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變本加厲,揉亂岑清伊的長發,頭繩被拽掉,風一吹,她真成了瘋子了。
岑清伊瞪她一眼,抬腳要踹,忍冬利落地閃身,“嘿嘿,你不太行哦,小alpha!”之間還勾著她的頭繩,“我的戰利品。”
岑清伊捋順發絲,“你個幼稚鬼。”她仍然不想理她。
岑清伊剛坐下,忍冬從後面偷襲她,差點碰到後頸的腺體位置。
這下岑清伊火起來了,她霍然起身,腳踩著長凳跳到後面。
忍冬飛奔,岑清伊追著她,長發飄逸,隨風而舞。
別墅的園區足夠寬敞,兩人你追我趕,上躥下跳,跟玩障礙賽似的。
岑清伊最近早上沒時間鍛煉,不過以往的運動沒白費,她追一個特種兵,沒有被落多遠。
她們之間的距離,大概是岑清伊的一臂之長,再多那麽一點。
岑清伊每次感覺到快抓到她了,但又差一點。
岑清伊越跑越氣,越氣便跑得越快。
繞著園區跑了不知多少圈,岑清伊體力漸漸不支,最後不得不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忍冬回過神,原地蹦跳,跟一隻靈活的大袋鼠似的,“別突然停下來,腿會抽筋。”
岑清伊跑不動了,一絲力氣都沒有,她雙手拄著膝蓋,微微抬頭望著跑回來的忍冬。
“你!故意的!”岑清伊憤然,她給她希望,讓她以為可以追上,最後發現,她們之間的距離,是忍冬在掌控。
“哈哈。”忍冬大笑,“拜托,我可是特種兵出身,要是跑不過你,咱們國家怎麽辦?”
岑清伊體力不支,她想坐會,哪知屁股剛挨地,腿突然抽筋,疼得她哇哇大叫。
忍冬一個箭步衝回來,“你啊你啊。”
忍冬拽掉岑清伊的運動鞋,開始幫她活動筋脈,掌心用力按著她的腳,“使勁兒蹬。”
忍冬同時按揉她的小腿,直到岑清伊不喊疼,她將人往後一推。
岑清伊倒在地上,劇烈地呼吸。
忍冬坐地上,蹬了一腳岑清伊的小腿,“好點沒?”
或許是有效的,拚盡力氣地奔跑,耗盡體力之後,不那麽難受了。
忍冬氣息微微急促,擦了擦額頭的汗,咳了一聲,“我在想要不要跟你說件事。”
岑清伊微微偏頭,被陽光曬得睜不開眼,費力地抬起腳,踹她一腳,“別囉嗦!”
忍冬長舒口氣,手撫胸口順氣,“我還真是好久沒這麽跑了。”
氣息喘勻,忍冬揪著枯黃的草,慢慢地說:“我上午不是幫你取筆記本了嗎?”
岑清伊聽到話茬兒,猛地坐起身,劍眉挑起,“遇到什麽了?”
“對。”忍冬取東西時,被人跟蹤,她一路甩開人上了車,還被一輛黑色的車跟蹤。
“我回來後查了下。”忍冬抬眸,眯著眼看小臉紅透的岑清伊,“人是名流集團的,車子也是。”
岑清伊臉色回歸到嚴肅,忍冬揪著小草,堆成一座小山,“跟你說這個,我是想說,未來你得更加小心,二來你的承受能力還得再提高,這才哪到哪。”
岑清伊沒做聲,忍冬蹬了她幾腳,她身體晃了晃還是沒吭聲。
“有情緒就學會釋放,別像個傻子……”
“你才傻。”
“就你傻。”忍冬罵著,抓起堆成小山的雜草,一把扔向岑清伊的臉。
可惜,風向突然轉變,一把草全糊到自己臉上。
嘴裡和鼻孔裡都插著草,岑清伊迸發出聲笑聲,忍冬氣地罵了一句操。
岑清伊蹬上鞋,站起身,使勁兒揉了兩把忍冬的頭髮,“謝了。”
人轉身走了,忍冬爬起身,追上去,“幹嘛去!”
“洗澡。”
“然後呢?”忍冬追上她,並排走,勾著她的肩膀,“就沒有別的了?”
“還有標記我姐姐。”
“……”忍冬又罵了句髒話,捶她一拳,“記得請我吃飯。”
忍冬先一步跑了,步履輕盈,岑清伊走到長凳邊,又坐了會,心情好了些。
岑清伊洗完澡,江知意早睡了。
岑清伊回到書房,給蘇吟發信息。
蘇吟:嘖嘖,終於舍得理我了。
蘇吟已經拿到之前體檢那批人的報告,結果是各個壯的像牛,至於智力和神經方面的體檢,結果都是正常的。
如岑清伊所料,她恨恨地握拳,費慧竹真是狠心的人。
未來這是一份給黎韶華減刑的證據,關於鍾夏夜,岑清伊指尖敲著桌面,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晚上,等江知意醒來,餐桌上,她提出讓江知意幫忙查查鍾夏夜的病史。
江知意剛睡醒,透著一絲懶卷,嗓音略顯沙啞,有點性感,“理由呢?”
“鍾夏夜作為一個頂級omega,身體不會那麽弱,不會餓幾天就病得那麽重,更不會聞到淡薄的鉤吻花信息素就離世了吧?”岑清伊的意思,江知意讀懂了,她的意思是,鍾夏夜身體必定有痼疾。
岑清伊指尖在桌上劃來劃去,時而喝上一口粥。
“行,明天我在協和醫院的系統裡查查。”江知意喝了口粥,“傻子,吃飯,別想了。”
岑清伊哦了一聲,指尖卻在桌上點了點,似乎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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