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較厲害?那還用說嗎,這個問題的答案簡直一目了然。
傑西卡即將突破四階,身體素質擺在那裡,艾薇兒有聖徒的體質加成,她們兩個看似都身體素質不錯,但實際上……擦!我之前在想什麽來著?
“你閉嘴!”
坐在威廉身後的女騎士紅著臉抬起了巴掌,學著威廉的話威脅道:“倫納德,如果你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就讓威廉入贅法雷爾家,以後的孩子全姓法雷爾!”
“嘖,假正經。”
橫放在馬背上的小舅子嗤笑一聲,晃蕩著自己的短腿道:
“你們能做還不讓我說?而且你哪兒來的資格教訓我?你除了比我早出生幾秒鍾,哪裡像個姐姐的樣子?”
傑西卡臉色一白,抬起的巴掌緩緩放了下去。
某種意義上,她確實沒有盡到姐姐的責任,就連母親的仇也是倫納德報的,甚至……
威廉安慰地伸手在她腿上拍了拍。
“放心吧,只要你們兩個同時出現,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姐姐。”
在兩姐弟疑惑的目光中,威廉再次拍了拍女騎士修長的大腿,語重心長地道:
“你個子比他高啊,最起碼坐椅子不用踩腳墊。”
“……”
“……”
聽到威廉給出的解釋後,倫納德晃蕩著的兩條小短腿緩緩停了下來。
他側過頭黑著臉語氣肯定地道:“別狡辯了!你肯定和我有仇!”
威廉斜睨了他一眼,和你有仇很奇怪?在法蘭混的玩家有幾個和你沒仇的?
鐵棘城作為法蘭的新“王都”,每個在法蘭和神聖帝國北部混的玩家,肯定都要來溜達溜達,買點兒資源賣賣收貨物跑跑拍賣會之類的,其中免不了要遭到一層又一層的無情盤剝。
作為地主的倫納德自然不會錯過這些肥羊,定下了相當離譜的稅率,因為抗稅被乾掉的玩家此起彼伏,只是程度不夠激烈,夠資格上城門的人不多罷了。
回想起上輩子在城門上隨風舞蹈的自己,威廉眼中的惡意再深了三分,已經開始考慮事情完結之後該怎麽搞他了。
倫納德被威廉滿含深意的眼神看得渾身一抖,一陣寒意從尾椎骨直接冒到了天靈蓋。
“就是這個眼神!”
小舅子瞪大了眼睛道:“你還說你和我沒仇?你這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姐姐你看啊,他這眼神明顯不對勁!等辦完事兒了他肯定會乾掉我!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啊!”
聽著倫納德嘴裡自然而然吐出的稱呼,女騎士不由得愣了一下,神情變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小時候。
那時候倫納德看不慣母親的偏心,總是揣著壞找自己麻煩,出了岔子又怕挨自己揍,於是一邊姐姐姐姐地求饒,一邊邁著兩條小短腿拚命逃跑,時不時還喊兩嗓子救命,鬧得一片雞飛狗跳……
想到這裡時,她的眼神中泛起了一絲柔軟,隨即有些嗔怪地看向了威廉。威廉對倫納德的惡意幾乎不加掩飾,她又不是真的傻,自然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只是……只是真好看啊。
這時,天邊的月亮早已經沉沉落下,星光也稀疏了不少,面前這個男人的眸子,竟比整個夜空的星星還要璀璨幾分。
那張稍顯冷硬的面龐,在暗弱的星光下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影子,削減了幾分凌厲的氣質,更加凸顯了那份俊美翩然的少年感。
側顏的弧度更是完美得一塌糊塗,該直的地方有著刀削斧鑿一般的陽剛氣息,該有的曲線又一個不缺,下頜處溫潤和緩的線條令她很想蹭上一蹭。
相比之下,眼中的那一點點惡意已經微不足道了,反而讓那比湖水還要澄澈的眼眸多了一分狡黠的靈動,更添了幾絲鮮活的氣息。
傑西卡的臉有些發燒,她發現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掌突然灼熱了不少,燙得她有些心慌。
“我覺得……這眼神,挺好的啊……”
女騎士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修長緊致的大腿微微繃緊,竭力在奔行的馬背上保持著平穩,好像生怕驚走了上面那隻溫熱的大手一樣。
“你……肯定是你看錯了……我們都說好了,嗯,說好了放你自由的,威廉他一般不會騙人的。”
“……”
倫納德無語地看了看面色明顯不對的姐姐,你他娘……你他爹的是瞎了嗎?你男人的眼神很不得吃了我好不好!!!
我們如果一起走在糞坑邊上,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踢我下去,然後脫了褲子對著糞坑小便啊!他眼神裡的惡意已經快溢出來了喂!!!
效果拔群!
感受著手掌中悄悄繃緊的肌肉,威廉滿意地收起了精心挑選過的POSE。
四分之三側顏是他珍藏的絕殺角度,被譽為王都最美的半張臉,至於另外半張,則是王后陛下的回眸一笑。
必殺技被稱為必殺技自然有它的道理,不費吹灰之力便擊沉了中計的傑西卡,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就將試圖為弟撐腰的女騎士堵了回去。
看了看一臉便秘之色的倫納德,威廉避著傑西卡的目光,朝他露出了一個滿是嘲諷的微笑。
在小舅子開始東拉西扯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示敵以弱、打消警惕心、然後借機搞事情,這個套路他自己就沒少用,當年王后就是……這個先不說了。
總而言之,倫納德的表演有些刻意,無論是看似不假思索說出口的稱呼,還是出現的有些生硬的“救我”,都像是為了觸發某種情緒特意設置的“關鍵詞”。
他雖然不清楚傑西卡和倫納德童年發生的事情,但看女騎士突然變得柔軟的眼神也能猜出個一二三四來。
就在威廉用眼神繼續嘲笑倫納德時,突然感覺肚皮上有些潮熱。
他驚訝地低頭看去,發現女騎士的手正死死地貼著自己的小腹,指緣因為過於用力導致微微泛白。
四根白嫩的手指乖巧地湊在一起並攏,小拇指卻害羞似地鑽進了微曲的無名指下方,那模樣和鴕鳥似的傑西卡簡直如出一轍。
感受著肚皮上隱隱傳來的潮意,威廉挑了挑眉毛。
腎虛是病,得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