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麽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你我以信聯系了這麽多年,忽然想在現實中見上一面,也不枉你我多年相識一場。”
後面附寫了一連串的詳細地址,餐桌號,以及時間。
s君大概怕她不來,地址的後面,還加了一句:“那天我會準時在嘉苑等你,不見不散。”
……
正月初三,距離許溫暖二月十四號,在巴厘島舉辦的婚禮,只剩下十八天的時間。
那天的北京,霧霾很重。
那天的杭州,天藍雲白。
那天的上海,和杭州天氣有些想象。
那天在上海圍著秦芷愛和顧余生爆發了一件大事。
巧合的是,那天在北京,圍繞著許溫暖和吳昊,也爆發了一件大事。
只是,同一天爆發的兩件大事,秦芷愛只知道了發生在北京的那件關於吳昊和許溫暖的事,上海這件關於她和顧余生而爆發的大事,她卻是被蒙在鼓裡的,隻以為那是一場巧遇。
……
做為許溫暖準老公,許家準女婿的吳昊,正月初二這天,本應該去許家拜年的,但因為初二早上,吳昊臨時接了個電話,一個大客戶來北京了,他需要作陪,所以就將拜年的日子推遲到了初三。
初三那天早上,許溫暖很早就醒來了。
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的直覺,還是她月事將近的緣故,她眼皮子跳的格外厲害,心底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其實許溫暖心底很清楚,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和前幾天,她和吳昊明明約好了要一起去看電影,結果吳昊臨時因為公事爽約了有關。
起先,她和吳昊一同從上海回北京創業時,那會兒他們很困難,每天忙得團團轉,有時候一天都吃不上一頓飯。
可那時,他們幾乎每天都能見上一面,每天都能給對方一個擁抱,一個親吻。
開公司,談業務,少不了要應酬。
男人嘛,寧可花錢請個秘書陪自己出去應酬,也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陪去應酬,但那時的吳昊,不管應酬到多晚,也不管多忙,總是回給她發條短信,打個電話,然後跟她雷打不動的道聲“早安”和“晚安”。
“媳婦,我今天喝了好多酒,現在好難受。”
“媳婦,你睡了嗎?我剛到家。”
“媳婦,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烤串,等會兒經過你住的樓下,你下來取一下。”
後來,吳昊的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好,他的應酬也越來越多,有的時候,就會忘記給她打電話,她第二天難免會埋怨他,他會說,“媳婦,對不起,我喝多了。”、“媳婦,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媳婦,對不起……”
起先,一個月一句對不起,後來,發展到半個月,一星期,直到現在,幾乎每天她都能從吳昊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