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我立即關了照明設備,對余師傅做了個禁聲手勢密碼。
隨即,我悄悄走到牆洞那裡,側著身子,向外看。
只見 外頭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看樣子是和我們一樣進來避雨的。
那男的普普通通,那女的穿著一身小碎花連衣裙,雨打濕了她大半衣裳,顯的身材蔓妙,臉蛋兒也頗有姿色。
就聽二人在談話。
“奇怪啊,雅楠,這裡怎麽生著一堆火啊?是不是有人住在這裡?”
那女的邊擰頭髮,邊說:“現在這裡哪有個人影,可能是之前進來躲雨的,人已經走了吧。”
“不對啊,牆上怎麽有個大洞?”
說完,那男的一臉疑惑的朝我們這裡走來。
我深吸一口氣,側身藏好。
等這人好奇的探頭進來看,余師傅一把將人拽了進來!隨即他手指快速點在了這男的後腦杓上,沒發出一絲聲音,這男的當場昏了過去。
那女的在專心弄頭髮,顯然沒注意到這一幕,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男伴突然不見了,立即慌了神。
這女的眼神慌亂,大聲叫道:“阿強!阿強你別鬧!你快出來!這一點兒都不好玩!”
這時候,我直接跳了出去。
“呀!”
我渾身是土,這女的頓時被嚇得厲聲尖叫!她不管外面還在下著大雨!轉身便往外跑。
怎麽可能讓她跑掉!
我快步追上,揪住她衣服一用力!直接將她拽倒在了地上!
她臉色煞白,雙手撐著地面,一點點往後挪,口中一個勁兒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這裡有人!我們看大門開著!只是想進來躲下雨!沒別的意思!”
我臉色陰沉,一步步朝她靠近。
“求求你!別傷害我!我有錢!我的錢包裡有錢!你都拿走吧!”
可能是我樣子比較嚇人,她聲音明顯帶了哭腔。
很快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了,她舉起錢包讓我拿,手抖的厲害。
我一把奪過來錢包,低頭看了看。
錢還真不少,目測最少有兩三千,但我是缺這兩三千塊錢的人嗎?
“嘿!”我故意嚇她。
她啊的叫了聲!雙手抱著膝蓋,哭了。
我將錢包扔還給她,冷冷說道:“美女,你叫雅楠是吧?本來咱兩互不認識,無冤無仇,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你是做什麽的?”
“我我是大學生!今天今天是情人節,我們開車來黃石文化宮玩,回去的路上車沒油了!又趕上下大雨!迫不得已才進來躲雨的!”
我一愣。
靠,原來今天是七月七,我都沒留意日子。
我轉頭看了余師傅一眼,怪不得他一大早就張羅著給鹹水嫂送花。
余師傅翻了個白眼,催促說道:“快些決定,人要怎麽處理,放個話。”
就這時,這女的起身又想跑!
我眼疾手快,再次將她放倒。
我使了個眼神,余師傅過來一下把這女的點暈了。
“太厲害了余師傅,你這就跟電視上演的點穴一樣,一下就把人弄暈了!”
余師傅擺擺手,不耐煩道:“我點的是風府穴,他們兩個小時之內醒不過來,動作快些,難道你打算殺人滅口?”
“不用,咱們又不是亡命之徒!”
我笑道:“這種場面我經歷的多了!那男的剛才什麽都沒看到!這女的就更別說了!傻妞一個!怕個屁!”
“等等!我找個東西!”
我將兩張破桌子疊在一起,踩著爬上去,伸手將房梁上的舊繩子解了下來。
將這一男一女手腳反綁,吩咐余師傅在外面看著人,隨後,我拿了他們的手電筒,轉身鑽進了牆洞。
跳進坑裡,一腳踹開棺材蓋兒。
“嘶!”
看到正主,我不勉吸了口涼氣。
這主兒,造型挺別致的
其實沒開棺之前我就猜到了,沒有異味兒,說明正主早爛成了骨頭。
這黃老爺子如今已是白骨一堆,他骷髏頭上,還帶著一頂過去那種老地主帶的黑色小圓帽,帽前鑲嵌有一朵純銀帽花。
人爛成了白骨,衣裳也爛成了一條條破布,唯獨這頂地主小圓帽,完整的保存在了棺材中。
陪葬品不多,但相比於這種土坑小墓來說,也不少了。
我發現了不少小件玉器,兩大串散開的銅錢,全都是康熙通寶,質量最好的是一件很綠的翡翠老煙嘴兒,除此之外,還有一根純紫銅打造的拐棍。
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根拐棍很不一般,首先,它刻著個“黃”字,拐棍通身除了有複雜的花紋雕刻外,入手分量十分的重,極其壓手!這證明其材質是昂貴的精煉紫銅!在手握的位置,還嵌進去了三塊兒橢圓形的極品和田白玉,我隨便揮舞了兩下,頓時愛不釋手。
銅錢我沒拿,康熙通寶一般不值錢,拿了還佔地方,就留下了。
蓋棺,填土,將一切恢復原狀,甚至我連自己留下的腳印都做了掩蓋,這都是跟把頭養成的習慣,整個過程也就用了半小時左右。
“余師傅,這妞長的還不錯啊,白白淨淨的,還是個大學生呢?”
“是長的還可以,怎麽,你有什麽想法?”
“我沒!我是怕你有想法!”
“快拉倒吧,”余師傅搖頭道:“我從不用強,沒意思,另外,我對這種什麽規矩都不懂,又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我抽走了錢包裡的錢,余師傅驚訝問:“你還缺這點錢?”
我笑道:“不是缺,我拿了錢她們就放心,反之,我要什麽都不要,他們會起疑心。”
“行了,把人弄醒,我有話跟她講。”
余師傅點頭,只見她在這個叫雅楠的女孩兒脖子上捏了兩把,對方慢慢睜開了眼。
別不信,真就這麽厲害,關於江西五百錢一門的點穴功,最出名的還是早年江西晚報對那次“點狗”事件的現場報道,當時某五百錢傳人在記者見證下,隨便在路邊找到一隻流浪狗,師傅在狗身上點了一下,結果這狗立即昏死了過去,後來師傅在狗身上摸了兩把,狗又活蹦亂跳了起來。
女孩兒悠悠轉醒,她臉色煞白,直勾勾望著我。
我托起她下巴,她不敢反抗,也不敢說話。
“喂,問你一個問題,要錢要命。”
“要命!要命!”
“好,錢我收下了,之後如果有人問起你我長什麽樣子,你怎麽說?”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錢包丟了!什麽陌生人都沒見過!”
“上道。”
我湊到她耳旁,輕聲道:“我剛才看了你的身份證,看了你的手機,我知道你在哪裡上學,我知道你父母叫什麽,我記下了你的家庭住址,美女,你是個聰明人,要好自為之”
我接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要是敢報警,我對天發誓,我會找到你!先奸後殺!然後,在奸在殺”
她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一愣,沒想到她竟然尿了一褲子。
出來老宅,剛好雨停。
我和余師傅把壞了的破桑塔納推到路邊草叢,然後背著包向國道方向步行。
這輛車是黑車,沒手續過沒戶,連發動機上的架子號都被故意磨了,在當時尚未聯網的年代,我買的這輛車不可能被交警查到。
我拄著黃老爺子的拐棍,和余師傅並排前行,雨後空氣十分清醒,路上我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車過來,能搭個順豐車。
突然想到剛才那個女孩兒害怕的樣子。
我反問自己:“我有這麽可怕嗎?”都把她嚇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