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頂頭上司如此重視自己,小科心潮澎湃,從四川返回到銀川,他僅僅用了七天不到的時間,照著當時交通工具的速度看,這速度可謂是快馬加鞭,快的不能在快了。
再次回來銀川,這次小科花錢擴充了人手,他找來二十多名當地種莊稼的農民,承諾給每個人半吊錢。(銀元發行時間還要靠後幾年)。
老實巴交的農民啥都不懂,收了錢,他們只是聽從指揮挖土挖沙,這次他們擴大了探查范圍,在原先挖到的兩處地宮上又向周圍擴充了十余裡,又新發現了三處隱埋的地宮。
小科可能當時推斷,西夏黑水城裡的財寶太多,因為蒙古人來勢洶洶時間緊急,所以沒時間收納整理,只是分散著埋在了周圍。
問題來了。
他當時有沒有挖到800年前的黑水城主城遺址?
關於這點,把頭說道上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挖到了沙子下的黑水城,一種是沒挖到,他只找到了散落在遺址附近的藏寶地宮。
小科1863年出生,1935年去世,活了七十多歲,因為皇家地理協會的特殊要求,所以他本人並沒有留下任何自傳式的書籍,如今能找到的那幾本都不是他本人寫的。
把頭更偏信後一種說法。就是當年他帶領的那夥人並沒有找到黑水城主城,把頭這麽判斷也是有依據的,因為這第二次的盜挖一共持續了不到三個月,要是他挖到了黑水城,想用兩三個月的時間清理完根本不可能,兩三年還差不多。
1900年到2001年,剛好一個世紀零一年,有可能阿吉叔叔挖到的那塊石雕板來自黑水城內某處建築上
當天晚上吃完羊肉,老族長因為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早早回去休息了。
支開向導老張後剩下的都是我們自己人,這時豆芽仔高興的說:“發了,發了,我們是不是要發了把頭!等我們挖到黑水城了我第一個鑽進去拿寶貝!”
把頭搖搖頭,並不怎麽高興,反倒是有點憂心忡忡。秦興平也一樣,板著張臉抽悶煙。
豆芽仔疑惑的問:“你們怎麽了嗎,怎麽都耷拉著臉不高興,難道是我又說錯什麽話了。”豆芽仔說著話指了指自己。
“哎”把頭歎了聲氣,這才開口說道:“芽仔啊,起初我和你一樣,很高興,後來我反應過來了,咱們這是走偏了。”
“啥意思把頭,”豆芽仔撓頭問:“我們還沒出發,怎麽會走偏?”
把頭揉了揉太陽穴,說雲峰你來說吧。
我點點頭,看著豆芽仔說道:“芽仔你怎麽這麽笨,你忘了我們當初從HD到銀川來是為的什麽?”
“沒忘啊,怎麽會忘,”豆芽仔指著秦興平說:“不秦哥說銀川這裡可能有西夏大墓嗎,等等墓.”豆芽仔這時才反應過來。
“沒錯啊”我瞥了他一眼說:“我們當初的計劃是來找墓的,找藏寶貝的地宮的,不是來找黑水城主城的,打個比方說吧,就像我們本來要找路上掉的芝麻粒,結果芝麻沒了讓別人掃光了,眼前的路上多了個西瓜,這不是就偏了嗎。”
挖土盜墓和挖土找城是兩個概念,要是決定乾,運氣不好的話就憑借我們這幾個人手,沒準一挖就是十年八年的
“算了,今天很晚了先別想了,”把頭起身說:“這事兒容我在仔細考慮考慮,看看最後有沒有什麽可行的辦法,大家先去睡吧,老族長讓阿吉幫你們準備了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土窯洞,我和豆芽仔一個屋,把頭和秦興平住一屋,小萱因為是女孩子不方便,她自己住一屋。
這晚還發生了一件趣事。
因為前幾關一直趟沙子身上弄的很髒,一幫大老爺們沒事,可小萱不舒服,她吵吵著要洗身子,要阿吉幫忙找水。
阿吉為難的說,“不行啊,這兩天沒取水,平常我們洗臉洗手都用沙子的。”
小萱瞪大眼說用沙子怎麽洗澡?難道就硬用沙子搓?
本以為說的玩笑話,可阿吉卻點頭道:“是啊,用乾沙子刮拉刮拉,來回搓搓,身上的泥就掉了,就乾淨了。”
“刮拉刮拉?哈哈,”豆芽仔哈哈大笑著說,原來這才是“刮沙”。
小萱氣的不行,說哪有水,我自己去洗。
阿吉指著遠處說:“月牙綠洲的胡楊樹林裡有個小水池。”
小萱聽後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對我說道:“晚上我一個人去害怕,雲峰你陪我去。”
我說沒問題啊,走,我送你。
拿了洗漱用的東西,我兩晚上10點出發,出發前去小樹林。
從扈特人窯洞這裡到月牙綠洲小樹林,大概要走半小時,我兩10點半到的地方,這時候天上全是星星,月亮也很好,月光把小樹林照的非常亮。
小水池裡的水都是雨水,經過沉澱後水很清,這時小萱說:“你幫我看著點,我先洗,等我洗完了你在洗。”
我說好,你洗吧,我幫你看著點人。
她拿著毛巾走過去兩步,又突然回頭說了句:“你不許偷看。”
我又說好,你洗吧,絕不偷看。
過了能有五分鍾,身後傳來淅淅索索脫衣服的聲音,隨後有輕輕的入水聲傳來。
我嚴格告誡自己,別動歪心思,動歪心思自己就不是人,是狗。
起初我做的很好,說不看就不看,我就像一棵人形胡楊樹站那裡一動不敢動。
可後來就不行了。
沙漠裡的蚊子生存期長,樹林裡蚊子又多,還很大隻,不到十分鍾,脖子上胳膊上,站著不動咬了我六七個大包。
怎麽辦,不動咬的不行,於是我就像螃蟹一樣,左右來回橫著走。
是萬萬沒想到,這時忽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
情急之下我轉身就問,“怎麽了怎麽了。”
小萱嚇的從水池裡跳了出來,她指著水池大喊:“蛇!水裡有蛇!”
“蛇!”
我忙跑過去趴那裡看,看了好半天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原來水底的不是蛇,是胡楊樹的樹枝,只不過水面波光粼粼,因為月光折射的原因看著像條蛇。
不過我不光看到了水底的樹枝,還看了其他東西.
特別白。
如今在想到這件小事,我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當年有沒有可能,她是故意把樹枝說成蛇的?
女人心海底針。
不好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