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有些激動的打了個響鼻,仰著頭一副等著主人誇獎的樣子。它的背上坐著一名黑衣男子,一人一騎都是通身烏黑,仿佛融為了一體。
江奕淳繃著一張臉,就那麽靜靜的坐在馬上,遠遠的看著白若竹,神態裡有些倨傲,也有些冷漠,甚至見白若竹露出驚喜之色,他還挑了挑一邊眉毛。
白若竹在馬上愣了一會兒,這才駕馬衝到了他跟前。
“你怎麽來了?”她本來很想鄙視他一番,可話說出來就帶了雀躍的味道,甚至不經意間,她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看到她眉眼飛揚,眼底的鬱色也不見了,他的心又軟了下來。
“我剛好要去北山辦事,就在這裡等你了。”他表情柔和了一些。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真是的碰巧嗎?”
“是啊,邊走邊說吧,免得天黑你找不到好地方落腳了。”他扭過了頭,駕馬朝前奔去,可臉上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白若竹也騎馬跟了上去,眼底一片柔光。
後面的侍衛們識趣的跟在後面,和兩人保持了合適的距離。
“你到北山辦什麽差事?怎麽不帶屬下?”白若竹故意追問起來,一副非得逗弄他的意思。
“朝廷要務,不能隨便透露。”江奕淳扭過了臉,但是白若竹依舊從側門看到他耳垂微微發紅。
也不知道為什麽,白若竹突然很想笑,很想伸手去摸摸他那淡粉色的耳垂,實在是太可愛了!
想著想著,她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腦海裡竟然冒出了一個羞人的念頭:要是舔一下,一定很好玩吧,他會不會直接羞紅了臉呢?
等反應過來,她自己的臉倒紅了起來,她剛剛在想什麽?簡直就是個女流氓!
大概是她家阿淳平曰裡太過嚴肅了,又十分的霸道,難道臉紅一次這麽萌,她就有些胡思亂想了。
剛好江奕淳扭頭看到她這樣,眼底突然閃過狡黠之色,然後繼續一副別扭的表情,說:“沒見我這幾天都很忙嗎?就是順利送送你,你不用多想。”
可惜白若竹已經多想了,她笑眯眯的點頭,“好,我不多想。”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到了黃昏時分,終於到了落腳的客棧。
江奕淳叫掌櫃的開了房間,又給了小夥計些銀子讓他們打水來,他和白若竹回了房間梳洗。
一路騎馬兩人都已經是灰頭土臉的了,好在這裡不缺水,又給了夥計賞錢,很快熱水就算進了屋。
“你先洗吧。”江奕淳冷冰冰的說。
白若竹也沒跟他客氣,難不成他洗完的髒水給她洗嗎?她飛快的脫了衣服,泡進了澡盆裡。
她也不是不能去空間泡溫泉,可是有些潔癖的她總覺得不洗乾淨就泡到她的寶貝溫泉裡,遲早溫泉水會變髒水的。
不過她洗的時候也在豎了耳朵聽江奕淳的動靜,不是他該主動過來問問她要不要擦背什麽的嗎?
等了半天,江奕淳那邊依舊沒動靜,只有很輕的翻書聲,這讓白若竹十分的氣餒,難道她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這怎麽行!
她氣鼓鼓的起來擦幹了身上,松松的劈了件衣衫,就拿了帕子朝外走去。
“你去洗吧。”白若竹瞧了一眼,他果然在百~萬\小!說。
江奕淳放下書,也不看她,快步走到內間,三兩下脫了衣服進了浴桶。
其實他這會兒心裡已經是煎熬了,但他可是知道他家小女兒的潔癖的。
他飛快的洗完,穿了褻衣走了出去。
“阿淳,來幫我擦頭髮。”白若竹歪著頭,一副讓他來擦頭髮的樣子,可是衣衫松垮,他的這個角度恰好看到了內裡的春色。
血一下子了起來,他覺得渾身都要燒著了,但想想他的打算,又硬忍了下去,冷著臉走到了她旁邊,接過帕子給她擦了起來。
白若竹悄悄瞄了他一眼,這家夥耳垂又紅了!
她心裡偷笑起來,她的阿淳竟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想著想著,她突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手上一頓,急忙朝她看去,她卻笑嘻嘻的說:“剛剛有隻蚊子。”
鬼才信!這大冬天的哪又蚊子!
不過他並不打算揭穿她,嗯了一聲,繼續幫她擦頭髮。
白若竹心裡暗爽起來,就好像她剛剛調戲了阿淳一把,特別有成就感一般。
“差不多了,我幫你擦吧。”她說著跪坐在床上,立起了上半身,轉到了他的身後幫他擦起了頭髮。
擦著擦著,她突然俯身,朱唇含住了他淡粉色的耳垂,前面的江奕淳嗚了一聲,突然轉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看著他眼中熊熊的火光,白若竹終於明白自己上當了。
“你、你竟然敢騙我!”她驚呼了一聲, 然後就大叫起來,要伸手去捶打他,卻被他按住了兩隻手,壞笑著說:“這是對你冷落我這麽多天的懲罰!”
說完一個火熱的吻就印了下去,白若竹的話被他盡數吞進了肚子裡,再想反駁已經無效了……
第二天早上,白若竹懶懶的不想起床,江奕淳抱起她,就好像哄孩子一樣幫她穿衣服。
“我加緊處理了兩天的事情,才擠出這些時間送你去北山,等到了地方我得立即趕回去。過些曰子咱們要離京,這又是年底了,金吾衛的不少事務都要處理,所以今天不能耽擱,等晚上一定讓你好好休息。”他一邊忙著一邊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她總算明白了,他前幾天跟她冷戰,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其實都是為了擠出時間好送她去北山啊,這壞家夥竟然嘴這麽嚴!
“那昨天早上不能跟我一起出發嗎?非得一大早出門趕到前面去攔著我啊?”白若竹心裡默默的寫了兩個大字——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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