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都來了,再走也不合適,她只能硬著頭皮吃完飯,說自己在女醫所還有事務要處理,提前告辭了。
太后也沒挽留,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笑容中還帶了些歉意。
白若竹回到女醫所苦想半天也沒個準數,一直到下午江奕淳接她回家,在馬車上提到了此事。
江奕淳拉著她的手,一根根的撥弄她的手指,笑著說:“你習慣了就好,太后也是沒辦法,這事以往是皇后來出面,但如今皇后亡故,賢妃到底不是真正的皇后,就只能太后出面了。”
“那馬家雖然破落了,但到底和馬同方有些親戚關系,如今馬同方在西南衝鋒陷陣,皇上多少要照顧下他族親的面子,也免得影響到馬同方那邊。”江奕淳繼續解釋道。
白若竹吃了一驚,“不是說這個馬家是京裡的破落戶嗎?怎麽還跟馬同方扯上關系了?”
“都是同族,而且馬玲瓏家的這支還跟馬同方比較近的,只是馬同方那人只知道上陣殺敵,也不懂經營賺錢,所以幫不到他們什麽。不過到底都是族親,他們如今這般丟人,馬同方的面子也過不去。”江奕淳說道。
這樣一想白若竹便能想通了。
“那馬玲瓏現在是什麽意思,是要和賽罕撇清關系,還是繼續等賽罕?”白若竹問道。
“馬玲瓏那邊說自己是被賽罕擼去的,但她怕傳出去被人指指點點,才只能忍了下來。”江奕淳說著臉色冷了幾分,“那個馬玲瓏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這話把玉瑤也給帶進去了。”
白若竹一聽就擼起了袖管,“她什麽意思啊?皇上也就任她這樣說了?行,這事皇上要照顧領軍大將的顏面和情緒,但我看不慣那麽多,回頭非得好好收拾這個馬玲瓏一頓不可。”
江奕淳突然笑了起來,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只要別弄出落了馬家面子的傳聞,你怎麽收拾她都行。”
“你放心,我也只是針對她個人,馬家怎麽樣我才不管呢!”白若竹說著壞笑起來。
江奕淳笑著搖頭,他已經能預感到那個馬玲瓏會有多慘了。
不過白若竹還沒來得及收拾馬玲瓏,眼下就有更糟心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竇寧夫婦就把竇芸送到了白府大門口,因著有聖旨在,而且皇上聖旨上說了一切從簡,盡快完婚,所以他們此刻送人過來也算說的過去。
可是別說暮雨了,就是白家上下沒一個人覺得甘心的,就連白家的下人都覺得暮雨虧大了。
林萍兒氣的不想讓人進門,還是白若竹勸了幾句,接了人進門安排到了暮雨的住處,但也因為竇芸的情況,到底不能和其他侍衛住一起了。很快白若竹讓人在老太太西偏院那邊收拾了一間專門給他們居住。
另外還安排了個機靈的下人去照顧竇芸。
“秋葵,你記得你是照顧竇芸,千萬不要自作聰明的去欺負她,咱們府裡還是有規矩的。”白若竹板下臉說道,如果竇芸真成了個傻子,府裡的下人還偷偷折磨她,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要是說深仇大恨,也是江知和對竇芸的,她並沒有害白府什麽。
“奴婢明白,一定不會胡來的,就是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一定立即稟告大小姐。”叫秋葵的丫鬟說道。
白若竹滿意的點點頭,給了她些賞銀就叫她下去了。
當晚,暮雨和竇芸要簡單的拜堂辦個儀式,白若竹提議在家裡擺幾桌,結果暮雨一臉的不高興,說:“夫人,這事咱們能不擺酒嗎?再擺酒我就想一頭撞死了。”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說:“好吧,竇芸瘋瘋癲癲的也不好太按規矩來,就這麽簡單對付過去吧。”
其實她還存了私心,暮雨這門婚事越低調越好,以後暮雨要是想重找一個好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另外,白若竹還很細心的給暮雨的房間安排了耳房,晚上丫鬟陪著竇芸睡正屋,暮雨回去睡耳房就行了,也不用跟竇芸同床共枕。
當然,如果哪天暮雨真想對竇芸怎麽樣了,那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一夜過去,早上一起來,白若竹就聽到屋外晨風笑著對劍七說:“也不知道暮雨d房的怎樣,也沒喝上喜酒,真是可惜了。”
劍七笑了起來,“待會他來了你問問他好了。”
白若竹在屋裡對江奕淳撇撇嘴,小聲說:“瞧瞧,你們都喜歡欺負暮雨,他都這麽慘了,還要被同伴笑話,你可得管管晨風,不許他給暮雨傷口上撒鹽了。”
江奕淳笑了起來,“到底誰最喜歡欺負暮雨來著?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也是被你帶壞的。”
白若竹噎了一下,隨即瞪著眼睛說:“我哪裡欺負他了,也是他總那麽逗比,我實在忍不住才打趣他兩句,那每次去抬女人碰女人的差事,不都是安排他去做的嗎?”
“我也不想啊, 你看看驚雷他們,搞不好一巴掌把人能打飛,還得鬧出人命來。”江奕淳說著又笑了起來,“其實以前也不是沒女人想勾引我,記得有次叫驚雷把人弄走,結果他不想碰那女子,就一腳給踹飛了出去,結果……”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結果怎麽了?把人給踢死了?”
“沒,差點出人命,那女子見紅了,肚子裡的孩子差點掉了。大夫來看說是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後來給救了回來。”江奕淳露出鄙夷之色,一副“我也懂醫術,但是我可不救這種女人”的樣子。
白若竹聽的目瞪口呆,竟然阿淳以前還遇到這種事了,這女人明顯是想找個冤大頭幫她養孩子啊。
她眼睛轉了轉,“來,說說那女人是怎麽靠近你,又是怎麽勾引你的?趕快說清楚了,不許有任何隱瞞!”
江奕淳伸手去揉她的腦袋,笑著說:“不說這個,繼續說另一個,那個可真是被閃電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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