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岑清伊哼了一聲。
“姐姐給你科普下……”
“別。”岑清伊怕她搬出一堆理論,江知意淺笑,“琴穩能讓人心情愉悅,能減輕我的疼痛,你琴不琴?”
岑清伊抿抿唇,似乎在思量,江知意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岑清伊眨眨眼,真的湊下去……
“誒?”江知意坐起身,勾著岑清伊的脖子,拿腦門撞她額頭一下,寵溺地嗔道:“那裡都是藥膏怎麽琴,”江知意點了點唇,“傻瓜,讓你琴這。”
岑清伊才意識到理解錯誤,突然近距離,小臉紅撲撲的人更不好意思,江知意捧著她的臉,噙著笑,“還是姐姐來吧。”
岑清伊下意識往後躲,順勢被江知意按在床上躺下了,又是無處可躲,只能由著江知意在她的世界裡翻騰。
一番糾纏,岑清伊險些失控,她反手握住江知意的腕子,支吾道:“我、我困了。”
“那就睡。”
“那你起來。”
“一起睡。”
“不行!”岑清伊脫口而出,江知意不依不饒,雙手撐在腹肌上淡聲反問:“為什麽?”
因為我可能會忍不住,這話岑清伊當然說不出,她別過頭,“不為什麽。”
可惜,岑清伊忘記,她面對的是比她年長的姐姐,所以江知意很懂,指尖挑下圍裙的肩帶,傾身過去說了一句讓岑清伊想瞬間爆炸的話。
說好的一整晚懲罰,姐姐今晚補給你。
一個正常人,哪裡受得了大姐姐的主動,更何況,岑清伊曾經標記過江知意。
只是,沒喝酒,不是發熱期,岑清伊身體再怎麽易感,她理智還在。
“江醫生~”岑清伊也不是拒絕,只是語氣極為溫順地叫了一聲江醫生,閃躲的眸光,低垂輕顫的睫毛,怎麽看都是可憐兮兮的。
江知意抬手揉揉岑清伊的發絲,讓步道:“兩床被子,一張床。”
“我不……”
“一張床,一床被子。”
岑清伊急了,“那我還是選擇之前那個。”
江知意笑而不語,魯迅在《無聲的中國》的寫過:
中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
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
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某個方面來說,確實是的,談條件,也得看是否有談條件的資本。
岑清伊現在特別知足,好歹能換下圍裙,穿上正常的睡衣,讓她意外的是,睡衣是她喜歡的絨毛款,寬松不說彈性也不錯,她要系扣子,江知意擋開她,“我來。”
又是這兩個字,岑清伊臉上一陣熱。
江知意低頭系扣子,岑清伊眼神飄忽,等她系好,立刻下床去門口,“要關燈嗎?”
“恩。”
“我記得你不喜歡黑。”
“恩。”
“那開燈睡?”
“不用。”江知意招手,岑清伊關燈回到床上,隔著被子,江知意面朝她側躺,“有你在,不開燈也行。”
岑清伊睡前都在琢磨這句話,翻譯過來大概是:她在江知意的世界是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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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的思緒正在神遊,江知意突然深呼吸了下,像是在歎氣,又像是在生氣。
岑清伊頓時小心翼翼,“怎麽了?”
江知意鼻尖蹭蹭她的肩頭,小呢喃聽起來頗為困擾:“你身上有一股茉莉香。”
“啊……”岑清伊也是佩服江知意的鼻子,她回來時在外面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故意拍了拍衣服,她自己聞過也沒聞出來,“我今晚應酬沾上的。”
“要不,我去睡沙發吧。”岑清伊說著就要起來,江知意卻突然掀開她的被子,伸手撩開她的睡衣。
岑清伊驚了一下,“做什麽?”
“你喜歡九裡香嗎?”
“……”
“討厭?”
“也沒有。”
夜色絲毫沒有妨礙到江知意的動作,她低頭直接從睡衣下擺鑽進去,寬松彈性的睡衣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岑清伊好像突然知道,這款睡衣的奧義所在了。
江知意貼著溫暖的肌膚躺下,埋頭在岑清伊的肩窩,深深地吸氣,“麝香味~”
像是初春的雨,潮師卻透著春天才有的暖意。
岑清伊的心跳加速,一股蘇麻傳遍四肢百骸。
江知意似乎特別喜歡和她如此,岑清伊還記得她曾經在醫院還鑽進她的T恤,像是連體嬰兒粘著她。
“那你不要鬧,好好睡覺。”岑清伊小聲,甚至有點懇求的意味。
“恩。”江知意也沒折騰,只是手臂搭在她的腰間,岑清伊攏了攏睡衣,再扯過被子,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你也不能趁我睡著反向標記我。”
江知意輕笑聲傳來,“呵~”
“你不要笑,我認真的。”
“恩。”江知意淡淡嗯了一聲。
盡管看不見,岑清伊的臉還是紅了,她說得好慫。
只是上次反向標記,她飽受折磨,她可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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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岑清伊很累卻睡不著,江知意的手還不老實,她怕安靜的夜暴露她的心跳聲,便主動找話題,“話說頂級omega的反向標記怎麽會那麽厲害呢?”厲害到連市面上的抑製劑都起不到作用,江知意嗯了一聲,“可不止這麽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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