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家當時很窮,但爹娘對我們極好,兩個哥哥也特別疼我,如果家裡只有幾口飯,爹娘不吃都要給我們兄妹三人吃,如果只有一個窩窩,哥哥們是一定要讓給我吃的。”其實她講的是前身小時候的事情,這些都深藏在她的記憶深處,她內心一直很羨慕前身,有這樣好的家人,所以她心甘情願的代替前身活下去,好好的照顧她的家人,並且把他們當成自己最親的親人來看待。
“窩窩是什麽?”櫻彤不解的問道。
“一種粗糧做的食物,咬起來很硬,卻能填飽肚子。”白若竹笑著解釋道。
櫻彤想象了一下,卻有些想不來是什麽樣子,然後感慨的說:“你小時候應該吃了不少苦吧,所以你學了許多東西?”
“也算是這樣吧。”白若竹點了點頭,其實她學的許多東西是前一世學的,但這個可不能講出來。
櫻彤臉上閃過堅定之色,嘟囔道:“我就是享福太多,結果一事無成,混到了現在。”
“你是公主,過的開心就行了。”白若竹笑著說道,自己要是有了女兒,也是希望女兒過的簡單過開心一些,但是她絕不會讓女兒變成溫室裡的花朵。
櫻彤沒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櫻彤離開不久,白若竹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是假裝受傷,卻不是內傷,總躺著也有些過了。
她叫人搬了躺椅,也像詹娜一樣坐到院子裡曬太陽,卻不想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不遠處有人進了院子,緊跟著是劍七和對方交手的聲音。
她裝作吃痛的扭頭去看,發現是桑塔闖進了清幽殿,還和劍七他們對上了。
她心情有些煩惱,起身又要屋裡,怎麽就忘了那個還擔心她的異族王子呢。
桑塔見她要進屋,大聲叫道:“林竹你別走啊,我來看看你傷的厲害不?”
白若竹頭也不回的說:“不厲害,就是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你跟跟我手下過招,請出去打,別吵到我。”
劍七的劍突然刺了過去,冷聲說:“聽到沒,夫人要好好休息!”
桑塔身體好像泥鰍一樣,扭了下躲過了劍七的劍鋒,又對著白若竹喊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完他倒真的不跟劍七他們交手了,蹭的一下跳上了牆,然後一溜煙的跑掉了。
等江奕淳回到清幽殿,自然知道了此事,他咬著牙說:“我明日哪也不去了,就等著他了。”
白若竹頭痛的揉了揉額角,說:“你明日幫我把這盒祛疤的藥膏給他,這是櫻彤私下給我的,也不是我做的,你去給了,也免得我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江奕淳不悅的說:“有什麽好過意不去的,他受傷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提到這事,白若竹想到了被小毛球咬了一口的蚩尤,問:“你覺得蚩尤中了我的蠱毒會死嗎?”
“估計沒那麽容易死,他身邊有蠱師,可能不止一個,搞不好能想到辦法解毒,而且小毛球也不是特別陰毒的那種蠱。”江奕淳說道。
這一點白若竹讚同,小毛球更偏向於保命,所以它的蠱毒沒有到厲害的不得了的地步。
轉眼到了第二天,桑塔果然又來了,不過江奕淳並沒有跟他交手,而是扔給了他一盒藥膏。
“我夫人不喜歡欠人情,讓我找了這藥膏給你,你拿去好好用用,別故意擺個刀疤臉來求同情,生怕別人不記得你挨了一刀似的。”江奕淳也是腹黑,非得說是他找來的,想慪死桑塔嗎?
果然桑塔把藥膏扔了回去,“我不要,男人有道疤算的了什麽,我自己跟她說不需要這種東西。”
江奕淳卻攔住了他,冷笑道:“你敢說你留著疤不是為了提醒她,你曾經救過她?如果你沒那種心思,就趕快把疤去了,靠這個博取女人的同情和可憐,算什麽本事?”
說完他又把藥膏扔給了桑塔,桑塔一張已經黑的不行了,“行,我用就是了,但我現在要見她。”
“做夢!滾!”江奕淳不客氣的說道。
兩人說著又要動手,白若竹實在煩了,對著門外大吼一聲:“還讓不讓人養傷了,我要睡覺!”
暮雨他們都不由縮了縮脖子,夫人的獅子吼能把屋簷都給震的抖三抖。
桑塔本來被江奕淳羞辱,又被白若竹吼了一嗓子,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他對著白若竹的屋子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這次倒沒說是什麽時候再來,看樣子是消停了,屋裡白若竹大大的松了口氣。
桑塔一臉陰鬱的出了王宮,還沒回到使館,就被一抹紅色衣裙擋住了去路。
“怎麽桑塔王子進宮探望白夫人了?”紅蓮的聲音有些歡快,尤其把“白夫人”三個字咬的重了許多。
“聖女不回去照顧自己的親爹,跑這裡來做什麽?”桑塔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紅蓮臉色微變,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桑塔王子似乎心情不太好,就不想跟我聊聊嗎?”
“不想!”桑塔斬釘截鐵的說。
“你可別忘了蠻族皇族交給你的任務,不和聖殿合作,你們怎麽能找出那個法子?”紅蓮壓低了聲音,人也湊近了桑塔許多。
桑塔嫌惡的躲開了一些,卻還是請紅蓮進屋說話了。
“你們如今已經成喪家之犬了,難道這時候還想跟我談什麽條件?”桑塔也不叫人倒茶,態度十分的鄙夷。
紅蓮壓下心頭的怒火,說:“這事跟我們在聖殿是何地位無關,也只有我能達成你們的心願。”
“說的那麽好聽,難道你們不想弄清楚蠻族給獸寵增加壽命的方法嗎?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桑塔冷哼了一聲。
“說的好,各取所需,你想要的是林竹,如果我把人給你送上門呢?”紅蓮笑了起來,鮮紅的唇揚起,好像被鮮血染紅的一樣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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