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一驚,問:“你怎麽知道那一幅是你父親畫的?”這個女子看起來非常地小,也不成年沒有。
而據周澤時說,這一副畫已經有了三十多年的歷史,那麽,她是怎麽知道這一幅畫是她的父親畫的?
小禾說:“我姓駱,叫駱禾,我的父親叫駱鉸,這一幅畫,肯定是我父親畫的。我的一身的畫技得傳於我的父親,他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人,而且,每一個人的作品裡,能都找得到那個人的痕跡。我從小看著我父親的畫長大,這一畫圖,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父親的畫的。更別說,這一幅畫,我家裡還有一幅。”
她的父親是一個超級有才能的畫家,她的畫,就是她的父親一手教出來的,但是遠遠不及她的父親。
父親的畫室裡也掛著這樣一幅仕女圖畫。他說這畫是他當年出國留學替一個姓周的男子畫的。
他當時照著原圖仿了一幅,然而回到家後,他又憑借著記憶,又仿了一幅圖,無它,這一幅圖中的女子太美了。
美到不像是真人。
後來,他的父親帶著這一幅圖回到了華夏國。
除了他自己,周家沒有人知道他的父親再仿了一幅圖。
她的父親非常喜歡這一幅仕女圖。除了圖中的人物非常之美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一幅圖。是他第一次照著原畫仿畫的,回到家後,還能仿另外一幅。
他非常地得意。
她從小是看著這一幅圖長大的。
她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那這一幅呢,你是從哪裡仿的?”鍾離善指著那一幅采蝶圖問道。
“這一幅,是我從家裡那一幅仿的。正品在我的父親那裡。這一幅畫,就是我照著那一幅仿的。我喜歡羨慕別人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所以。看到圖上的少女撲蝶,就覺得非常地喜歡。前些日子。千凜去參加了一個畫展,那裡有著非常多的這樣子的圖,我喜歡其中的一幅,但是買不到。”小禾語帶憂傷地說道。
從十歲開始,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身體就不好了,不管是吃多少藥都沒用。
父親賣畫所得的錢全給她治病了。
後來,她遇上千凜。
為了能有一個好的身體,伍千凜見她的畫技非常地高,仿畫也做的非常地好,便讓她賣仿畫。
她原先是不同意的。
因為這違背了父親一直以來灌輸給她的理念,但是她舍不得讓千凜傷心。便答應了。
只是,現在出帶了。
當初,她若是不答應就好了。
“小禾。我以後賺多多的錢,再幫你把那一幅畫給買回來了。”伍千凜聽見小禾這麽說,心痛的不行,趕緊上前去拉住小禾的事,細聲地安慰。
“千凜哥哥,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有沒有那一幅畫,又有什麽要緊呢?”小禾反握住伍千凜的手。說道。
鍾離善不關心他們的事,她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那一幅原圖在那裡,不知道怎麽的,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一幅原圖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第八件物品。
這兩幅圖都有一種吸引力,肯定是在那第八件物品那邊呆久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她覺得這一次,她肯定會找到第八件物品。
“在我的父親那裡。那一幅圖是我的祖上傳下來的。是傳家之寶,所以,我父親就算是出國了,也會帶在身邊,現在,那一幅圖是他那裡。”駱禾說道。
“你父親在家裡,就是水城裡?你有你父親的具體地址嗎?”鍾離善問道。
看來不是得去一趟江南。
她們繞了一個大圈,若是真接去江湖找那個駱鉸,就沒有這駱禾什麽事了。
也沒有這人伍千凜的事了。
“有,但是那個地方比較難找。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你們要讓名醫先看過我的身體。”駱禾說道。
她心裡也非常地忐忑,她怕眼前這兩個不兌現他們的承諾,就算是這兩個不兌現她們的承諾,她也奈何不了這兩人。
但是她可以還他們去。
她家比較偏僻,若是這幾個人去,找上一個月,也未必能夠找得到。
“你不相信我們?”鍾離善笑道。
這個駱禾,看起來年紀小小的,心眼卻是非常地多少。
“不是。我自是相信你們的。我的兩個條件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地難,但是對於你們來說,只是一個舉手之勞而已。我家的地方比較偏僻,若是沒有人帶領,僅憑著地址去找,就算是找上一個月,也找不到。”駱禾被鍾離善說中了心事,頓時心裡有些羞愧,不過,還是搖搖頭說。
這兩個人剛才還說想要把她給賣了,她怎麽敢相信他們?
“那好,沒有問題。你們明天去市第一人民醫院,我讓裡面的醫生給你查查看。不止是西醫,還有中醫,但是事先說好,我們隻提供醫生,不保證把你給治好。”周澤時說道。
就算是醫生,也不是萬能的。
他不能保證那個醫生能把她給治好。
所以,他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們怎麽能這樣?我們什麽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倒是翻臉不認人了!”伍千凜生氣道。
黎中也聽的生氣,說:“先前駱禾說第二個條件只是讓我家主子給她請名醫看,沒有提一定能治好。你現在說什麽話?!我們主子也不是萬能的,誰知道這駱禾患的是什麽病?能不能治好?”
照他說,就該把這個伍千凜給揍上一頓,這人太氣人了。
“行了。你們明天九點就去那第一人民醫生吧。”周澤時用眼神示意一下黎中,然後對那伍千凜說道。
“我們怎麽知道明天你們會不會讓名醫來,畢竟沒有個憑證,就算是你們不遵守承諾,我們也找不到你們。”伍千凜盯著周澤時說道。
駱禾在拉了拉他的手,但是伍千凜還是選擇繼續說下去。
事關小禾的事,一點也不馬虎不得。
這下不能周澤時說話,黎中也炸毛了,說:“收起你那可惡的嘴臉,我家主子是什麽人?輪得到你質疑,莫不是你還想讓我們主子留下一些什麽信物不成?想的倒是美?!”
鍾離善說:“好了。明天你們過去就成了。”
伍千凜還想說話,駱禾扯了扯他的手。
伍千凜便道:“那成。若是明天我看不到你們,那你們就別怪我,我去那畫廊裡鬧,就算拚著我的性命不要,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鍾離善嗤笑一聲,沒有再說道。
周澤時把那兩幅畫給收起來。
那駱禾猶豫了一下,說:“你們手上這一幅圖,那一幅撲蝶圖,可是從那姓花的人那裡弄來的?這一張圖肯定是仿著我的那一張畫的,那我的那一張呢?”“還在那裡,放心,她不會發現的。”鍾離善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這一幅畫是誰仿我的畫畫的?”駱禾咬咬嘴唇,還是問了出來。
這一幅畫畫的極好,若不是她眼尖,差點就以為是自己的畫。
她想知道這一幅畫是誰車的,到時,找一個切磋一下也成。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鍾離善說道。
周澤時和鍾離善、黎中便離開了。
周澤時和鍾離善回到了韓蒼的家裡。
周梓靈早就睡了,但是韓蒼還在等著他們回來。
“怎麽樣?查到什麽了嗎?”韓蒼給他們兩個倒了一杯水,問道
“查到了。那一幅撲蝶圖是一個叫駱禾的女子畫的。巧合的是,他是駱鉸的女兒。這兩幅畫都能讓空間產生引力,我想著,那一幅撲蝶的原圖,就是我們要找的第八件物品。但是那個駱禾非讓我們帶她看過醫生,這才告訴我們駱鉸的地址,這才帶我們一起去她家。明天我們就安排醫生檢查她的身體。”鍾離善說道。
她們也可以自己查,但是要花時間。
她現在最缺的是時間。
所以,還是答應那駱禾的要求了。
因為駱鉸早在三十多年就從m國回到了華夏國,所以,周澤時那邊隻查到他是在江南的水城,但是具體地址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
“那成。那我到時和你們一起下去看看。”韓蒼說道。
“師父,不用,我們兩個下去就成了。師母這樣子,您還是留在這裡照顧吧。”鍾離善搖頭拒絕。
反正只是找人,又不是多大的事,她自己和周澤時下去就成了。
“讓你師母上去你家住幾天,她的武功不錯,不會有事的。我和你們一起下去。不用多說。”韓蒼下定主意。
總不能什麽都讓徒弟去做吧。
徒弟是為了他們,但是他們也不能什麽也不做。
鍾離善見韓蒼態度堅決,也沒有再說。
第二天,鍾離善約了方醫生一起去了市第一人民醫生。
那駱禾和伍千凜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不一會兒,周澤時帶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也過來了。
“好了。我們先看中醫生,看完中醫再看西醫。這三位都是名醫,我們算是完成了你的條件了。”周澤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