錄像後都震驚了,我一個學西醫的,從來不知道解剖學中還蘊含著這麽多的學習細節。”劉傅棟道。
“我也看過周學妹的解剖課錄像,說真話,周學妹,當初你解剖的時候,有沒有害怕?”王邙好奇的問道。
“害怕屍體?”周雲煌搖搖頭:“它又不會咬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還有一點,我們在學習解剖,利用屍體,學習,是為了鍛煉膽大。
但是更重要一點是不能忽略的,那就是將來做手術,我們遇上的活人。
屍體上,如果出點問題,教授老師都會教我們改正,但是如果活人上出現這個問題,那麽就真的出問題了。
因此,其實利用屍體解剖真的不算膽大,只有真正上了手術台,才能明白,人命對於醫生來說是多麽的重要,經常須臾之間,一條人命消失,生和死,其實有可能就相差那麽一把手術刀。”
“周學妹,你說的好嚴肅啊。”邵紅一旁道。
“我說的是真心話,倒不是故意嚇你們。”周雲煌露出很無辜的表情:
“你想想,病人是因為相信我們才動手術,他們希望我們手中的手術刀,能夠為他們開出新的生路,如果不大膽,不細心,很可能不是開出新生路,而是砍斷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