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急忙搖頭,“不是不是,是國君突然就暈倒了。”
白若竹急忙上前,她擔心起跟國君在一起的江奕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會不會被牽連。
“找了禦醫去看嗎”櫻彤公主說著就朝外走,幾乎都要跑了起來。
“去找了禦醫,好像還有人去找聖殿了,奴婢就趕快來通知您了。”女官答道。
“那我父王暈倒之前在做什麽發生了什麽事嗎”櫻彤公主又問道。
“奴婢不知,似乎只是尋常的跟人說話,大長公主也是在場的。”女官說。
櫻彤公主不再多問,只是腳下又快了幾分,白若竹和敖祁緊緊的跟在她後面,知道她心情不好,誰也沒開口觸那個霉頭。
西域的王宮不算大,他們的國君也沒有自稱皇帝,所以三人走了不久就到了國君的禦書房,而此刻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有禦醫院的人,也有得了消息趕來的嬪妃和大臣,櫻彤公主徑直走了進去,不想侍衛卻伸手攔住了白若竹。
白若竹一看,不正是之前找她麻煩的連袈嗎
櫻彤公主已經衝了進去,見到王后就問:“母后,我父王這是怎麽了”
敖祁見櫻彤沒顧上白若竹,急忙對連袈說:“國君的情況需要人看看,白夫人醫術高明,你攔著她做什麽”
連袈沉著臉,說:“她身份不明,怎麽能放心她給國君診治”
敖祁有些生氣,正想著如何辯駁,裡面傳來他娘的聲音:“放她進來,敖家外加我這個大長公主為她擔保,如果有事我來負責”
白若竹心裡十分的震驚,她只是第一次見大長公主,兩人相處也不過兩刻鍾不到,就僅僅因為她是凱琳的有緣人,他們就如此相信她這個外族人,不怕她謀害西域國君嗎
連袈不敢違背大長公主的意思,退到一邊放了白若竹進去。
白若竹一進大殿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江奕淳,殿裡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大概是習慣,又大概是心裡有這麽個人,她總是能最先看到他。
江奕淳衝她微微點頭,示意她不用太過擔心,白若竹曉得他醫術也不錯,就知道國君沒什麽大礙。
果然,還沒等她出手,國君就悠悠轉醒了。
“國君,你覺得如何”王后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剛剛是怎麽了”國君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
大長公主開口說:“當時我們正在說話,國君就突然暈厥過去,不知道是什麽緣故。”
眾人都看向禦醫,禦醫急忙說:“國君是心率紊亂,加上前一日飲酒過多,以後切忌如此飲酒了。”
王后一臉擔憂的問:“以前國君飲酒也無妨,怎麽會突然這樣”
禦醫表情有些為難,他總不能說因為國君來了吧,人老了身體的毛病就多了起來,肯定不能像年輕時候那樣隨意了。
“大概國君太過勞心,有些傷了心脈。”禦醫小心翼翼的說道。
國君歎了口氣,“看來孤以後要少飲酒了,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去吧,讓外面的人也散了吧,孤累了,也就不見他們了。”
禦醫行禮退下,近侍也出去傳國君的口諭,一時間屋內就剩了王后和白若竹他們一乾人等。
“國君,林竹精通醫術,不然再讓她給你看看”大長公主提議道。
王后扭頭看向白若竹,那雙有些冷厲的目光中寫滿了審視和質疑,甚至還帶了不小的敵意,不知道為何她一見面就不喜歡白若竹。
“不明來歷的人,還是免了吧。”王后毫不客氣的說。
大長公主的臉也掉了下來,“林竹是我婆婆凱琳臨終前說的有緣人,昨日在神殿進行神靈的判決又燃了紅香,人品自然是信的過的,我剛剛也拿敖家和自己為她擔保了,王后就不必費心了。”
一時間兩人呈現劍拔弩張之勢,白若竹冷汗直流真想躲出去,她可不想夾在中間啊。
“看看也無妨,你們都在旁邊盯著,還能有什麽事”還是國君開了口,好像是開玩笑的來了這麽一句。
王后冷汗了一聲十分的不高興,可國君話都說了,白若竹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給國君號起了脈。
這一號脈,她立即察覺不對勁的地方了,這脈象表面看是心脈受損、心率紊亂,可如果是懂毒經的人才能發現,國君這情況還是中了一種毒才有的。
她那半卷毒經裡寫過,說此毒很難被發現,而是極為慢性的,會讓中毒的人逐漸心率衰竭而亡,就變死亡也無法從屍首裡查出什麽,曾經有人篡位時就用了這種毒。
也是因為她當時看到了這句話,所以才會這麽快想到了這個叫西子愁的毒。
傳聞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患有心疾,心口痛時會做出捂心狀,那種病弱的姿態反倒更加讓人憐惜,也不知道曾經創造這毒的人怎麽想的,就給起了西子愁這個名字。
江奕淳見白若竹把脈半天沒收手,臉上還有凝重起來,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他之前可能看走眼了。
這也怪不得江奕淳,他本來擅長的也不是毒藥的研究,又沒有看過毒經這種稀世秘錄,不知道西子愁這種毒也是正常的。
王后不悅的咳了一聲,說:“好了沒如果不會看就別逞強,醫術不是誰都能學到的。”
在西域確實如此,醫術幾乎被聖殿給控制了,一般人是無法學醫的,所以剛剛禦醫院都得去求聖殿的人來幫忙。
大長公主低笑了一聲,“王后多慮了,林竹是丹梁國人,丹梁國醫術倒沒那麽難學。”
王后臉色變了變,看向大長公主的目光十分的不善,櫻彤公主皺了皺眉頭,急忙說:“母后別擔心,就給女人點時間,讓她看仔細了,她雖然看著不招人喜歡,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白若竹此刻已經收回了手,心想這位公主可真是會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