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吳昊當深愛,吳昊卻背叛了她;她把陸半城當朋友,陸半城卻強-奸了她……她自己的生活,都過得一團糟,她還欠債累累,她哪裡還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去養一個孩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她真的生下了這個孩子,她不願意和陸半城在一起,把孩子留給陸半城養,她走了,對孩子又好嗎?
無論是那一條路,都是錯誤的路。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孩子不要來到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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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暖在家靜養了一周,就返回公司上班了。
許溫暖進的是公司的業務部,簽下的單子越多,相對拿到的工資就越高,為了賺錢,她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工作上,除了晚上回家睡覺,其他的時候,都是在忙和工作有關的事情。
一心撲在工作上的日子,很苦很累,但至少可以讓她不去回想從前那些難過的事情。
大概就是從她拿掉孩子的那一天起,她不再像是從前那樣喜歡熱鬧,也不喜歡下班後和同事一同出去聚會,就連以前沒事乾都會玩兩把的遊戲也很少上了。
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還是那種喜歡笑的模樣,可是等到外人都走了,留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發呆的時間,遠多余從前,有時候,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走著,突然就會很茫然的停下腳步,盯著某一處,愣起神來。
自從陸半城和她大吵一架離開後,她不知道陸半城有沒有回過家,反正她在家的時候,他都不在。
如他那晚所說的一樣,他和她兩個人就像是從沒出現在過彼此的生命中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和關聯了。
若不是偶爾她想到,她和他還有一紙婚約,很多時候,她也會恍惚的以為,她和他從來都沒有相識過。
這樣一平如水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進了四月。
不知道是她這一個月以來,花費了太多的精力撲在工作上,還是最近的天氣不穩定,忽冷忽熱,四月的第一天,許溫暖早上醒來時,感覺自己有點頭疼,像是要感冒的跡象。
她沒太在意,直接換了工作服,就去了公司,一天見了七個客戶,絕大多數都是在外面跑,就連午飯,都是在蛋糕店,隨便買了兩個麵包湊合著填飽了肚子。
等到忙完工作,乘坐公交車,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頭疼的更厲害了,許溫暖胡亂翻了一盒泡麵,當晚飯解決掉溫飽問題後,就衝了個澡,喝了一些熱水,早早的爬上床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忽冷忽熱,難受的厲害,大腦也變得昏昏沉沉,開始做起了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夢了些什麽,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到了後來,腦海裡就晃出她被人狠狠地壓在身下,撕扯衣服的畫面,她又怕又慌,求了許久,那人也沒放過她,然後她就在夢裡,絕望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