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姬也跟著點了點頭,肯定了昊天的說法。
“沒錯,西王母對秦軒確實有一種明顯的防備之心。”
從西王母能夠接觸到的天道意向來看,跟著秦軒肯定是有好處的。
但她對秦軒的態度卻並不是十分的拉攏。
更多的是想要控制秦軒,甚至是要了秦軒的性命。
這下,另外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秦軒的身上。
秦軒默默地側身,避開他們期盼的目光。
“別看我,我並沒有感受到過所謂的天道意志。”
其實秦軒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麽。
但話到嘴邊,卻又打了個轉兒。
聞此,另外三人面上都出現了一抹失望之色。
這洪荒之中,名聲最好的可能就是秦軒了。
因此,按照之前的推斷,最受天道待見的應該也就是秦軒。
如果連他都沒有感受到天道意志的話,那其他人也自然就別想了。
“我們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情?”
龍雪忽然開口說道。
“崇靖聖人到底是因為名聲好,所以受天道待見,還是這兩者根本就沒有什麽關系呢?”
畢竟不提奇遇什麽的,但從崇靖聖人的身份上來看,她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這一點,確實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聽龍雪提出了這個想法,昊天也跟著思考了起來。
有關於感受天道意志的事情,他和西王母都默認和口碑有關。
可說不定只是他們二人太過於想當然了呢?
天算都不如天算,更何況是想要以人的意志來猜測天道的意志。
秦軒是聽了一會兒後,打斷了關於感受天道意志的考量。
“我覺得現在應該著眼於尋找和變遷有關的東西。”
他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吐出了一口濁氣。
“如果涿鹿之戰真的是天道意志要求的時代變遷,那麽這代價可真不小啊。”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涿鹿之戰導致當時洪荒最強大的一批人都丟了性命。
而留下的那些,也都在後面的年月裡死去了。
沒有人能夠確定,從涿鹿之戰之中活下來的那群人,究竟是死於什麽原因。
到底只是單純的意外或是自然死亡,還是其中和天道牽扯了些關系?
在場的三位都回答不上來,恐怕就目前為止,整個洪荒都回答不上這個問題。
“所以,我們現在最應該考量的是時代變遷要付出的代價。”
如今的洪荒世界雖然不如幾十萬年前,但是矮個裡面拔高個兒。
昊天可就是最頂峰的存在了。
鈴姬跟在西王母身邊,若是天道要西王母死,恐怕鈴姬也逃不掉。
至於龍雪,龍族身為上古傳承下來的種族,而她又是龍族龍女。
上一次的變遷龍族扛了下來,這一次可就說不準了。
總得來說,時代變遷和這三人的關系極大。
可能他們以及他們身邊的人,都已經被劃分到了死亡名單裡。
“我去冥界找找相關資料。”
昊天終於坐不住了,乾脆起身離開。
在幾十萬年的漫長歲月裡,他的確又思量過關於涿鹿之戰的事情。
但那一戰他並沒有進入到核心戰場中。
因此,縱然再多思量,許多事情他也是想不明白的。
現在秦軒提出了“變遷”二字,他倒有了一個尋找資料的方向。
“那我去問問族中長輩!”
龍雪也跟著站了起來。
嬌豔可愛的小臉幾乎要皺成包子了。
龍祖的離世給她的心裡敲響了警鍾。
龍族確實很強大,但是在天道,甚至是在西王母跟前,都會不可避免地顯得弱小。
“我想辦法在西王母身邊探尋一下消息。”
那二人都已經走了,鈴姬也沒有再留著的道理。
而且話已至此,再留下來也沒什麽別的作用。
倒不如回瑤池想辦法解決問題。
西王母雖然是她的仇人,但也帶給了鈴姬不少好處。
比如說讓她擁有了報仇的實力,以及知道了很多洪荒密事。
“注意安全。”
秦軒目送鈴姬離去後,心中莫名多了幾分感慨。
這次談話正事兒沒有聊多少,關於西王母的八卦倒是聊了不少。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準備去尋天佑那孩子。
他的身體也調理的差不多了,也該給他挑選一本合適的心法了。
目前看來,那小子的修煉天賦還是不錯的。
若是好好修行,說不定日後能成大器。
結果才將將推開自己小院的門,秦軒就被嚇了一跳。
慕容氏跪在地上,發絲凌亂,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來。
“殿下,小女子知錯,請您饒恕啊。”
見她還沒走,秦軒略微有些無語。
龍雪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地步了,她竟然還沒有離開。
看來這慕容氏的女子還真是要地位不要尊嚴啊。
“你說你知錯了,你倒說說,你錯在了哪裡?”
秦軒一甩袖袍,冷眼瞥了一眼慕容氏。
“小女子不該頂撞龍女的,請殿下恕罪。”
縱然知道秦軒不吃這一套, 可慕容氏卻還是扁了扁嘴唇,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來。
“你也知道,你頂撞的是龍族龍女,本宮不過是一個小小大秦太子罷了,又怎麽可能替龍女寬恕你呢?”
聽秦軒這麽說,慕容氏就明白秦軒是壓根不想管這件事情了。
她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可想到兩人之間的身份之差,又想到自己的目的,最終還是掛上了一抹笑臉。
“殿,殿下,求您了,再給小女子三日,讓小女子解決一些問題可好?”
慕容家現在已經開始為流言造勢。
只需要三日,慕容氏便可以逼迫秦軒娶她過門,讓她成為尊貴的太子妃。
“本宮倒是不介意寬恕你三日,可你惹得是龍族龍女啊。”
即便慕容氏將自己扮得再怎麽可憐,秦軒也不可能心軟的。
這女人就如同毒蛇一般,自己對她心軟了,她在算計的時候可不會對自己心軟。
在秦軒的堅持下,即日便讓慕容氏離開了。
不管她怎麽流淚求饒,秦軒都沒有絲毫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