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太太,你真的確定是梁豆蔻?生哥一下午都呆在這裡,根本沒離開過啊。”陸半城被陸小姐的話搞得有些迷糊。
“啊?顧總沒去接顧太太嗎?那顧太太怎麽回城啊?”這下換做陸小姐吃驚了。
陸半城本來就聽得一頭霧水,現在更是糊塗了:“梁豆蔻怎麽就回不了城了?到底怎麽回事呀?”
“下午我們在北郊的金隅溫泉會所,顧太太來的時候沒開車,散場的時候恰好下大雨,她說顧總會去接她,我走的時候,顧太太還沒走,所以我看到顧總在,以為顧總是把顧太太帶到這裡來了。搞了半天,原來顧總根本沒去接顧太太,那麽大的雨,遠郊肯定不好叫車,也不知道顧太太現在有沒有回來?”
顧余生將陸半城和陸小姐的對話盡收耳底,可是他臉上的神情自始至終平靜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他們口中談論的人,跟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陸小姐看到顧余生這幅神情,本想在繼續說點什麽,坐在顧余生旁邊的陸半城衝著她使了個顏色,她識趣的閉上了嘴,然後站在旁邊待了一會兒,看顧余生始終沒什麽反應,本想說兩句話,隨後又想這是別人的家事,管多了不好,然後就輕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窗外的雨,還在狂肆的下,狂風吹過,水珠拍打的落地窗咚咚作響。
一局結束後,陸半城微轉頭,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眼顧余生。
顧余生仍是那種緘默的模樣,舉著手機,不知道在玩些什麽,眉眼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擔憂和緊張。
陸半城動了動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要說些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又一局牌打完,洗牌的時候,一道閃電掠過,將黑夜照成白晝,緊接著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
陸半城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拿著打火機正在點煙的顧余生,終究沒忍住,小聲的說:“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安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