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口?那是誰?我不認識他。
國中時代的同班同學?嗯,大概是吧,我忘了。
報紙?我不看報紙的。作家被殺的事?我不知道。
哦?作家和兇嫌都是我的同班同學?那又怎樣,跟我又沒有關係。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現正失業中,必須趕快出去找工作,希望你不要打擾我。
日高?你說的是那個日高嗎?被殺的作家就是他啊?
嗯,那傢伙我還記得。竟然是那傢伙!人類真是什麼時候死、會怎麼死都不知道呢。
你為什麼要問這種事?你問那傢伙國中時候的事,到底有什麼目的?查案?犯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嗎?你自己剛剛說的。
哼,最近連警察都變得很古怪。
算了吧,都幾百年前的事了。
嗯,是啊,我是整過日高好幾次。也沒啥特別的理由,就只是他撞到我之類的小事,總之就視情況辦理囉。
不過,日高那小子是頭倔驢,怎樣都不肯拿錢出來。其他沒用的傢伙,只要隨便威脅一下,三五百、上千元不都拿出來了。所以呢,我們專找日高的麻煩。那小子確實很有骨氣,我到現在才能這麼講。
你很煩耶,我不是跟你說不知道什麼野野口的。
啊?等一下,野野口?兩個野再一個口嗎?
是啦,你說的是NORO吧?野野口,我們都管他叫笨龜呀。喔,如果是他的話,我就知道了。他是籐尾的錢包。
我說錢包你不懂?放錢的袋子啊。沒錯,他總是一股勁兒地把錢奉獻給籐尾。那傢伙不但出錢,還讓人當下人使喚,十足十的馬屁精!
籐尾被趕出學校後,我們這群人也跟著四分五裂了。就連NORO也不知從什麼開始,很少出現在我們的聚會上了。
上了隔壁學校的女生?那件事我不是很清楚,真的!雖然跟籐尾最親近的人是我,不過,詳細的情況,他連我也沒說。主要是因為那件事之後,我跟他就很少見面,那傢伙被迫在家自修。
不是,才不是我。籐尾欺負女生的時候,和他在一起的另有其人。我不知道,是真的。
我問你,這種老掉牙的事和這次的兇殺案有什麼關係?
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剛剛說被殺害的是日高?
正確的時間我不記得了,不過,日高曾經來找過我,希望我告訴他有關籐尾還有那件強暴案的事。是什麼時候呢?應該是三、四年前吧?
喔,對了,他說他打算寫一本小說,以籐尾為模特兒。我沒把他的話當真,所以現在才想起來。這麼說,日高當時已經是作家囉?哦,早知道應該多跟他要點禮金的。
嗯,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他了。我對日高這個傢伙,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嘛。
至於欺負女生的事,我跟他講我幾乎不知情。沒想到,他還死纏濫打地說,就算只有一點印象也好。他八成也是以為是我跟籐尾一起去強暴人家的吧?
照片?什麼照片?
我有照片?是誰告訴你的?
……唉,我是有啦。
籐尾被捕之前,給了我一張。拍得不是很清楚。我只拿那個應該沒有關係吧?何況有了那個也不能幹嘛。
你說我一直保留就不對了,我只是碰巧沒有丟掉罷了。你自己在家裡找找,肯定也會發現一、兩張國中時代的照片吧?
我現在沒有了。日高走後不久,我就把它丟了。
把照片給日高看嗎?嗯,我有給他看啊。我這人也很念舊的,畢竟人家大老遠跑來,還帶了禮物。
他請我借給他,我答應了。可是,兩、三天後,照片被放在信封裡寄了回來。上面好像寫著,他沒有保存照片的習慣。後來我連信封一起丟進垃圾桶裡了,就只有這樣。
之後,我沒再見過日高。
照片只有一張,其他的照片怎樣了,我不知道。
就這樣,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