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機說的,我還特意上網查了,那幾個犯案人同年就吃了花生米,也就是說,這事兒上頭早已蓋棺定論,我唯一好奇的就是司機講的“螭吻銀瓶”。
外行聽熱鬧,內行聽門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贔屭,狴犴,負屭,螭吻。這是九子。
過去傳說龍還有四個私生子,分別是饕餮,椒圖,貔貅,麒麟。
私生子除外, 正牌龍九子的動物形象過去尋常老百姓絕不能使用,普通當官兒的也不能隨便用,一般只有皇親國戚或者外姓王才有資格用。
如果當年千島湖真出了這種銀瓶,那我推測水裡應該還有類似的東西,這類東西全是一級文物,就跟丹江出的老虎金印一樣,放出去最低八百萬起步,渠道稍微好點兒,過千萬很輕松。
這出租司機告訴我他叫余鼎城,余姓算是淳安第一大姓,江西的資溪,贛州,那邊兒很多姓余的都是當年從千島湖遷過去的,不過這些移民現在看是吃了虧了,那點補償款真不夠用。
“余哥你等一等,我送他們上去馬上就下來,等下我還要回思源賓館。”
“沒事兒兄弟,你去吧,反正這個點兒我也沒啥活,呵呵。”
送一幫人上去,我把小沙琪放到床上,又幫她蓋上被子問:“酒鬼叔,你說怎麽小紅毛他們都醒了,她怎麽還不醒?”
臨泉酒鬼皺眉道: “應該是體質弱,恢復的慢吧,畢竟是個小丫頭。”
我點頭:“那你照顧好她,有啥事兒聯系我,隔壁那間房我也包月了,這是鑰匙,廚房有吃的喝的,你們洗洗澡在這裡安心休息兩天在做打算吧。”
下樓,上車,我和司機余哥正聊著,李康陽電話打來了,我不想接掛斷了,他很快又打來了。
“兄弟,你是真牛比啊!我都對你刮目相看了,那幫小屁孩兒你就這麽從福建拐子手裡帶走了?”
“你他媽有屁就放,沒屁我掛了。”
李康陽在電話中笑道:“你別用這個態度和我說話,咱兩的關系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啊,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你,小心福建拐子們的報復。”
我道:“那些拐子肯定會聯系你這個地頭蛇,你就把我原話告訴他們,讓他們掂量掂量,他媽的都是道上混的誰怕誰,想找死那就來!田三久隨時奉陪!”
李康陽疑惑道:“那聽你的意思.田老大知道這件事兒?以他的作風應該不會親自插手這種小事兒吧。”
“你知道什麽,這事兒背後有隱情,田哥不想出面,所以委托我出面乾預了,這幾個孩子裡有他一個私生子。”
“啊!”
“這怎麽可能!真的假的!你怎麽不早說!”
接下來我編了一段田哥的愛情往事,女方叫小舞,當年是個漂亮的酒吧服務員,二人怎麽相識的,怎麽分開的,又說了因為什麽暫時不能相認,反正最後我自己都差點相信。
我不得已而為之,我斷定對方會疑惑,但他們不敢去查。
我故意不說五個孩子中具體哪個是,這樣他們全都安全了,因為拐子不會為了幾個小屁孩兒去招怒田哥,這就叫燈下黑。
萬一田哥知道了我冒用他名號也沒事兒,我大不了挨頓打,再有我知道,田哥那張冷酷的外表下其實喜歡小孩子,這點從洛姨生前多次勸他找個能生的女的就不難看出來。
我有時也瞎想,田哥很成功,但有的方面也很失敗,四十多了也沒個一兒半女。
不過也不用太著急,老計把頭歲數比把頭還要大,他不也是一發入魂了,故此我得出結論,男人多大其實都不算晚,關鍵要保持好蝌蚪活力,只要蝌蚪還活著,那便能隨時攻城掠地,佔山成王。
“行了,余哥你就在這裡靠邊兒停吧。”
“這離思源賓館還遠,你確定這裡下?”
我笑道:“剛才看到個早點攤,我打算吃了飯在回去,別耽誤你時間了,你先去忙吧。”
說是吃東西,看司機走後我直接去了南碼頭,結果怎麽都找不到剛才那個燒紙老頭了。
不光找不到老頭,還有剛才他燒紙的地方竟然沒留下一丁點痕跡,連紙錢灰都沒看到。
我確定自己沒記錯位置,就是在這裡。
人或許走了?可怎麽會沒留下痕跡呢?
“你找誰。”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我立即回頭。
“大爺你嚇死我了!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麽走路沒聲的!”
老頭一身白衣,臉色整個也是白的,這時天還沒亮,他突然冒出來真嚇了我一跳。
“你找誰。”他再次問。
我馬上表明來意說:“我找你大爺,有些事想跟你了解一下。”
“了解什麽。”
“我想了解關於當年那艘郵輪的事兒。”
老頭面無表情說:“那事兒早調查清楚了,沒什麽好了解。”
我直接問道:“當年船上的人,真的是撈到那個銀瓶子後才出的事故?”
“你怎麽知道有銀瓶子。”
“有人告訴我的。”
“誰。”
“一個出租車司機,叫余鼎城,他說他當年也參與過海瑞號的救援工作。”
聽了我的話,這老頭愣了兩秒鍾,他突然臉色大變問我:“那人長什麽樣!”
我大致描述了出租車司機的身高長相。
老頭聽我說完,他轉頭便跑。
我不知道怎麽了,喊了他兩聲他頭也不回!無奈我只能跟過去。
“走!你趕緊走!我兒子早死了!當年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你別跟著我!”
我問到底怎麽了。
這老頭喘著粗氣,他看著我眼神驚恐道:“余鼎城是當年搜救隊的隊長!他人早就出車禍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