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手指輕輕拂過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部分。
抬起手指看著指尖紅色的血液,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在洪荒之中,想要醫治一條小小的傷疤其實是算不得什麽的。
但是對於慕容家的女兒來說,臉幾乎和她們的性命與未來掛上了等號。
如今她臉上收了傷,自然是驚恐又憤怒。
然而這裡是太子府,沒有人會因為她的指令而行動。
氣憤間,慕容氏自己抬起手,對著小狐狸和風殊狠狠一掌拍了過去。
縱使太子殿下喜歡這隻畜生,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臉被抓花而不聞不問吧?
因此,她略微小懲大誡一下,殿下應該也不會徹底厭惡了她。
而且慕容氏的這一掌其實是衝著風殊去的。
小狐狸縱然傷了她的臉,也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內服外敷下,應該調養沒兩日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讓秦軒為此而感到愧疚。
從而對她更加客氣心疼幾分。
而風殊卻不同,她現在幾乎算得上是慕容氏的眼中刺,肉中釘。
恨不得將其處之而後快。
因此,她便是借著這一掌,想要奪了風殊的性命。
雖然慕容家的女兒不善打鬥,但這一掌下去,普通人也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然而,風殊卻輕而易舉地接住了慕容氏的這一掌。
“慕容小姐還是小心些的好,免得傷了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風殊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涼薄和嘲諷。
縱然一開始,她沒有感覺到慕容氏對自己的惡意有多大。
經過這明顯衝著自己襲來的一掌,她也感覺到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洞究竟是怎麽開的,竟然對自己起了這麽大的殺意。
“你,你,你,怎麽可能?”
見風殊輕易地接下了她的招數,慕容氏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她雙眼大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之前她感覺不到風殊究竟是什麽品階的修者,便以為風殊壓根就沒有修行的能力。
畢竟大秦才融入洪荒多久?
除了秦軒以外,這大秦之中修為最拔尖的也就只有那一群金丹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風殊身為女媧後人,這修煉的速度自然遠非常人能比。
“什麽可能不可能的?”
風殊頗為嘲諷地看了這女人一眼。
看她臉上的血痕現在都沒有止住血,便“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姑娘還是早些回屋裡去看看自己的臉吧,小心別留了疤。”
慕容氏都對風殊起了殺意,風殊自然不願再多管她的事情。
因此也沒有提出喊夏無且來給這位千金小姐瞧上一瞧。
而且話又說回來,恐怕喊了夏無且來,這位慕容家的小姐也是看不上的吧。
所以她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想到這裡,風殊便抱著小葉子走開了。
慕容氏站在原地思慮良久,幻化出一面水鏡,在自己的臉上照了照。
雖然受了傷,可因為她的傾城之色,也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看著鏡中的美人兒,她勾動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轉瞬之間,便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往主院兒裡去了。
秦軒並不想見慕容氏,尤其現在已經到了傍晚,鬼知道那個女人又會整出什麽么蛾子來。
最近弄律法的事情已經很繁忙了,他可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
“不見。”
當即便揮了揮手說道。
“可是殿下,慕容姑娘臉上有傷,不見怕是……”
陶方一臉為難的說道。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能糾纏了。
現在已經在門外哭半天了。
要是太子殿下再不見她,搞不好還會弄出些什麽么蛾子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啊。
“臉上有傷?”
聞此,秦軒眯了眯眼。
莫不是真的出事兒了?
他倒不在乎慕容氏的性命,可那慕容家如同狗皮膏藥一樣。
若是慕容氏在他這裡出了什麽事兒。
恐怕那慕容家就又要拿這個當借口,將別的慕容家小姑娘塞進來了。
想到這裡,秦軒就感到一陣頭疼。
他隻想好好地等青竹回來好嗎?
“是,看著有點像狐狸的爪印。”
陶方小心翼翼地說道。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殿下最心疼的小狐狸,他也不必如此為難啊。
“算了算了,讓她進來吧。”
事情好似都牽扯到了小葉子身上,秦軒也不能再避而不見。
慕容氏進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楚楚可憐地落了幾滴淚水。
“殿下,小女子傷了臉,怕是無顏再見您了。”
就算是你沒傷臉,我也不想見你啊!
聽到慕容氏所說的話,秦軒默默在心中腹誹。
當然了,腹誹歸腹誹,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行了行了,既然受了傷就別跪著了,起來說說是怎麽回事。”
雖然不知道這慕容氏究竟想要做什麽。
但為了自己的清白著想,秦軒還是想要讓她快些說完然後滾出去。
別折騰到晚上,再弄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接著,便是慕容氏小白蓮楚楚可憐的表演時間。
基本上就是將風殊說成了一個嫉妒她美貌,放縱小狐狸傷人的惡人。
而她則是一個委屈又無力反抗的小可憐兒。
秦軒聽完之後,忍不住默默擦了擦自己額頭劃下來的黑線。
這個梗,在他前世刷某音的時候十分鍾能刷到三條。
風殊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還能不知道那丫頭是什麽性子?
擁有女媧後人本性的小風殊別說是縱凶傷人了。
就是別人害了她,她可能都要反應好一會兒。
不過小狐狸和風殊沒吃虧也就罷了,秦軒也不想再和慕容氏糾纏。
近日找機會將這個女人趕出去好了,反正看戲也看得差不多了。
“行了,本宮知道了,你走吧。”
秦軒揮了揮手,腦中又重新思考起了有關鼓勵全民修煉的事情來。
可慕容氏好不容易進了秦軒的屋子,又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離開呢?
“聽聞殿下是神醫,小女子傷了臉,能否請殿下賜藥?”
垂下睫毛,慕容氏端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