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都越近,可能價格越高,這裡應該價格最合適了。”江奕淳提醒道。
白若竹點點頭,當然最早那個村落的物價是最低的了,只是那裡落後,沒什麽好貨,只有一些吃食方面的特產。
因為時間還算充足,白若竹乾脆開始大采購起來,都說女人購物時是瘋狂的,但也是快樂的,所以白若竹一路討價還價的買下來,心裡覺得倍兒爽,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
而且這些東西可以再給她換大把大把的銀子呢,她就更高興了。
“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嘍,丹梁國最時興的衣服、首飾,保證隻此一件,買到就是賺到”一個男人的叫賣聲傳了過來,正在挑東西的白若竹也沒回頭,就嘟囔道:“怎麽這聲音有些耳熟”
可這時,叫賣的男人突然朝這邊看了過來,看到白若竹時不由吃了一驚,他的叫賣聲戛然而止,可眼神卻寫著“你怎麽會在這裡”的意思。
白若竹看了過去,也不由嚇了一跳,那人不就是上次在西瓦胡同用一個鎏金鑲紅寶石的花瓶敲詐蹬蹬的老板嗎
她很快想到,那老板是西域人,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而他此刻叫賣的正是她花想容出售的包包。
上次她讓劍七小小的教訓了下老板,卻沒要他的性命,但從他驚恐的眼神就能看出,老板已經知道她是什麽人,甚至也知道自己上次為何受了教訓,當然更加驚訝的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劍七認得這位老板,臉色也沉了下來,西域沒有熟人認得他們,可這人很可能把他們的身份說出去。
白若竹低聲對江奕淳說了一句,叫人暗中看著那老板,一行人就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似的,繼續朝前逛去了。
“那人的貨拿到高昌不是更好賣嗎為何在這裡販售了”白若竹有些不解的問道。
“很可能他不想繼續前進,怕有危險,又或許是盤纏不夠了。”江奕淳分析道。
其實如果不是做大筆的買賣,但青蒿城一進一出也能賺些錢,風險也會少不少。
很快,有暗衛來報,說那老板很快就收攤要跑,暗衛堵在巷子裡抓了他,等著江奕鴻去發落。
“走,去問問。”白若竹也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情。
一行人繞過行人,去了背巷裡,就看到那老板被暗衛點了穴,一動不能動的站在原地,看到白若竹則一個勁的眨眼睛,眼底露出哀求之色,想求白若竹放了他。
“說吧,你怎麽來這裡了”白若竹解了他的啞穴問道。
那人見白若竹還會武功,眼中的畏懼之色更濃,聲音都帶了哭腔,“小的是來跑商的,路上商隊的大老板要加錢,我實在拿不出,就隻好在青蒿城出售東西了。”
估計他的那支商隊也是聽到了桑塔的消息,又加聘了人手吧。
“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白若竹問道。
那人眼中閃過驚慌之色,“不知道,我不什麽都不知道。”
這顯然是知道的,白若竹冷笑起來,“你應該是知道我們是領旨去治理疫區的,你說你要是跟人說我們跑來西域做買賣,我們會不會被降罪呢”
他縮了脖子,說:“不會不會,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說著他又很快反應過來,“我的貨物也都送給你,以前我有眼無珠,就當是我給小少爺的一點賠償。”
江奕淳在旁邊冷笑起來,“反正你死了,貨物也就無主了。”
小老板嚇的臉色灰白,他是不能動彈,否則一定會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我、我有門路可以幫你們多賺些錢,求大人給小的戴罪立功的機會。”他磕磕巴巴的說著,“小的名叫尼祿,對高昌城十分熟悉,哪裡有最好的香料和首飾,哪裡能進到正宗的西域貨,我都知道,只要大人和夫人肯給我機會,我願意做兩位的仆從,隻聽你們的吩咐。”
白若竹是想殺了這個尼祿的,反正他也不是什麽好人,但到底西域聖殿把人命看的比較重,萬一查起來暴露什麽線索也不好。但要放他在外面亂說更不可能,所以不如放眼皮子下面了,或許還有些用處。
江奕淳跟她想的一眼,衝她微微點了點頭,有了尼祿這種經常跑商的熟客在隊伍裡,他們也更像支專門來跑商的隊伍。
“好吧,就給你一次機會,但如果你再有別的心思,就等著去見閻王吧。”白若竹說道。
尼祿開口想賭咒發誓,結果口一張,一顆藥丸就被白若竹給扔了進去,他拚命的咳嗽乾嘔,可那藥丸卻已經滑進了肚子裡,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起了反應,他隱約覺得腹內有些輕微的絞痛。
“你也該聽說過我的醫術, 那藥是我的獨門毒藥,沒人能解,如果你存了歪心,我保證讓你嘗嘗鑽心蝕骨之痛。當然,如果你好好效忠於我們,我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可比你自己跑商劃算多了,風險也小不少。”白若竹給了他一棒了,又給顆糖安撫一下,那尼祿雖然害怕,但也立即保證自己一定忠心不二。
他的保證沒人相信,但白若竹有信心讓他不敢生出二心。
她讓暗衛給尼祿解開了穴位,尼祿急忙跪下給她和江奕淳磕頭,再次表了忠心。
“大人、夫人,小的知道城裡有個商人要出售一批貨,價格十分的合適。原本他是要運到丹梁去賣的,但聽聞蠻族的桑塔王子去了高昌城,要和西域聯姻,他被家族叫回去做謀劃,所以才急著拋售貨物。”尼祿開口說道。
“他回去謀劃什麽”江奕淳問道。
“他只是家族的庶子,所以負責這些生意往來,而他家裡一直想找機會提高身份,可惜西域的王族看不上他們,但有女兒能成為蠻族桑塔王子的王妃,他們在高昌的地位就不同了。西域人雖然不喜歡蠻族人,但可是十分畏懼桑塔王子的。”尼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