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零度給了她太多太多的溫暖和感動,她才想要知道零度在現實中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才想著和零度有更多更多的接觸,所以她千裡迢迢的從北京拐去了上海,她是那麽的期盼著知道零度是誰,她做夢時想到自己見零度的畫面,心情就變得無比開心,無比喜悅。
可她沒想到,現實往往比預想來的更刺激,此時的她,沒有開心,也沒有喜悅,有的卻是滿滿的震撼和糾結。
零度怎麽就是陸半城呢?陸半城怎麽就是零度呢?
那個給過她噩夢和傷痛的人,怎麽同時也是那個給過她溫暖和幫助的人呢?
那個讓她恨的一塌糊塗的人,怎麽同時還讓她感動的翻天覆地過呢?
許溫暖的心,徹底亂了,大腦裡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般,折騰的她心莫名其妙的開始慌跳,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害怕,還是被真相震住了,她想著想著,整個人猛地就從病床旁的座椅上站了起來,將陸半城的手機,點回主頁面,然後胡亂的丟在病床上,就落荒而逃般的轉身奪門而出,離開了醫院。
……
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酒店,許溫暖就開始收拾行李,凌晨五點鍾不到,她就去了機場,在候機廳等了足足五個小時,登上飛機,回了北京。
……
回到家,許溫暖蒙著被子大睡了一覺,起床後,吃了些晚飯,登錄電腦訂了一台手機,然後就又強迫自己什麽也不要去想的繼續入了睡。
第二天上午,許溫暖去了一趟公安廳,補辦了身份證和臨時身份證,然後拿著臨時身份證又去銀行補辦了銀行卡,最後才去移動營業廳補辦了手機卡。
一直到下午五點鍾,許溫暖才去了會所,手機已經送到了。
許溫暖插卡,激活手機,下載好自己平常習慣用的軟件後,盯著遊戲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刪除。
打開辦公桌前的電腦,許溫暖認真的看起自己這幾天不在北京時堆積的財務報表,看著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全都變成了小黑螞蟻,許溫暖用力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手機,將剛剛刪除的遊戲又重新下載了下來。
放下手機,繼續看報表,過了不到一分鍾,許溫暖又一次將遊戲刪除……這麽刪除了下載,下載了刪除,反反覆複了不知道多少次,許溫暖崩潰的捂著耳朵,將腦袋用力的磕碰了幾下桌子,然後就將手機直接關了機。
盯著電腦屏幕,敲打了一會兒字,許溫暖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歪著頭,盯著辦公桌上的一盆小綠植看了會兒,然後就拿起桌面上的手機,重新開機,剛準備點進遊戲,想到陸半城並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他是零度,於是就縮回了手指,改成去點電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