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可能只有沫沫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李德仗著是松仁的同學和室友邀請著松仁,“我請你吃自助。”
松仁雖然是貪吃的,可誰的該吃,誰的不該吃,他分得清楚著呢,拒絕道:“我就是來看看,我們已經吃完飯了,不了。”
李德還想邀請,李舒拉了一把,沫沫已經抱著七斤上車了。
松仁拉著心寶去做了公交車,剩下的都上了車。
松仁沒介紹心寶,那是因為松仁沒把李德當朋友,自然不用特意介紹,可李舒卻像是看到了光亮一樣,這是不在意?還是訂婚只是兩個家庭的聯姻?
李舒上輩子沒接觸過,她知道的也都是聽說而已,而且知道最多的就是連沫沫,那個耀眼的慈善家,對於連沫沫的兒子和兒媳婦,她知道的並不多,所以忍不住開了腦洞。
沫沫一行去了常去的川菜店,吃過飯,才回家。
沫沫沒在意自助餐,松仁也不在意,這幾年心意的飯店多了去了,所以李舒有失望了,本以為能借著自助餐引來關注呢!
轉眼就到了松仁開學的日子,沫沫準備了不少的吃的送松仁上了飛機,松仁走了,最顯眼的就是手上的戒指了,可惜訓練手上不允許戴戒指,所以松仁還買了一條項鏈,他要戴在脖子上。
而心寶則是被要求一定要帶著,松仁意思,防狼用的。
松仁開學走了,安安和米米也開學了,家裡就剩下了七斤自己了。
七斤是個不愛去幼稚園的問題小朋友,七斤是打算直接上一年級的,哥哥姐姐上學了,他就和孫嫂子在家。
七斤過了年後,就沒在去過邱家,原因邱老爺子和邱老太太不行了,醫生已經下了通知,也就是今年了。
邱文澤和張玉玲只要有時間都在家裡,張玉玲更是推了所有的酒會和應酬。
邱老爺子和邱奶奶是邱家的定海神針,老兩口要是真的去世了,一定是家庭地震。
沫沫特意去看望過二老,二老已經有些糊塗了,大部分的時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沫沫看著心裡都難受,這對老兩口是殘忍的。
當年睿智的老人,現在已經遲暮,即將走到生命的終結,邱家充滿了悲傷的氣息。
張玉玲拉著沫沫都哭了好幾場了,邱老太太對張玉玲當親閨女養的,又一直生活在一起,感情特別的深,張玉玲也不用保姆,親手伺候著。
沫沫還伺候了一天,就被張玉玲給趕回家了,張玉玲也是心疼工作忙。
沫沫親手伺候,邱家人特別的欣慰的,這份乾親沒白認。
春天容易引發流感,最容易生病的季節,而且還不願意好的,邱老爺子和邱老太也沒能幸免,兩位老人雙雙生病住了醫院,醫生已經無能為力了,下了病危通知書。
沫沫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了,醫院的病房和走廊上都是人,邱家的幾代人都到了。
邱家的孩子是傲氣的,對沫沫當然也有意見的,但大部分都是真心的,沫沫來了,也沒人給沫沫臉色看。
當然最重要的,沫沫只是乾親,還涉及不到分老爺子二老的家產。
別看邱家很團結,可家族大了人多了,心思也就多了,尤其是後來娶的孫媳婦,心思就更大了。
邱老爺子和邱老太太可有不少的私房,現在的古董多值錢啊,沒人不喜歡的,有一部分人惦記著呢!
沫沫滿心裡都是老兩口,
沫沫家的孩子還沒來呢!沫沫要是帶孩子來,孩子們一定哭。
沫沫的心裡也不好受,又要忙著公司的事,人也憔悴了不少,每個人都在祈禱著,祈禱老兩口能夠多活一喜日子,可每個人心裡都知道,活的越久,老兩口越遭罪。
沫沫幾個天后再次去醫院,說來也趕巧了,老爺子竟然不糊塗了,還坐起來喝了粥,樂呵呵的等著所有孫子都回來。
可大家並不高興,這是回光返照,受不住的在走廊偷偷的哭著,進病房的時候,眼框子都紅了。
沫沫是感性的,看著老太太,想著老太太手把手教她刺繡,老爺子也會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
沫沫上輩子不認為自己是多優秀的,上輩子她只是有些小聰明,可這輩子,她可以大方的說出來,自己是優秀的,她的優秀離不開所有人的引導。
沫沫還記得她剛回來的時候,幼稚,偏執,也有些自私,她的世界很小,可後來,都是這些喜愛的她長輩教導她,她逐漸成了今天的連沫沫。
邱老爺子板著臉,“都哭喪著什麽,人有生老病死,這是自然常態,我已經八十多歲了,活到這個年紀,我已經知足了,有多少人能夠活到我這個年紀,你們要開心才是。”
邱老爺子說的倒是真話,這個年代平均的壽命沒有後世長壽,營養跟不上是一方面,還有這個年代什麽都靠人力,身體都垮了,再來就是醫療水平跟不上了,別小看中間的二十幾年,二十幾年任何的行業都能有質的飛躍了。
邱老太太原來在隔壁的病床上,清醒後不願意和老頭子分開,就把兩個病床合並了,老太太可沒有老頭子豁達,看著滿屋子的兒子和孫子輩,眼裡滿是不舍。
邱老大是老大,最先開了口,沉痛的道:“爸,我們回家。”
邱老爺子擺手,“不用那麽費勁,哪裡都一樣。”
邱老大張了張嘴,他從小很少反駁父親,父親的決定他只能支持。
邱文澤這時回來了,手裡按著本冊子,“爸,這是你讓我回家拿的,我拿來了。”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冊子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邱老爺子所有的財產。
邱文澤幾個結婚的時候,邱老爺子就分了一部分,還剩下一些,這些年又淘了一些,財產是客觀的,何況裡面還有老太太的一些沒分出去的陪嫁,都是精品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