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果然还是开黑店的来钱!
张平安只是在那李立身上随便翻了翻,就找到了一个满是碎银的钱袋子!
张平安伸手掂了掂,这分量还不轻呢!
“等等!武大哥,你干嘛要扒人家底裤呢?”
不用这么穷凶极恶吧!
自从上回,张平安让武大郎收缴战利品之后!
武大郎貌似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天赋!
经过张平安好一番劝说,才让武大郎放弃了扒人家底裤的打算!
不过,武大郎也没有就此作罢,不知从哪里又找出来两副挑子,把那些锅碗瓢盆粮米果蔬,都给装的满满当当。
就连床底下几把铜制的夜壶也没有放过,都用绳子捆好了,系在挑子上!
既然武大郎没有把那些店里的肉食都打包带走,张平安也就由着他折腾去了。
“啊……”
伴随着几声惊呼,店里的都头钱正义等人都醒过来了!
等到那张平安将大致情况一说,众人恍然大悟,这里竟是一家黑店!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都头钱正义捶胸顿足,十分懊恼。
这前有人,后有村的地方,竟然还开着一家黑店?
外头世道有这么乱了吗?
而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还有一个很现实得问题。
那就是该如何处理这几个店里的伙计。
是杀了,还是就这么绑着不管。
沉默半晌后,钱都头率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平安,你看该如何是好,要不你拿个主意?”
“我拿主意?”
张平安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然后就看到那钱都头、张都头为首的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让张平安有点麻爪了。
我说几位,这队伍里不该是你们这两个都头当家吗?
怎么就把这个难题甩锅给我了,是不是有点过分?
无奈之下,张平安挠了挠头,想了想以后,试探的问道,“要不我们还是先报官吧?”
“好!”钱都头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这小子没想着把我们一起干掉。
“不过,我们现在都腿脚发软,该让谁去呢?”都头张仲英刚一提出这个问题,钱都头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李忠大哥,就麻烦你跑一趟当地的县衙吧!”张平安和李忠打了声招呼。
李忠取了公文,便往附近的县城里跑去。
李忠身高体健腿又长,没走多久,便领着一大帮人回来了。
来的乃是当地的一个县尉,以及数十弓手。
这时,钱都头先出面与当地的县尉互相道明了身份,又把案情说了一遍。
那县尉和下属当场就吐了个七荤八素。
当场就不淡定了,自己的辖区内出了这么大一件案子,可是了不得呀?
而等对方想要收集赃物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店里除了一些熟食之外,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不由心中感慨,这些其他县来的同行还真是手法娴熟呀,竟是连根毛都没有给他们剩下来!
那县尉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人家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吧!
只得先将人犯全部押解回了县衙。
考虑到都头钱正义这几位行走不便,那县尉又很贴心地从附件的村里,寻了几辆牛车。
于是一大群人押解着人犯,浩浩荡荡的就回了县城。
当地的县令本在丽春院内听曲,一听如此大案,马上提上裤子就赶回了县衙,当场升堂审案!
不用三木之下,那些恶徒便一个个如实招供了。
听着那血淋淋的描述,让人不经毛骨悚然!
“全部压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押入死牢!”
县令一拍惊堂木,三班如狼似虎的衙役拖着那伙禽兽,就当场狠狠收拾了一顿。
县令又将前因后果写明,并一干人犯的口供和画押,一道送往了州府。
只等到刑部判决公文下来,这些人犯也就是个秋后问斩的下场。
张平安一行人在这县里面又混吃混喝待了一两日,等找来大夫诊断过众人身体都无大碍后,这才继续踏上了路途。
又行了数日,一座大城出现在了张平安的面前。
城墙上面还写着三个大字。
也不知是城门的名字,还是这城的名字,反正这三个字,张平安是一个也不认的。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城内冲出了一队骑士,将张平安等人团团围住。
“好呀!你小子现在可算是回来了!”
一个年轻英武的将军,满脸怒容的策马从众骑士中冲了出来。
这时什么情况?
包括都头钱正义在场所有人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
而那都头张仲英则目光躲闪的低下了头去。
“咳.....”
轻咳一声,钱都头大着胆子上前,掏出了公文,行礼道,“下官乃是权乐成县都头钱正义,奉知县相公之命,押送宋江人头前来。”
“张知州麾下,指挥使张伯奋!”那军官拱了拱手道,“公文与人头何在?”
钱都头忙小跑的上前,递上了公文与一个木匣子。
“和我去拜见张知州!”那军官又狠狠瞪了一眼某人,这才打马转身,迎着众人往城内走去。
知州衙门内。
待禀报过后,钱都头、张都头两人被领着进了府衙内,而张平安几个则另有人安排着去歇息了。
“禀报知州,下官乃是权乐成县都头钱正义,今奉命送宋江人头前来,有公文为证!”
钱都头低着头进了州府衙门,刚一见张知州,赶忙行礼。
旁边马上就有随从接过了钱都头手中的公文和木匣子。
知州张叔夜示意随从打开了木匣子,只见里面是一颗石灰腌制过了的人头,相貌狰狞,望之可怖,
知州张叔夜看着这人头忽然沉默了,斟酌半晌,开口道,“这不是那贼子宋江的人头!”
“啊?怎会如此?”
都头钱正义瞬间整个人就呆住了。
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一路上几经辛苦,差点让人剁了当成包子卖,结果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当都头没戏了?
钱正义四十好几的人,突然就想大哭一场。
“咳.....”知州张叔夜轻咳一声,脸色微红道,“这虽不是那宋**子,但却也是他弟弟,铁扇子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