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接到通知的SH分部,派人早已等候在機場。
剛上車,顧余生新換的手機,就響起了鈴聲,他摸出電話,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小麻煩”三個字時,神情驀地靜住。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王看顧余生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以為他沒聽見,提醒了句:“顧總,您的手機再響。”
顧余生沒有反應。
小王納悶的扭頭看向了顧余生,男子盯著手機屏幕,知道在發什麽呆,就在他以為他不會接這個電話時,他的指尖輕滑了一下屏幕,舉到了耳邊。
顧余生始終都沒出聲,也不知道電話裡的人說了點什麽,不過一分鍾的功夫,他忽然掛斷電話,將手機往旁邊一丟,就靠著車背閉上了眼睛。
他臉上一整晚都有些淡漠的神情,一點一點變得有些低沉,連帶著車內的氣氛都跟著壓抑了起來。
原本偶爾會交談兩句的司機和小王,都感覺到了異樣,乖乖的閉上嘴沉默了起來。
車內變得無比安靜,小王透過後視鏡,不斷地打量著顧余生,不知道是夜色的緣故,還是他有些困了的緣故,他感覺原本神情冷漠的顧余生,臉上好像爬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悲傷和無奈。
他一直都沒睜開眼睛,可是手指卻挪向了被他扔在一旁的手機,他似是在掙扎著什麽一樣,握著手機的力道越來越大,到最後,他的唇角綻放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就拿起手機,舉到面前,按了幾下,像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過了大概十幾秒鍾,他將手機遞到了耳邊:“你在BJ嗎?……在的話,現在回趟家……她好像不舒服。”
掛斷電話後,顧余生盯著窗外又定起了神。
這一次,小王十分確定自己沒看錯,顧總的身上,爬滿了失落和難過。
抵達酒店,辦好入住手續,已是凌晨兩點鍾。
顧余生一點困意也沒有,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等到他將所有的事務處理完,已是第二天清晨七點鍾。
他拿起手機看時間時,下意識的就點了家裡座機號碼,在他險些撥出去之前,他連忙止住了自己的舉動,將手機往床上一丟,進了浴室,洗澡更衣,然後帶著小王去了SH的分公司。
真的如同小王說的那樣,分公司出現的問題一點也不嚴重,不過半個小時,就解決掉了。
夜裡把工作處理完的顧余生,回到酒店想補眠,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最後他拿起手機,在上面嗒嗒嗒的按了好幾下,他才發現,他竟然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點了她的號碼,一編寫了一條短信:“身體好些了嗎?”
顧余生沒點發送,盯著屏幕走了許久的神,他下床,拿了一根煙,走到落地窗前,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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