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唇角泛起了一抹輕笑,他往後退了一步,靠在車上,垂著眼瞼沒去看蔣纖纖,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把孩子打掉吧。”
蔣纖纖像是聽到了多麽不可思議的話一般,睜大眼睛,望著吳昊,生硬的動了兩下唇:“吳,吳昊,你說什麽?”
自從被許溫暖,在她家門口,親眼抓包了她和吳昊的事後,吳昊就和她再也沒了聯系。
她發短信,他不回,她打電話,他不接,她去他公司找他,被前台拒之門外,甚至就連他的住所,都換了。
她是在兩個月的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她故意沒告訴他,一直等到腹中胎兒到了四個月,無法做人流手術時,才來找他。
可她沒想到,他一開口,居然依舊是讓她把孩子拿掉……
蔣纖纖的眼底,蓄滿了霧氣,她盯著吳昊看了好一會兒,才又出聲說:“孩子都四個多月了,做手術危險很大的,而且,吳昊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明明是一句指責的話,落到吳昊的耳中,他卻噗嗤的笑了,他抬起手,捏了蔣纖纖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說:“我連一個和我在一起十年的女孩都傷害了,你覺得在我眼裡,你又算的了什麽?”
蔣纖纖臉上的血色盡數褪盡。
吳昊微微低頭,嘴裡的話語,愈發的柔軟,像是說情話一般:“這個孩子,在你肚子裡,生不生,都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不會認的,為了你的將來,我勸你,還是把孩子拿掉吧。”
說完,吳昊就松開了蔣纖纖的下巴,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車門。
在他彎身準備坐上車之前,他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又轉頭看向了蔣纖纖:“我一直以為,我為什麽和你在一起,你心底很明白,沒想到,你還是犯了糊塗,那我現在就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不可能會娶你的,確切的說,我就壓根沒想著要和你在一起多久……”
稍停了了下:“……即使那時候,暖暖沒撞見我們,我們也會沒關系的,畢竟,我要結婚了,不是?”
……
顧老先生八十大壽的第二天, 上海分公司臨時有急事,顧余生需要出差一周。
當晚十二點鍾,秦芷愛被一通電話,從睡夢中吵醒。
電話是老宅那邊打來的,這麽晚了,打來電話,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秦芷愛只是看到來電顯示,心底就發出了一道“咯噔”的聲音,瞌睡蟲全部跑光。
秦芷愛飛快的拿起聽筒,放到耳邊,剛“喂”了一聲,裡面就傳來張媽焦急的聲音:“秦小姐嗎?小少爺在家嗎?”
“他出差了……”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秦芷愛緊接著又問:“出了什麽事嗎?”
“是老先生,自打生日那天過後,這兩天老先生一直都不怎麽開心,今晚晚飯沒吃,我進去看了他好幾次,十點鍾的時候,人還好好的,這會兒再進去,燒的已經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