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如今,他逮住了機會,就拿著她曾經說的話,狠狠地還擊給她吧?
許溫暖垂在身側的指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抬起頭,望向了陸半城。
陸半城明明接觸到了她的視線,卻沒半點要回應她的意思,冰淡無情的轉過頭,看向了女秘書。
在接觸到女秘書的笑容時,他原本在碰觸到她視線時,浮現出的那股寒意,瞬間被柔軟所替代,他沒說話,只是很認真專注的聽女秘書講。
“原來是保姆啊,我還以為是陸總……”女秘書刻意的將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陸半城哪裡不知道女秘書後面想說些什麽,可他還是順著問了句:“是我什麽?”
女人對漂亮的女人總會有天生的敵意,尤其還是出現在自己有興趣的男人眼前的女人,更是敵意深濃,女秘書在聽到陸半城這句話時,轉頭故作不經意的往許溫暖那邊看了一眼,她面帶笑意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思考。
既然陸總說她是小保姆,且不說她究竟是陸總的誰,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和陸總此時的關系肯定很糟糕,她越是把她往陸總身邊推,怕是陸總越會貶低她……
女秘書眨了眨眼睛,隨後就望著陸半城,看似很是無辜天真的說:“我以為她是陸總喜歡的女孩?”
陸半城像是聽到了多麽可笑的話一般,忽的就輕笑出聲,他溫和的臉龐上,爬滿了嘲諷,“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看上她這樣的女孩?”
陸半城無所謂的靠在餐桌上,帶著幾分報復的痛快,愜意的又開口補充說:“充其量,就是當生活的調味品,玩一玩而已。”
玩一玩而已……許溫暖仿佛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般,本就慘白的小臉,瞬間白的仿如透明。
女秘書被陸半城的話,逗得低笑了一聲:“陸總,你嘴巴可真壞。”
她的笑聲,讓許溫暖愈發的難堪,這次的她,看都沒再看陸半城一眼,強忍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轉身衝著玄關處走去。
這不是她的家,她沒資格轟他走,但她可以走。
興許是許溫暖的步子邁的太快,也興許是她酒勁上來了,又加上昨晚高燒,現在身體還沒痊愈,她走出沒幾步,腿一軟,整個人就跪坐在了地上。
靠在餐桌上的陸半城,猛地就站直了身子,他下意識的衝著許溫暖摔倒的地方,邁了一步。
女孩比他想象中的堅強許多,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很快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她連摔掉的拖鞋都沒穿,就直奔向了玄關。
陸半城心底一慌,根本沒搭理女秘書詢問的“陸總,怎麽了?”,就快速的跟出了餐廳,他往玄關處走了還沒多遠,屋門便傳來了一道關門聲。
陸半城仿佛被驚醒了一般,驀地就停在了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空蕩蕩的玄關處,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