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無奈, 江知意也忍俊不禁, 放開岑清伊, 扯開陳楚寒的被子, “看你敢承認的份兒是, 我還算佩服你,有事咱們解決, 尋死覓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岑清伊拉過椅子, 江知意落座,“你要是死了,可看不到我愛人這麽漂亮的alpha了。”
“……”岑清伊不敢吭聲,姐姐們的對話好奇怪,這是什麽奇怪的激將法?
“你不吃醋嗎?”陳楚寒再次坐起身,靠著枕頭。
“喜歡的人那麽多, 我吃醋吃不過來。”江知意打量她一眼, “倒是你,你既然對我愛人有意思, 為什麽初次見面就做那種事?”
“哪種?”
“需要我直說?”
“您還是明說吧。”陳楚寒臉都黑了,“我怎麽了?”
“你在包裡放著攝像機……”
“得!”陳楚寒雙臂交叉擋在胸前,有些無語地看著岑清伊,“原來被你看見了,我說你怎麽那麽冷淡,”她語氣有些委屈,“你誤會我了,那個不是用來錄你的。”
“如果是真的,那我再問你件事。”岑清伊站在江知意身邊,提起那日約見費慧竹,陳楚寒出現在指定的位置。
“我的天,你們可真是誤會我了,我根本不知道那個位置有人,服務生也沒說啊,我坐在那裡是有別的事。”
“你認識費慧竹嗎?”岑清伊又問。
陳楚寒愣了下,抿抿唇,有些氣鼓鼓:“我知道這個人,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似乎真的只是誤會。
江知意靠著椅背,淡聲問:“所以,你要把你遇到的困難告訴我們麽?”
陳楚寒低著頭搖了搖,伸手從兜裡摸來手機,“多少錢,告訴我。”
陳楚寒付了錢,讓江知意和岑清伊離開。
江知意上下打量她,“你是打算好好活下去,還是一條道跑到黑?”
陳楚寒揮揮手,“你們走吧,”她語氣尷尬道:“我也是倒霉,八百年發一次瘋,被你們看見。”
確認陳楚寒沒有輕生的念頭,“有事可以聯系我們。”臨走前,江知意留下了自己的電話,“那也是我微信,可以加我。”
陳楚寒望著關上的門,陌生人尚且如此,世上還是好人多吧。
陳楚寒大概也明白,為什麽人家兩口子關系這麽好了。
江知意的愛情佔有欲,表達的方式卻不是無理取鬧。
作為年長的姐姐,在某方面很懂得怎麽拿捏岑清伊,那天她們聊天的內容非常規,但看得出江知意對標記這方面很懂。
岑清伊心甘情願臣服於她,陳楚寒只能抱著單純的欣賞態度,祝福兩個人。
至於微信,陳楚寒琢磨半晌,不知自己出於什麽心理,她加上了。
翌日,又到了岑清伊的探監時間。
黎韶華習慣了她定期過來,成了一點點無形的期盼。
岑清伊會跟她說些案子上的進展,談到地下實驗室,黎韶華十分震驚,“這是被允許的嗎?”
“按理說不行,但是現在警方還沒采取任何措施,我們作為個人,無法進去。”岑清伊坐得有些熱,她脫下外套,舉手投足間飄來淡淡的麝香味。
“你是麝香味的信息素?”黎韶華問。
“嗯。”岑清伊將衣服疊好放到腿上,隨口問:“你是鉤吻花,那鍾夏夜呢?”
“她是南天竹。”
岑清伊點頭,“她的信息素也很獨特。”
聊起鍾夏夜,黎韶華雖然感傷,但話明顯多了。
回想她們相愛的那段時光,沉浸回憶中,她臉上偶爾會閃過一絲寵溺的笑。
只是到最後,臉上的光亮都會散去,岑清伊鼓勵她,“爭取早點出來,你親自去看看她們。”
黎韶華苦楚地笑,“怎麽看啊?囡囡還知道在哪,她真的不知道被葬在哪裡了。”
岑清伊思緒跳頓,她想起在江城陵園的一幕,她腦海裡那個空白的墓碑,在老爺子幫忙查閱下證實,那是鍾夏夜的墳墓。
“我知道在哪。”岑清伊寬慰她,“咱們不放棄,早點出來我帶你去。”
岑清伊剛出門,接到薛高朋的電話,她索性直接開車去刑警隊。
岑清伊有時會心急,那麽多證據還不足以逮捕許光偉嗎?
薛高朋搖頭,“證據雖多,但都是間接的。”
“岑簡汐遭遇那些還不夠嗎?”岑清伊單是想著就會生氣,“刹車失靈、雨夜襲擊、人為製造車禍……”
“現在岑簡汐已經過世了,沒人能跟許光偉對峙,他雖然做了這些,就算有張開富的證據,但判刑不會重,這是你希望的嗎?”
岑清伊擰眉不做聲,半晌問:“薛隊叫我過來幹嘛?”
“我把現在掌握的證據羅列出來,讓你看看有沒有遺漏?”薛高朋示意岑清伊去電腦前坐下。
岑清伊快速過了一遍,“沒有。”繼而抬頭看薛高朋,“地下實驗室,就這樣了?”
“我跟局長反應了,局長跟上級反應,再等回復。”薛高朋也著急,但上次被局長罵得不輕,不好再犯,“再等等。”
等來等去,不知等到何時,岑清伊歎氣,“地下實驗室為什麽要等呢?那明知道是違規建的,還在等什麽?”
“嗯……”薛高朋想了想,靠在桌邊,低聲說:“我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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