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外的北京。
去過一趟顧余生公司的秦芷愛,輕車熟路的抵達了顧氏企業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乘坐電梯到了前台。
以前梁豆蔻來公司的時候,頂樓那邊總是會讓她各種阻攔她,雖然上次她過來,大BOSS特意吩咐了她放她上去,但是這次沒有接到通知,前台猶豫了一下,沒敢放秦芷愛上樓:“梁小姐,顧總今天不在公司。”
“不在?”秦芷愛略微有些遺憾,出聲問:“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好像是出差了,不過具體去哪裡我也不清楚。”
“哦。”秦芷愛應完後,停頓了幾秒鍾,衝著前台友好的笑了笑,說了句“謝謝”,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秦芷愛心不在焉的踩著油門,速度很慢的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她沿著來時的路,往回開,視線時不時的去瞄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
在開到第二個路口時,秦芷愛忽然一個緊急並道,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她握著方向盤,直視著正前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伸出手拿起手機,找了顧余生的電話號碼,深吸了一口氣,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沒人說話,手機的聽筒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在戴藍牙耳機。
秦芷愛等到顧余生那邊安靜下來後,才吞咽了一口唾沫,開口問:“你……出差了嗎?”
和昨晚她打過去的電話不一樣,顧余生給她的不是沉默,而是很輕緩的一聲“嗯。”
他回她話了,是不是代表著他的氣也削減了許多?
秦芷愛在打電話之前,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定了一下,又主動開口問:“去哪裡出差呀?”
“上海。”顧余生的聲音,依舊很柔和,就仿佛是他和她,昨天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快一般。
“哦。”秦芷愛應了一聲,想問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可是想到她明天就要走了,於是就將話壓回了腹中,用力的握著手機安靜了片刻,就對著電話裡的顧余生說了句“你稍等我下”,然後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連接上附近的免費WIFI,上網查了一下機票,發現三點鍾有一趟航班飛往上海,於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訂了票,等到付款成功後,她才將手機重新舉到了耳邊。
她開口喊出“顧余生”這三個字的時候,電話裡的顧余生,像是有什麽話想跟她說一般,恰好也脫口而出了三個字:“小麻煩……”
兩個人聽見對方喊自己,同時閉上了嘴。
過了會兒,秦芷愛開口:“怎……”
像是上天操控的一般,她說這個字的時候,電話那端的顧余生,輕柔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聽見對方的聲音,又心照不宣的同時沉默了下來。
這次秦芷愛還沒開口,顧余生像是怕兩個人在撞上一般,搶先出聲:“你先說。”
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她,也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