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低頭翻了翻手機,江知意沒再發信息,她賭氣道:“不是別人,那你是我什麽人?”
一句話,雖有賭氣成分,但秦蓁聽出她積壓已久的火氣,難得好脾氣地解釋:“我也是沒辦法,等我退居幕後……”
“等你?”岑清伊眉頭皺得更深,手機揣進兜裡,不像以往那麽溫順,而是頂回去,“憑什麽?”
秦蓁愣住,滿臉愴色,悲戚道:“你……”話語未出,人已經哽咽落淚。
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女人的眼淚確實讓人心軟。
岑清伊不會哄人,只會說別哭了,秦蓁淚汪汪地委屈道:“你還不過來?”
岑清伊隻好坐到床邊,秦蓁撲到她懷裡,枕在心口抽抽搭搭。
任誰看了,這都不是屏幕上知性成熟的大明星,秦蓁靠在溫暖的懷裡,心卻還是不踏實,顫聲道:“你以後離她遠點。”
“唉。”岑清伊歎氣,“你以為我願意見呢,我是沒辦法。”
“你有什麽把柄在她手上?”秦蓁後知後覺,岑清伊哪好意思說實話,只是搖搖頭。
“以後她再找你,你告訴我。”秦蓁抬手輕撫溫暖的心口,語重心長道:“縱然現在不方便,我也可以是你的依靠。”
岑清伊沒做聲,盯著烏黑的發絲出神,秦蓁抬頭又問:“最近雲盛集團那邊忙嗎?”
“還行。”岑清伊揉揉眼睛,低聲道:“不早了,你睡吧。”
“你要不然也留下來?”秦蓁坐起身問,岑清伊直搖頭,“萬一被人知道一個alpha在你房裡過夜,那還得了?”
“那就再開個房間。”
“真的不用,我等你睡著就走,睡吧。”岑清伊不再說話,拉過被子蓋住秦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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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今晚入睡難,臨近天亮才睡著,岑清伊從酒店出來,天際仿佛被鑲了一層金邊。
岑清伊打哈氣,抬手揉揉發酸的脖子,她還是直接吃飯去律所吧。
清晨,開的鋪子只有早餐店和24小時快餐,酒店不遠處就有一家KFC,她肚子餓得咕嚕嚕,寒風吹得她不想多走一步。
不到5點的KFC人少,岑清伊挑個靠邊的位置,邊呵欠喝著咖啡邊吃早餐,時不時瞟一眼窗外漸漸放亮的天。
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也多了,除了清潔工忙碌的身影,再就是翻垃圾箱撿瓶子的人。
一早上吃個飯的功夫,連續有幾個翻垃圾箱的人走過,最後這個年紀看起來不大,渾身穿得破破爛爛。
經過KFC,小孩翻垃圾箱掏出一個空瓶子放進破舊看不出原色的袋子,他向前走幾步又站在原地直愣愣地望著KFC的牌子。
盡管距離遠,岑清伊還是看見男孩吞咽口水的樣子,她心裡泛起甘苦。
男孩瞧了片刻,摸摸肚子又繼續往前走,走幾步又回頭看看KFC的牌子。
岑清伊順手抄起一旁桌上的礦泉水瓶,起身點了全家福的套餐疾步出去,男孩沿著主乾道,每個垃圾桶都要翻一次。
“給。”岑清伊先遞出礦泉水瓶,男孩愣了下,紅彤彤的臉揚起笑,蹩腳地說:“謝謝。”
“這個也給你。”岑清伊遞過全家桶的拎袋,男孩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岑清伊晃了晃手,“給你的。”
“不,我不能要。”男孩往後退兩步,“謝謝。”
“拿著吧。”岑清伊塞給她,男孩怕弄髒她的手,身子僵著不敢動,頭一次被一個女人碰了手,他的臉紅得更厲害,低頭連連道謝。
“你每天早上都出來撿瓶子?”岑清伊陪著他往下一個垃圾箱走,男孩點頭,低聲說:“我早起撿瓶子,然後晚點去上學。”
聽說他還在讀書,岑清伊倒是松口氣,“你是哪裡人啊?”
“我是藏族人。”
“噢,西藏是個很漂亮的地方。“
男孩憨憨地笑,“是吧?我的家鄉很美麗。”
岑清伊陪著藏族男孩走了一段路,“我走了,你好好學習,一定要學習。”
藏族男孩笑得靦腆,鞠躬道:“謝謝。”
“早點吃,都涼了。”岑清伊指了指他手裡的吃喝,男孩用力地點頭,笑道:“我現在就拿回家,謝謝。”
男孩跑開了,岑清伊才察覺到涼意,她回家取車,順便衝澡換身新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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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再沒發信息,岑清伊一上午靠咖啡續命,接到何母哭啼的電話,岑清伊安撫完她,讓秦川和安歌兩人去檢察院複印下材料,硬撐看完所有材料,困得大腦難以正常思考。
岑清伊午飯也沒吃,提醒秦川和安歌別打擾她,她要補覺。
這個覺睡得也不安生,岑清伊夢見江知意舀她腺體,那股子狠勁兒嚇得她直接驚醒。
岑清伊額頭冒冷汗,安撫似的摸後頸的腺體,她拿起手機翻了翻,江知意發了什麽圖片她也不知道,她一直不回復也不是個事。
岑清伊琢磨半天,尋思應該打個電話過去,也好把昨晚的事兒了了,只是沒等她撥出去,安歌和秦川來敲門,除了拿回辦妥的委托合同,還有鑒定報告,安歌道:安歌道:“老大,重婚罪那個案子,今天要見一下當事人,近期就要開庭了。”這件案子,雖然是安歌和秦川在跑,但名頭打的是岑清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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