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
那带头大哥还没有冲进张平安的屋子,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响动。
等他回头一看,顿时浑身冷汗都被惊了出来。
就见刚才气势汹汹冲进屋内的两个手下,被人打飞了出来,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屋里不是只住着小厮和矮厨子吗?
怎么会回事?
中埋伏了?
那带头大哥瞬间脑海里就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擒贼先擒王!
那带头大哥也是彪悍非常,不退反进!
一个箭步,他便窜到了张平安的房前。
“哈!”
那带头大哥猛吸一口气,右拳高高举起,随即狠狠的轰了出去,犹如一柄重锤重重的砸在了房门上。
“轰......”
一声巨响!
那房门瞬间就被这一拳打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那带头大哥此时面前再无障碍,双眼对着房内一扫,马上就发现了目标。
只见那卖酒的商贩手持一根扁担,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
“桀桀.....给爷爷过来!”
那带头大哥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般,扑向了张平安。
不管对方有什么准备,只要能抓到眼前这个酒贩子,他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那带头大哥眼看就要扑到张平安的面前。
忽然,在他面前那瑟瑟发抖的酒贩子动了,一根扁担冲着那带头大哥就捅了过来。
那带头大哥见扁担袭来,一点也不慌张,只是轻蔑一笑。
自家这一对铁拳头,可是硬的很!
区区一个卖酒的,也想和自己动手过两招?
可笑!
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且看我一拳打碎你的扁担,再好好收拾你!
那带头大哥拳势不减,显然是没把张平安这个酒贩子看在眼里。
忽然,那根袭来的扁担上冒出了一截枪尖,向着那带头大哥的咽喉处就刺了过来。
好阴险!
那带头大哥顾不得多想,收腹扭腰,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张平安这一枪!
若是再慢上半分,他可能当场就会被扎个窟窿!
张平安这一枪虽然没干掉那带头大哥,但双方已经拉近了距离,脚下连环步鸳鸯脚瞬间使出。
一条大腿好似一杆铁枪,这回那带头大哥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了,当下腹部挨了一击,整个人顿时被踹飞出了屋子。
那带头大哥挨了这一下,整个肠子好像都被踢断了,趴在地上挣扎了片刻,竟是半天也爬不起来。
这时,张平安手持长枪,缓缓自屋内走出。
那截枪尖,在黑夜里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而那枪的主人,一双眸子却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那带头大哥看到那双眼睛的刹那,顿时好像落在了冰窖中一般。
直娘贼的!
被骗了!
这哪里是什么酒贩子,这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啊!
今夜看来是死定了!
天空,云层慢慢散去,被挡住的月亮露出了身形。
当那带头大哥借着月光,看清了面前张平安的模样时,心中却是多了一丝生的希望。
在使出浑身的力气后,那带头大哥挣扎的跪倒在地,叩首拜道,“恩公,石勇今夜无意冒犯,还请恩公恕罪!”
张平安刚要刺出的长枪停了下来,面色古怪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石将军石勇?
在张平安的注视下,那带头大哥的头顶渐渐显出一个人物面板来。
姓名:石勇(大名府人氏)
气血:20(受伤状态)
力量:30(天生神力)
速度:21(习武之人)
忠诚:80(你可以信任他!)
声望:35(蒙江湖朋友抬爱,绰号石将军,曾一拳打死人!)
技能:赌术(精通)、拳法(精通)、天生神力(虽不如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但也是上上之选!)。
“起来,和我进屋说话!”
张平安手一抖,那扁担上的枪尖瞬间就缩了回去,再次变成了一根平平无奇的扁担。
“恩公,稍后!”
石勇挣扎的起身,先是喊停了自家几个小弟,这才跟着张平安进了屋子。
“说说看,怎么回事吧!”
屋内,张平安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上下打量着石勇。
“自从那次被恩公救了之后,小的无颜再待在海州禁军,于是辞别了张都头,在广德军中又谋了份差事!”
石勇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他竟是张平安上次从屠千手中救回的那三个海州禁军之一。
石勇看张平安半晌无语,忙恳求道,“都是我石勇财迷心窍,这才冒犯了恩公!石勇认打认罚,便是拿了我这条命去,也不皱一下眉头!还请恩公放过手下兄弟。”
张平安不置可否,试探的问道,“莫不是那张仲英张都头派你来的吧?”
“不!此事和张都头无关!”石勇矢口否认道。
“那又是谁?”
张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只有终日做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稳贱一点!
找出那个想对自己不利的人,直接**毁灭掉!
这才能安心!
“我,我也不知道!”
石勇吞吞吐吐起来,眼见张平安神色不对,又忙道,“我手下的兄弟曾跟踪过那人,只看到对方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我怕扰了生意,就没敢跟上去探个究竟!”
“还有什么,再想想?”
张平安面色冷然,手指不断轻敲着椅子的扶手,那响声断断续续时重时轻,好似敲在了石勇的心间。
石勇这偌大一条汉子,不禁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生怕张平安一言不合就斩了他。
张平安当然是在吓唬石勇的,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收来的打手!
一刀砍了?
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怎么的也要给我老老实实当牛做马,打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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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果然神机妙算,那伙小贼进去了!”
云里罗汉沙万此时正带人躲在旁边的楼内,注视着张平安小院内发生的一切。
边上,小诸葛汪伦一言不发,面有不悦之色。
在几人身后,一个女子正捂着嘴巴,楚楚可怜的缩在墙角,就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生怕惊动了这伙恶人。
整栋楼里,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已被这伙恶人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