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澤沛是怎麽對付周桃花的,反正周桃花很快就走了,只是臉色沒有之前那麽好,甚至眼睛還有些發紅。
白若竹八卦起來,難道二哥直接回絕人家姑娘了?她好想去問問二哥,可無奈坐月子不好亂跑,否則她娘又要碎碎念了。
沒過一會兒,她娘進屋給她送醪糟,說起來她喝醪糟就能下奶,倒是好養,當然每日魚湯也沒少過。
“若竹,我怎麽瞧著桃花去找你二哥了?”林萍兒面帶喜色,雙眼發亮,就好像撞破了兒子的風流韻事一樣。
白若竹歎了口氣說:“娘,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啊,我瞧著我二哥可不樂意,別到時候惹毛了他。”
林萍兒頓時失望了下來,嘴裡還嘟囔起來,“要是你兒子有心上人,到時候來個雙喜臨門多好啊。”
“娘,你沒聽二哥說要先考取功名嗎?我覺得以二哥的性子,一般姑娘他可看不上,將來他走了仕途,該是娶個真正書香世家的小姐的,跟他也好有共同語言。”白若竹勸道,這種事急的來嗎?雖然老人都很想孩子早早成親,然後早早抱孫子。
“共同語言?”林萍兒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就比如你跟我爹會討論莊稼今年的收成,會聊聊家裡豬養的怎麽樣了,可是二哥大概更喜歡跟妻子聊書本上的東西,你說呢?”白若竹一點點的解釋起來。
林萍兒眼珠子轉轉,心道還真是這個道理,要是周桃花跟他聊怎麽養雞,怎麽養豬,他也沒心思聽吧?倒也不是二郎瞧不上這些農活,只是他心裡更多是詩書。
林萍兒想通後點點頭,說:“你說的對,那還是不能急,說不定以後能找到更好的。”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方桂枝歡快的聲音,“若竹,我來看你家小蹬蹬了!”
白若竹撅了撅嘴,對林萍兒說:“你悄悄我這好姐妹,現在心裡完全沒我了,都是來看這臭小子的。”
林萍兒大笑起來,輕拍了她一下,說:“你還跟自己兒子吃醋啊?”
說話間方桂枝已經走進了屋,手裡還拿了件小衣服,“白二嬸你在正好,快幫我看看這小衣服做的合適不?哪裡還需要改改?”
說著都顧不上白若竹了,笑眯眯的拿了小衣服在孩子身上比劃起來。
“你們倆搗鼓出來這小衣服樣子還蠻好的,倒是一衣多用了。”林萍兒笑著把衣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嘴裡就誇了起來。
方桂枝做的是蝴蝶衣,前兩天就跟白若竹商量出來的,法子自然是白若竹想的,她覺得稀奇的不行,就按白若竹畫的圖樣做了一件。
蝴蝶衣是白若竹前世的記憶,衣服有點像蝴蝶形狀,小寶寶可以當哈衣穿,等長大一點哈衣不好穿了,下面帶子不系上,也能當上衣穿,倒也實用。
“若竹,我瞧著這衣服樣子真好,不然咱們多做點去外面賣錢?”以為嘗到做買賣的甜頭了,方桂枝如今也有了生意頭腦。
白若竹笑著搖頭,“算了吧,這東西咱們自己做著玩玩就行,賣錢不是不可以,就是太費神了。還有,你沒發現小寶寶衣服一般都是自己親手做的,不放心在外面買嗎?”
方桂枝不好意思的笑了,“還真是這樣,我這算不算掉錢眼兒裡了?”
白若竹和她娘都大笑起來,一起說:“算!”
之後林萍兒出去燒飯,方桂枝陪著白若竹聊天,白若竹看沒人了,就悄悄拿了二十片魚乾給她,說:“有空再去幫我賣了啊。”
方桂枝看到魚乾眼睛又直了,“哇,你又進貨了?咦,不對啊,你不是一直在坐月子嗎?怎麽去進的貨?”
“我不出門,別人還不能上門了,是人家幫我捎來的。”白若竹故意沒提確切的人,免得以後露餡,還好方桂枝並不多問。
“那你怎不多進點啊,一次多賣點就能多賺點不好嗎?”方桂枝不解的問道。
其實白若竹空間池塘的魚不會減少,她觀察許久了,就是她一次做一百張魚乾,池塘的魚也會沒兩天就恢復了,只是她覺得物以稀為貴,一下子拿了太多出去反倒東西就不值錢了。
另外,她也擔心方桂枝拿了太多去賣,被人盯上找麻煩。
“多了也得能進到啊,這東西精貴的很,做的又細致,哪裡能一次來好多啊?”她衝方桂枝眨眨眼睛,“而且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你去賣的時候,人家問你,你也要說進貨難,量少的很。”
方桂枝大概明白了,使勁點點頭說:“我記下了,都按你說的做。”
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方桂枝爆發了無比的熱情,連小蹬蹬也不多看了,拿了小包袱就往外走,說:“剛好我娘今天不在家,我這就去鎮上一趟。”
“你小心些, 千萬別被熟人看到了。”白若竹交待道。
方桂枝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激動,急忙把包袱藏了藏,說:“好,我一定小心。”
看著方桂枝離開,白若竹笑著搖頭,女人大概都有財迷的本質,方桂枝財迷的一面是讓她給挖掘出來了。不過方桂枝談生意還不錯,她以後可以帶著她做做生意,也讓好友過的好一些。
等吃午飯的時候,白若竹就把周桃花帶來的信兒告訴她娘了,然後說:“我想爹跟周得海走一趟,去臨江村看看地,如果覺得地不錯,值這個價錢,咱們就把地買下。”
“好啊,我這就去跟你爹講,待會叫他過來,你再交待他幾句。”林萍兒性子急,說著就起身去叫白義宏了。
其實看地白若竹並不在行,所以也沒什麽好交待的,主要是叫白義宏祝福周得海嘴嚴一些,以及賣地那家人也不能到處宣揚地賣給誰了,免得以後老宅生事。
當天下午,白義宏就去找了周得海,兩人去了一趟臨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