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富臉色驟變,“許總,你這可不厚道,往我身上點火,不怕燒到自己嗎?”
利益結盟,自然會因為利益分崩。
“那張副總最好想一想,我能安然坐在這裡跟你說話,憑的是什麽。”許光偉銳利的眼神盯著張開富,“盛輝集團,到底是姓盛,你姓張,你這麽拚命,盛輝領你情麽?”
“你這話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來名流集團,我給你雙倍報酬,讓你單獨負責一個產業,乾得好掙得多,乾得不好集團兜底,”許光偉靠著椅背,點了一根雪茄,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煙霧,“想想吧,你在盛輝集團,盛況比你還小,你熬不過他,你永遠都是個副總。”
許光偉叼著雪茄,迎迎而上的白色煙霧燎得他眯眼,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拎起洋酒瓶,“我対你的要求也很簡單,現在讓你過來不可能,你就在盛輝集團乾著,我這邊照樣給你開雙倍工資,名流集團旗下產業,我留一個位置給你,等盛輝集團變成名流集團的附屬品,你也可以繼續當盛輝集團的總裁。”
許光偉晃了晃杯中酒,啪的一聲落在張開富面前,昂了昂下巴,“同意就喝掉。”
張開富端坐,幽深的眸光掃過酒杯,又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光偉,“許總是在威脅我?”
“呵。”許光偉嘲諷地笑了笑,“我哪敢啊,就是大家都知道名流會所有不少大佬過來坐,萬一發生群架,殃及到您,拳腳不長眼啊。”
張開富臉色沉了沉,深吸口氣,從兜裡摸出手機。
“這個房間沒信號,別想了。”許光偉靠著椅背,雙腿搭在桌上,黑亮的皮鞋晃了晃,“監控和錄像也沒有,給你1分鍾時間考慮。”
張開富握緊手機,放回兜裡,“你対我的要求是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呵呵。”許光偉嘴角扯出一絲無謂的笑,“対你的要求很簡單,回去跟盛輝說,打消起訴名流集團的念頭,看在你張開富的面上,我補償100萬給盛輝集團,這事就算完了,以後你跟著我乾,目標就是把盛輝集團變成名流集團的附屬公司。”
許光偉抬手看了看時間,“時間到了,喝不喝?”
張開富端起酒杯,深吸口氣,仰頭喝掉,放下杯子,站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許光偉哼笑一聲,按了身邊的按鈕,“把合同拿進來。”
陸迦推門而進,手裡拿著兩份合同,簽字筆放到張開富面前。
張開富站在原地不動,許光偉歪著頭,靠著椅背,“你還不死心啊。”
許光偉昂了昂下巴,“交出來。”
陸迦攤手,張開富擰眉,“什麽意思?”
“手機。”許光偉站起身,手伸進他兜裡,點亮屏幕,正在錄音。
許光偉譏諷地笑,想起什麽似的回身問:“魚喂了嗎?”
陸迦旋即明了,抿唇道:“還沒。”
許光偉遞過去,“那正好。”
許光偉拿起桌上的筆,拔掉筆帽,丟給張開富,“不用我教你吧?”
張開富現在沒有退路了,他一直都聽說許光偉不好惹,但沒想到做派是光明正大地玩陰的。
許光偉勸他,“跟我合作沒壞處,跟我作対的,你可以想想,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陸迦站在門外,低頭看手機半晌,她走到魚缸旁邊,手舉起又落下,幾次猶豫之後,她深吸口氣,張開五指。
咚的一聲,手機落進魚缸,魚兒們吐沙子玩,很快將手機蓋在沙子底下,平靜的魚缸裡,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幾分鍾後,張開富走出名流會所,他站在陽光下,突然有所感觸,或許當年被逼迫的人,也是內心淒涼無助吧。
他內心跳出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惡人磨不過的大魔王,那要靠誰打敗呢?
張開富沿著街頭,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途經天茂中心,正好被張放撞見。
“爸?”張放納悶道,“這個時間,你怎麽會在這裡?”
張放一身保安製服,英俊帥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工作怎麽樣?”
“挺好的。”張放察覺到父親情緒不対,“你這是怎麽了?吵架了?”
張開富長歎口氣,笑了笑,“沒事,爸回單位了。”
岑清伊此時靠在窗邊放松眼睛,瞟見樓下的父子兩,真罕見的畫面,張開富竟然抱了抱張放,放開之後轉身走了。
張放明顯也是懵逼,他撓撓頭,望著父親的身影回到樓裡。
岑清伊替安歌和秦川看完最近的案子,確保沒問題,她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的位置輸入:鍾少坤。
名牌大學建築學畢業,作品那一欄,著實讓岑清伊意外。
檀香寺,江城協和醫院,江城大學主校區等。
岑清伊打算晚上去一趟檀香寺,打電話跟江知意匯報,江知意眉目一轉,“我也去,你等我一起吧。”
岑清伊樂得如此,她不願一個人去。
江知意想起什麽,問了句:“你告訴慧遠大師了嗎?”
“還沒。”
“那你說一聲,你說,咱們一起去,還有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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