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撂下話,和當事人一起出去,當事人回家等消息,她直接去法院了。
巧的是在法院門口遇見院長了,岑清伊上前,吳院長臉都黑了,顯然也記得她。
“這件事不是說過了嗎?”吳院長臉色一沉,“你怎麽還沒完沒了的?”
“吳院長,我的當事人告訴我,現在執行款還是沒拿到,”岑清伊頓了頓,無奈道:“這都馬上年底了……”
“你這小同志,”吳院長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這事我問過庭長了,被執行人申請再審,再等等吧。”
“申請再審怎麽了?”岑清伊的脾氣向來不算好,尤其見不得上頭拿些雜七雜八的理由搪塞,“再審和執行不衝突,民事訴訟法有規定的,法院沒有理由拒絕發放執行款。”
“你在教我怎麽怎麽做事?”吳院長挑眉,語氣上揚,高高在上地質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岑清伊自知不能硬杠,畢竟律師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吃飯的,“只是想說,吳院長可能忙沒時間了解,但據我了解,被執行人吃喝玩樂出入各種場合,而我的當事人是要解決燃眉之急……”
“你這麽積極熱心,是和當事人很熟還是怎麽著?”吳院長陰沉著臉,大概見岑清伊油鹽不進,反問道。
“跟熟悉有否沒關系,”岑清伊聽出那話裡的意思,是她可能拿了什麽好處,當下肅起一張臉,“吳院長,我是他的代理人,我必須保護他的權益。”
吳院長無語地盯著岑清伊,岑清伊不讓步,“如果一再拖延,我還會再來,直到問題解決。”
臨近午休時間,法院門口進進出出不少人,路過都要瞟幾眼。
吳院長還是不吭聲,岑清伊似是無奈但語氣堅定,“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只能找最高院,高院不行我就找市政府……”
吳院長擺擺手,像是真拿岑清伊沒轍,“行了行了,我會催下,這邊對被執行人再審出結果,執行款問題就不大了,你再等等,就等個一周行不行?”
吳院長擰眉道:“辦事都有時間,法院不是給你一個人開的,我怎麽就沒見一個律師像你這麽執著的?”說執著那算是好聽的了,岑清伊不計較那些,“好,吳院長,那我就讓當事人再等一周,謝謝了。”
岑清伊走了,吳院長沒個好臉色地轉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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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正琢磨中午在哪吃,手機響了,陌生號碼。
“是我,昨晚江山酒莊說的話還作數嗎?”男人低沉的嗓子,岑清伊挑眉,不客氣道:“說吧,在哪見,我現在就去。”
兩人約在半島咖啡廳,岑清伊停好車,沒走幾步,偏頭時嚇一跳。
江知意靠在車身側面,指尖靈活地在屏幕上戳,岑清伊步子頓了頓,猶豫要不要打招呼時已經往前邁了一步,江知意頭也不抬地說了句,“又想逃?”
“……”這人是太陽穴也長眼睛了吧?岑清伊主動走過去,“你在這幹嘛呢?”
岑清伊湊過去掃了一眼,江知意正在玩狙.擊類的遊戲,一槍一個,各個爆漿,技術了得。
岑清伊再湊近點,屏幕顯示江知意的戰友,仨人名字太有識別性了。
小木魚,聲聲慢和藍模基尼,岑清伊瞄一眼江知意的名字:蜂王漿。
岑清伊忍俊不禁,抿唇忍住才不至於笑出聲,不愧是朋友,名字都這麽好玩。
系統提示,小木魚發來求救:大王,救我!
聲聲慢:哈哈哈哈,木魚快要變死魚了。
藍模基尼:那人是不是傻逼,為什麽老追著木魚打?
藍模基尼:打遊戲不能開麥真是太不爽了,大王你到底在哪啊?
小木魚:啊!我死了!臥槽!氣死我!
蜂王漿:等我。
江知意換了一把狙.擊.槍,騎上野戰摩托,連追了兩條街,近身搏鬥將人踩在腳下,舉起槍照著腦袋,嘣!
血濺到屏幕上,效果過於真實,岑清伊感覺血濺到臉上了。
小木魚:大王威武哈哈哈哈!
聲聲慢:今日上分完成。
藍模基尼:大王男友力十足,以後我要橫著走。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岑清伊瑟縮了下,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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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打遊戲,一個看人家打遊戲,岑清伊等她玩完這局,無奈道:“大冷天站外面玩,不凍手嗎?”
江知意心情大爽,揣好手機,抬手鎖了車,搓搓手,“凍僵了。”
江知意的指尖纖細,呈現淡紅色,漂亮精致,岑清伊緊了緊手心,“我的手也涼。”
江知意不客氣地掀起高領羊毛衣,指尖挑起貼身的吊帶,冰涼的雙手覆到平坦結實的小腹,壞壞地笑道:“這裡暖和。”
岑清伊被冰的哆嗦,嘴上抱怨江知意欺負人,卻也沒動。
江知意揚眸淺笑,“你怎麽不生氣啊?”
岑清伊耳朵和臉都是紅的,不知是凍的還是熱的,不自在地別過頭時,注意到不遠處一個alpha正橫眉立目地看她。
女人怒氣衝衝到跟前,一把拽住岑清伊,冷聲道:“你是誰!怎麽那麽不要臉!”
岑清伊沒來由的有了一股火,雙手抬起,“拜托,你看清楚,是她抓著我不放。”那份狀似無辜聽起來卻像是在羨慕,岑清伊本來從吳院長那裡受氣,現在窩著火,不客氣道:“再者你算老幾?你讓我放開我就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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