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醫院的那場火災,是因為臨時的全國醫改,醫藥局成立小組盡調,為了避免被被查到,費慧竹出此下策,後來廉程曾經責備她辦事不力,但火災已經釀成。
偏偏火災發生的玫瑰苑,是名流集團旗下物業負責,為避免查到名流集團頭上,所以廉程指使人混淆視聽,壓下這件事。後續警方重新調查,廉程派人收買物業負責人,用的是許光偉的帳戶。
博森藥業案件重啟,成了廉程的一塊心病,她監聽陸迦和許光偉的通話,在得知有一批證據,她連夜派人去搶。
沒想到,被岑清伊她們搶先,她沒辦法只能派人搶,殺人是意料之外,雙方爭奪太激烈,岑清伊死都不放,最後只能便動了手。
證據到手就被燒毀,廉程以為可以高枕無憂。
沒想到,許光偉還不死心,他還有備份的證據。
廉程當時也是走投無路,她勸許光偉離開國內失敗,她考慮采取強製措施帶走許光偉,保名流集團和實驗室。
之前費慧竹被抓發信息給廉程,她答應照顧鍾夏夜,派人假冒醫生,但最後因為出現次數太多被識破,所以沒辦法再假冒醫生帶走許光偉。
廉程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手下人周景龍擅自決定冒充醫生,殺死了許光偉。
……
廉程掩面哭泣,她承認,所有許光偉該承擔的罪過,都應該由她來承擔。
許光偉在她身邊漸漸失去自我,當她緊逼時,許光偉會產生報復性的行為去達到想要的目的。
比如說許光偉多次惡意傷害岑簡汐,試圖製造她出意外死亡的假象,又或是威逼恐嚇張開富拿到十佳企業的排名,亦或是阻礙江知意競聘副院長……所有的所有,都是她提出要求,讓許光偉去完成。
說到最後,廉程哭到呼吸不暢。
許東晟始終低著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許東晟現在痛心到難以言說,走到今天,他也難逃其責,除了痛心就是悔恨,他應該早點介入的。
廉程手寫了一份MTLH組織成員的名單,讓薛高朋意外的是,很多名字都是他在新聞或是報紙上看見過的。
廉程被帶走,許東晟站在看守所門口,望著她低垂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視線。
警方陸續打電話,讓513專案涉案人員陸續來錄口供。
江槐第一個接到電話,除去之前交代的,他回答警方疑問,為什麽事發當日,他會出現在博森藥業的門口。
“我當時想過出資施以援手,但像我之前說的,我當時終究是猶豫了,所以我又走了。”江槐走後心裡不安,當他再次思忖下定決心時,精心策劃的墜樓案已經發生。
對於當年的博森藥業案,江槐坦言道,“當時名流集團確實聯系過天驕,與雲盛一起打算逼得岑簡汐就范,但後來是對我不信任,他們暗中采取行動,把我踢出去了。”
警方第二個找來的是林沅芷。
林沅芷不承認江槐的說法,“無所謂踢出誰,是我們那時也是新企業,為了發展不得不低頭,名流集團實力龐大,我們為了活命沒辦法而已。”
對於林立行的車出現在博森藥業,林沅芷確認時段後表示不可能,那段時間林立行都不在國內。
後來看出名流集團是想利用她們拿到新蒲標和秦觀園林,壓根沒合作的意思,雲盛也沒再摻和。
之後,警方叫來林立行。
林立行如今才知道,許光偉已經死了,他立刻舉手說:“我突然想起一些事要交代。”
他表示之前會入獄,是因為許光偉威脅他,不幫忙頂罪就搞垮雲盛集團,他沒辦法才同意的,“死去的吳有貴,何玉澤和奚成宇,其實都和許光偉有關,我有錄音能證明是他操控的。”
薛高朋都愣了,“你居然真的就為他頂罪了?”
“我沒辦法,而且他答應我盡快幫我撈出來,我只能同意。”林立行垂頭喪氣道:“包括襲擊江槐,偷偷砸岑清伊的車子,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他出主意,不也是你找人乾的嗎?”薛高朋冷臉問,林立行不吭聲了。
“我再問你,岑簡汐出事當天,你的車子出現在博森藥業,你去幹嘛了?”武鋼的眼神跟釘子一樣,林立行都蒙了,“不可能啊,那會兒我在國外培訓,不信你可以查記錄,我那時候是在國外的,我的車子……啊,”他恍然道:“我那會兒時常和許光偉換車開的,一定是他開了,他有我車鑰匙。”
薛高朋當下打電話給航空公司,提供林立行身份證,核實到他那段時間確實在國外,林立行偷偷松口氣。
“你別以為沒事了,許光偉有責任,你也逃不脫,而且我們還收到有人舉報你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幫別人銷贓偷來的手機……”
“誰啊!”林立行急了,“那是胡說八道。”
“別急,我們有證據。”警方的錄音,對於舉報人做了變音處理,林立行的聲音很清晰,他愣在原地,半晌問:“是張放舉報的吧,那他偷東西,打架,就沒責任了嗎?”
“那個你不用管。”薛高朋冷聲道。
之後,警方叫來秋語。
秋語回憶了當時的火災,父母葬身火海,她接近精神失常的狀態,一直處於躲避的狀態,後來漸漸恢復才開始調查這件事,“物業給我的錢,我至今未動,我只希望還我父母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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