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下,那晚到底怎麽回事?”一巴掌的事,岑清伊忘不了,問江知意無果,只能問秦蓁。
“姓江的怎麽沒和你說?”秦蓁清冷地笑了一聲,“她自己也覺得理虧吧?”
“所以,到底怎麽回事!”岑清伊有些心急,“還有之前,你跟我說江知意出軌的事,都是真的?你沒騙我吧?”
“你可真天真啊。”秦蓁啞然失笑,“我可聽說人家前女友回來了,你還在這裡懷疑我。”
“前女友?”岑清伊的手機這時候震動,提示她有新電話打進來,岑清伊壓根沒心思管那通電話,追問道:“江知意的前女友?你怎麽知道的?”
“我說過,她的前女友,我認識,我那晚也不過是當著江知意的面說了她出軌的事,”秦蓁想到什麽,哼笑了一聲,“戳到她的痛處,自然惱羞成怒,動手打人很符合她的性格,她一貫這麽囂張。”
“那你這位朋友突然回來是什麽意思?要複合?”
“那誰知道?”秦蓁懶得多說的語氣,“反正聽她的意思,是已經聯系過了。”
岑清伊唇角動了動,一時不知該說什麽,秦蓁叫了她一聲,岑清伊回過神,心累地歎口氣,“秦蓁,借著這通電話,我把之前沒說完的話說完。”
岑清伊現在覺得最初答應和秦蓁做朋友或許是錯誤的,她們應該徹底斷掉聯系,岑清伊現在也是這個意思,秦蓁難以置信地問:“你為了江知意,要徹底拋棄我?”
“跟江知意無關。”
“江知意到底對你下了什麽藥,讓你瘋成這樣,失去理智?”秦蓁高聲質問道:“是不是江知意不喜歡誰,你就跟誰斷了聯系?當你的世界只剩下江知意,你有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拋棄你了,你還有什麽?”
岑清伊並不想和秦蓁講大道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秦蓁,那是我的事,我們就到此為止,不要再聯系了。”
“我不同意!”秦蓁氣惱道,“是不是我一再忍讓包容,讓你覺得我很好說話?我這人脾氣沒你想的那麽好,我愛你,所以從最開始你提出離婚,我一直都依著你,我這樣做不是為了讓你離開我,而是希望我們能夠慢慢磨合,你懂不懂?”
“我……”
“為什麽你可以那麽自私,每次隻想著自己?”秦蓁哭腔道:“你非要折磨死我,才甘心嗎?”
岑清伊唇角張了張,突然有些無力,秦蓁一股腦發泄後,聽不到聲音,她才顫聲道:“伊伊,我只是愛你,別這樣折磨我好不好?”
岑清伊心口悶痛,她抬手輕輕敲了敲心口,反問道:“秦蓁,你說我自私,你真的這樣想嗎?”
“伊伊……”
“秦蓁。”岑清伊口中泛起苦澀,她用力吞咽,喉嚨異物感並沒有消失,“誰都有資格說我自私,但你真的沒有,我這幾年怎麽對你的,你摸著你的良心,你再說一次,我岑清伊自私?”
“伊伊,我不是想說那方面的自私,我只是想說,你做決定的時候,能不能和我商量,能不能不要擅自做主,當初就是因為你一意孤行,我差點死了,你後悔自責,我跟著難過,你都忘了嗎?”
岑清伊咬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秦蓁輕聲道歉,“我愛你,伊伊,我希望你有任何事,尤其涉及到我們兩個人的,我們能商量著來。”
“我們難道沒有商量嗎?”岑清伊真的不願意和秦蓁,或者說身邊的人去辯論,雄辯有時很傷感情,“如果我真的擅自做主,我何必找你?我直接單方面和你斷絕關系不就行了?我何必等到今天才說?”
“這不是商量,伊伊,你這是通知我結果,壓根不管我是否接受。”
岑清伊蹙起眉頭,隱忍道:“所以,只要你不同意,我就只能按照你的方式去生活?憑什麽?秦蓁,憑什麽啊?我岑清伊不是人嗎?我沒有意識和想法嗎?為什麽我說了不要,你還要一直逼我?你真的有聽過我說過的話嗎?”岑清伊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帶著一絲哀求,“我求你了,你不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當年你差點要死了,我很內疚,但究其原因,是因為你騙我,我真的很討厭被騙!你自己說,你後來有沒有再騙我?”岑清伊的聲音也有些抖了,“有,你不止一次騙我!你口口聲聲為了我好,我不需要,你知不知道!”
“伊伊……”
“秦蓁,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和江知意的恩怨,不涉及到我的,我不想插手,作為曾經的朋友我提醒你,”岑清伊深吸一口氣,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江知意並不好惹,你如果沒有十足把握就不要去招惹,更何況你們之間並沒有其他深仇大恨,你沒必要拿江知意出軌說事,自掃門前雪,別管他人瓦上霜了,再見。”
岑清伊掛斷電話,衝進洗手間,涼水洗臉,仰頭倒空淚水,幾度深呼吸,才將翻滾而來得的記憶壓回去。
回到客廳,岑清伊猛然想起那個未接的電話,看是“知了的媽媽”打來的。
很好,再次惹到江知意了,岑清伊也累了,這一刻不想主動打給任何人。
“岑清伊,你和秦蓁說的很清楚了,你們之間這麽多年真的可以扯平了,你放下過去那些事,不要再想了。”岑清伊低頭望著始終陪伴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和它對話,讓自己放松,下墜的心才不至於讓她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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