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笙做媒體的,視角和她們不一樣,“感情這回事,冷暖自知,大王那麽精明會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陳念笙的指尖靈活地戳著屏幕,淡聲道:“她樂在其中呢。”
“她只顧眼前,以後怎麽辦?”穆青年長,考慮也多,“我不說岑清伊能不能過父母那關,那妹控的四個哥哥就夠岑清伊受的。”
“正好。”陳念笙看好戲地笑,“小崽子欺負大王,那哥哥們欺負回來。”
“話說江楊不是長期在出國嗎?怎麽會突然回來?”顧汀藍好奇,穆青皺眉,“誰知道他,陰晴不定的,剛才把小禽獸給揍了,大王還不知道,等知道了非踢他。”
“我想看那個畫面。”顧汀藍壞笑,遞一個眼神給穆青。
陳念笙按了暫停,也故意眼巴巴地望著穆青,“我也想看。”
穆青一人送一個白眼,“我要是能碰上,給你們錄像,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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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岑清伊被撩得臉紅心跳,腺體確實醒了,但是岑清伊還在控制,她小聲懇求,聽起來可憐巴巴,“你需要休息,不鬧了好不好?”
“你想不想?”江知意逗著問,“不說實話可不行。”
岑清伊憋了半天,低頭輕聲說:“想。”不想那還是alpha麽?
“那算姐姐欠你的。”江知意縮回手,終於開始醞釀了。
江知意睡得不安穩,或許是之前睡多了,也或許是做夢,她不時在岑清伊懷裡翻騰。
岑清伊抱著人不方便睡,眯著眼望著虛空發呆,只是穿著大衣倒在床上太窩囊。
岑清伊想起來脫衣服,江知意抱著不放,她輕聲道:“我把大衣脫了。”
江知意這才不舍地放開人,迷瞪瞪望著岑清伊,身體搖晃道:“我冷。”
岑清伊裡面是寬松的棉質T恤,攬人入懷江知意還不滿意,非要撩她T恤往裡鑽,嫌隔著一層布料礙事。
岑清伊無奈地看著懷裡的人,跟小貓似的鑽進她衣服裡,幸好她的領口彈性寬松,兩個人穿一件T恤也松快。
“這下可以好好睡了吧?”岑清伊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拿江知意很沒轍,從最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
江知意愜意地舒口氣,埋頭琴了一口鎖骨,呢喃道:“真暖和。”
“……”岑清伊無奈地笑,靠身體取暖可不暖和麽。
作為alpha,岑清伊屬於體熱的類型,與江知意正好相反。
江知意鼻尖湊近嗅了嗅,像是小動物,“麝香味的鎖骨,味道肯定不錯。”
岑清伊捏著江知意的下巴,無奈道:“不能下口。”邊說邊將人固定在懷裡,江知意愜意地舒口氣。
岑清伊睡不著,近距離盯著江知意的臉,倒是隱約看見她的眉梢似乎也有一個疤,“你眉梢也有疤,小時候傷的?”
“恩。”
“看樣子當時傷得很深。”岑清伊推測道。
“難看嗎?”
“不難看。”
“要誇好看。”來自大姐姐的教導,岑清伊耿直道:“你本來就好看啊。
江知意勾起唇角笑,岑清伊低聲道:“睡吧睡吧,不跟你聊天了。”
這種睡姿,睡著的人沒什麽,岑清伊可就煎熬了,尤其江知意調整睡姿的時候,摩擦帶來的異樣感無法忽略。
一整晚,蘇蘇麻麻的小電流,電的岑清伊脊背都是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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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磨人的小貓咪終於安生點,江樹讓人送來早餐,出於客氣還是帶了岑清伊的那份。
江楊跟釘子似的眼神盯著她,岑清伊權當沒瞧見,“江醫生,我還得上班,你好好養著,”她頓了頓又說,“這邊有你家人,我晚上就不用來了吧?”
江知意抬眸望著她,清醒的人冷冽的氣勢也回來了,她眯了眯眼眸,“為什麽不用?”
“……”岑清伊低頭道:“那就晚上再說。”
“吃了東西再走。”江知意叫住岑清伊,岑清伊搖搖頭,“不用,謝謝。”
岑清伊一走,江楊立刻坐到床邊,“一一。”
“不要叫我小名。”
“好嘛。”江楊無奈又寵溺,“妹,哥喂你。”
“不用。”江知意喝了兩口放下粥碗,“飽了,”她扯過被子躺下,“晚上你們都不要過來了。”
江樹瞟了眼可憐巴巴的江楊,竟然有些想笑,這是唯一能讓江楊吃癟的人。
岑清伊沒走多遠,手機響了,江樹打來的。
岑清伊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麽,掛斷發了條信息:江先生,你有功夫說我,不如說你妹妹,我不會主動找她。
江樹:岑律師,我還算客氣,我四弟的脾氣比較急,還請你見諒,我們家就這麽一個寶貝的妹妹,所以都挺疼她的。
她雖然比你年長,但也是被寵著長大,有時候會有些小任性,所以以後她找你,也請你拒絕,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她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我們真的不想她再吃一點苦頭。
你們並不合適,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她需要的是一個年長穩重的alpha來照顧她,我希望你能主動和她保持距離,而不是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那麽對誰都不好。
岑清伊雖有火氣,但見一個大男人能打這麽長的一段信息,大抵心裡也是真疼江知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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