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嬴政才越要好好敲打嬴舛一下。
在尋常事宜上不用讓這太子。
可若是真的有了什麽生命危險,太子若是死了,他也別想活了。
秦軒才出來麒麟殿的門,就被趙高給攔住了。
“殿下,奴才派遣過去的那兩個小子,將您伺候的怎麽樣啊?”
肥碩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一雙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細的縫。
雖然趙高將斷更和爆更放到了秦軒的身邊。
但不管怎麽說, 他始終是那兩個小子的師父。
因此,那兩個小子不管是乾得下去幹不下去都得來他這裡匯報一聲才是。
可轉眼都快半個月過去了,這兩個小子竟然連個消息都沒遞進宮過。
這就讓趙高有些惱怒了。
莫非那兩個小子自覺地攀上了太子的高枝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趙高的這個問題,可算是將秦軒給難住了。
關於胡九可能詭異複生的這件事情,秦軒連嬴政都沒有告訴。
關鍵是這些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又太過神奇了。
若是沒動心思還好, 可萬一動了心思,那便是殘忍的實驗。
即便是拿死囚來做實驗也是不合適的。
秦軒可不想因為自己將大秦變成一個盛行人體實驗的朝代。
因此,既然都沒有告訴嬴政,那麽秦軒就更不可能告訴趙高了。
“斷更和爆更衝撞了太子妃,被本宮下令打死了。”
本來趙高以為那兩個狗奴才是有了好主子就忘了師父。
卻沒想到竟然被秦軒給打死了。
這使得趙高的心中忽然出現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傷之感。
“打得好,衝撞了太子妃娘娘,可不是要打死以儆效尤嗎?”
趙高拍著手笑著說道,可笑容之中卻是說不出的心酸。
斷更和爆更那兩個小子可是他打小調教大的,說是他的半個兒子都不為過。
結果說打死就打死了。
秦軒看著趙高那難看的笑容,知道這狗奴才恐怕是吧自己記恨上了。
他有心想要說些什麽,略微化解一下趙高心中的疙瘩。
可此事若是不完全解釋清楚的話,自己說什麽都會像是風涼話。
因此秦軒只是拍了拍趙高的肩膀,提點了他一句:
“老趙啊,你要記得,奴才得全心全意的為主子著想才是好奴才。”
說罷,秦軒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趙高看著秦軒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抹狠意。
結果剛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麒麟殿外的始皇帝。
“怎麽, 傳召嬴舛你準備親自去嗎?”
始皇帝慢悠悠地問道。
往常趙高接著當差的時間去幹得別的嬴政並不會管。
畢竟這老小子是宮中的主管太監,整個皇宮上下的事務都離不了他。
因此溜個小差, 只要不耽誤事兒都沒關系。
可誰讓趙高倒霉,這次直接撞到了嬴政的眼皮子底下呢?
而且趙高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麽時候站到這裡的。
“皇上恕罪!”
趙高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膝蓋和地磚相撞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當年始皇帝能一句話免了他的罪。
現在就能一句話要了他的腦袋。
“恕罪?”
嬴政冷笑一聲。
“你在軒兒身邊放人了?”
他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在兒子身邊放置暗衛是他自己的事情。
什麽時候一個閹人也敢在太子的身邊做手腳了?
“啟稟陛下,奴臣只是擔心二更死了,沒人能伺候好太子殿下。”
畢竟這外面的奴才哪裡比得上宮裡調教出來的呢?
而且還是趙高這個最好的宦官親手調教出來的。
如果他在送人之前請嬴政的意思,嬴政定然會同意。
因為二更護主而死,軒兒身邊也確實是缺個知冷知熱的奴才。
可如今趙高先斬後奏,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即便是沒人能伺候得好太子,也不該你操心。”
嬴政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龍袍,深深地看了趙高一眼。
這老小子進來越來越不像話了。
“行了,自己去領罰吧。”
說罷,嬴政便轉身回了麒麟殿。
趙高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想明白。
即便如今嬴政變得更加年輕,秦軒這個太子在他的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變成了隱患。
他也絕不可能讓別人把主意打到秦軒的身上。
回到太子府後,青竹得知秦軒要離開,當即便落下了眼淚。
“殿下, 海面蒼茫遼闊, 此次分別不知要多久。”
清麗的小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青竹看上去美麗又易碎。
她纖細柔弱的小手牢牢地抓著秦軒的衣袖, 雙眼裡是千萬分的不舍。
“放心,本少爺不會走很久的。”
看她落淚,秦軒心疼極了,連忙抬手幫她拭去了腮邊的淚水。
“就不能不去嗎?”
然而他的安撫卻沒能成功的安撫下青竹那顆忐忑又不安的心。
青竹一手摸著自己的小腹,櫻紅的嘴唇顫抖著說道。
趙國因臨海販鹽而富裕。
但富裕的終究只有那一小批人。
仍舊有很多貧困潦倒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而因為臨海,趙國的土地也遠不如大秦的肥沃。
貧瘠的土地又怎能養活得了百姓呢?
因此,為了活命,百姓們便選擇下海捕魚。
但這個時代不管是捕魚設施還是對天氣的預知都遠遠不如後世。
小船在海浪中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海魚雖然味道鮮美, 能賣了換取一家的生機。
可只要不是窮得沒辦法的人家,一般都不會下海這一條路的。
因為下海了,能不能活著回來就只能看老天爺的臉色的。
青竹不能沒有秦軒,也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她很清楚,作為趙國曾經的貴女,她原本的身份在大秦毫無作用。
如今,她的價值和待遇都是來自於太子殿下。
若是沒有太子殿下的話,她根本就沒法在這風雨飄搖名利爭奪的鹹陽保下孩子和太子府。
“抱歉青竹,這次我必須得去。”
秦軒將手覆蓋在了青竹的小手上,兩人一同摸著青竹的小腹。
那裡面,是和他們血脈相連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