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嬸嬸,你剛剛可嚇死我了。”玉薇郡主說著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白若竹這才有機會好好去打量她,這位郡主算是想嫁給她大哥的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了吧?而且還是賢王的小女兒。
唐玉薇應該是長的像她娘,並不是賢王那種國字型的臉,反倒是好看的鵝蛋型臉,加上年輕小皮膚水嫩,一雙大眼睛又十分的有神,看起來靈動嬌俏,讓人忍不住生出些好感來。
唐玉薇見白若竹打量她,不由垂下了頭,臉頰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太后這會兒哪有心情觀察唐玉薇的反應,她急忙朝白若竹使了個眼色,白若竹也朝她微微點頭,說:“太后,我去給樂嬪娘娘診個平安脈,就先告退了。”
“我也剛好要去看雯姐姐。”唐玉薇紅著臉說道。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如果是平時,她倒是願意和這位玉薇郡主多接觸一下,觀察下她的人品、性情,可是今天她實在是趕時間,又不能讓玉薇郡主發現玉鬢的情況。
太后拉住玉薇的手,說:“你先陪哀家說說話,你這些年跟著賢王去守墓,也不知道過的如何,哀家還想聽你講講呢。”
玉薇一聽也不好走了,又重新做回了床邊,白若竹見狀朝太后行禮,然後快速退了出去。
柳木跟出去領了白若竹去見玉鬢公主那邊,剛到門口,就看到寧譽已經一臉愁容的探頭在那裡了。
“寧譽,現在還能按原計劃作法嗎?”白若竹問道。
“可以,而且不能再拖了,我剛剛已經命人去準備東西了,你去取鳳綰一滴血吧。”寧譽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心情也有些緊張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作法,之前學的時間又很短,她心裡說完全不緊張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去看了眼玉鬢,然後便去了鳳綰住的地方,柳楓見她來了,臉色很不好的說:“你們的皇帝懷疑我?”
白若竹急忙解釋道:“不是的,如果真的懷疑你,他已經抓了你盤問了,只是這慈寧宮不止一次有人混進來了,皇上這次是真的惱火了。”
“我是外族人,想你們相信我不容易,但我沒必要去害那個孩子,她死了,你們的皇帝也不會放過鳳綰。”柳楓有些沉著臉說道。
“我相信你。”白若竹看著她認真的說。
柳楓神色一震,看出了白若竹眼中的誠意,心中有些感動,“謝謝。”
白若竹笑笑,“我得抓緊時間作法了。”她說著抓起了鳳綰的一隻手,小心的取了一滴血在瓷片上。
她朝柳楓點點頭便告辭了,柳楓看著她的背影十分的羨慕,自語自語的說:“鳳綰,她的天賦比你還高啊。”
白若竹趕去了玉鬢那邊,她朝寧譽點點頭,又交待柳木派人護好四周,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們。
作法就開始了,她小心翼翼的將鳳綰的那滴血滴到了玉鬢的眉心,然後按著之前練習的過程繼續了起來。
她心裡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她一直性格沉穩,心神沉澱下來,之前練習的內容便如流水一般,順其自然就出來了。
寧譽在旁邊提心吊膽的看著,生怕出任何的問題。
就在作法進行了一半的時候,慈寧宮內突然傳來喧嘩聲,伴隨著女子的哭喊聲,一下子傳進了白若竹的耳朵裡。
白若竹的手下意識的抖了抖,已經結好的手印突然松動了幾分,精氣差點就斷掉!
寧譽嚇的差點跳起來,作法一旦失敗,玉鬢公主和白若竹都會遭到反噬,嚴重的話,白若竹可能重傷吐血,而玉鬢公主會一名嗚呼。
好在白若竹心思沉穩,猛的一咬舌尖,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很快,手印結穩了,精氣也穩定了下來。
外面在吵鬧,但已經影響不到她了。
寧譽大大的松了口氣,差點落下了眼淚,今日如果換成其他人作法,難免不被影響,就是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完全沉下心神。
終於,白若竹把所有的步驟做完了,玉鬢公主額頭上的那滴血也消失不見,而她的氣色好轉起來,臉頰也紅了血色。
寧譽湊近看了玉鬢的情況,笑著說:“她呼吸平穩下來了,謝謝你。”
白若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謝什麽,她也是我的朋友。”
這時,外面還有哭喊聲,白若竹皺了皺眉頭,說:“你在這裡觀察公主的情況,我出去看看。”
“好,你多小心。”寧譽想到她對劉貴妃她們出手,不由擔心起來。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師兄,你趕快好起來,也讓自己強大一些吧,你看看咱們佔星塔都被人欺負成什麽樣子了?要是師父身子好的時候,誰敢惹你?就是咱們現在不能弱了佔星塔的氣勢。”
寧譽慚愧的低下了頭,“我會盡快好起來的。”
白若竹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外面因為什麽鬧騰她大概已經猜到了,既然這些人還想找死, 她一定會滿足她們的!
“大膽!你們到底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都給哀家閉嘴,這裡豈是你們喧嘩的地方?”太后被玉薇扶了出去,指著劉貴妃為首的幾名嬪妃叫了起來。
她知道白若竹在給玉鬢作法不能被打擾,劉細雨她們鬧騰了半天,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了白若竹。所以她也不顧身邊人的勸阻,掙扎著走了出去。
白若竹遠遠看到,不由加快了腳步,“太后剛剛醒來,切莫再動氣了,這裡就交給臣婦來處理吧。”
太后見白若竹神色平靜,心中一喜,就知道作法已經成功了。
她整個人也松了下來,身子不由軟了下去,還好旁邊的玉薇扶住了她,否則她還得再倒下一次。
“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們說話?”劉細雨咬著牙叫了起來,臉上的紅點點更多了幾分,配合著她那猙獰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加的醜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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