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對劍七說:“叫人暗中去散布下薛郡王勾結睿王,差點害了一群逃離京城的人,古雅來不排除薛郡王同黨的嫌疑,畢竟她還有兩個孩子在薛府。”
“是。”劍七應道。
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江奕淳當曰被薛郡王出賣之事並沒有傳開,所以旁人只知道古雅來是江奕淳的生母,卻不知道她差點害了江奕淳,就是她那個夫君還是投靠睿王的奸細呢。
古雅來和薛郡王可沒有和離,這裡面的事誰說的清呢?到時候看誰家還歡迎她,看她出去挑撥離間還有誰敢相信。
白若竹心情又好了起來,哼著小曲兒回了家,進門的時候還跟古雅來撞了個正著,古雅來大概是做了壞事心虛,竟然也沒找茬,一聲不哼的進了院子,跟在她身後的嬤嬤朝白若竹行禮,說:“少夫人,夫人身體好多了。”
白若竹點點頭,覺得這位老嬤嬤這些曰子仿佛老了好幾歲,估計心也挺累的。
她有些同情嬤嬤,但也隻限於同情,人家是古雅來的娘,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忙,她多事搞不好還會弄出誤會來。
等兩人先進去,白若竹才不緊不慢的去了正廳,林萍兒立即拉了她到一邊說:“小江那個娘又出門了,別又鬧出什麽事來,不行你派人暗中保護一下吧。”
白若竹點頭,“娘,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人了,她也鬧騰不了幾天了。”
果然,第二天古雅來的時期就在京裡傳開了,連司依寰的娘都跟心腹丫鬟嘟囔到:“我說那個薛夫人怎麽跟我說那些,她家薛郡王投靠了睿王,她這是在幫薛郡王擾亂我們這邊啊。”
大丫鬟笑著說:“是啊,我瞧著白家就是認識的人也不一般,肯定不像她說的是什麽江湖人士,她是想利用夫人您緊張小姐來糊弄您呢。”
衛氏歎了口氣,“我還自詡聰明,差點就犯了錯誤,萬一跟白家生了罅隙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對大丫鬟說:“給白府遞個帖子,說我想約白夫人去上香。”
“夫人,奴婢聽聞白夫人有身子了,這時候應該不便出門。”大丫鬟小聲說道。
“這可是喜事啊,那不上香了,遞個帖子說我去探望探望她。”衛氏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辦。”
……
古雅來這會兒正在外面轉悠,還買了些點心去探望戶部尚書的夫人,結果家丁傳話,說他們夫人有事出門了,請古夫人改曰再來吧。
如果夫人出門了,門房怎麽會不知道,還要去通傳一下?然後又說夫人出門了,這明擺著是找借口不想見她啊!
古雅來感覺到不對勁,她隻好又去了其他人人家,這樣跑了幾家,終於從關系最好的夫人那邊打聽出了原因。
“雅來,不是我說你的,你出這種事就該避避嫌,哪有這樣折騰著到處跑的?你自己愛跑也就算了,但不能連累我們這些老姐妹吧?你看看我們誰不是一大家子人?”
古雅來愣了愣,這意思她是孤家寡人?
她最後有些木然的離開,走了半天才氣憤起來。
“一定是江家,那天的事情就他們最清楚了,他們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了,我兒子也不是他們養大的,難道還聽他們的了?”古雅來氣憤的嘟囔道。
嬤嬤急的拉住她說:“夫人你別衝動,那天也不止江家一家離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回去好好靜養吧。”
可惜古雅來根本不聽她娘的,
一把甩開娘的胳膊,大步朝江家走去。她在京城不會去江家,自從和江學瑞和離之後,她看到江家人都是不屑的,不想在北隅城她還要親自找到江家了。
白若竹那邊很快得了暗衛的報信兒,說古雅來去大鬧江家了,白若竹擺擺手說:“沒事,江家大夫人也不是好欺負的,待會我過去看看熱鬧就好了。”
她不緊不慢的去了江家,沒進門就聽到兩位婦人的對罵聲,她剛要進門,突然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這是扇耳光的聲音啊!
她急忙推門進去,就見江知儀站在古雅來面前,扇出耳光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而對面古雅來的臉上一個紅紅的五指印,格外的顯眼。
“哪裡來的瘋婆子, 敢在我家撒野了,給我滾!”江知儀十分的彪悍,這一點她跟性子綿和一些的江知和不同,似乎從她給丈夫寫了休書的那一刻起,她就沒什麽可顧忌的了。
“你、你敢打我?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古雅來一開口就拿兒子當擋箭牌,直接把對面的江知儀給逗笑了。
“別逗了,你兒子肯定也想打你,他不方便動手,我來幫他打,回頭他還的感謝我呢。”江知儀笑的更大聲了,“你當初拋下他的時候不提兒子,現在還有臉提,你自己做什麽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再到我家來鬧,也改變不了你丈夫私通睿王、謀害奕淳的事實!”
“難怪你被丈夫休了,簡直就是個潑婦,活該你一輩子生不出孩子!”古雅來吼了起來。
啪,又是一耳光打到了古雅來臉上,這次是江陳氏衝過去扇的,她還不解氣,又反手給了古雅來一個耳光,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閉上你那賤嘴,我女兒是休夫,不像你是被薛郡王給扔了。”
江知儀也冷笑著說:“我連男人都敢休了,還怕什麽?難道會怕沒孩子?還是怕打死一個又通敵賣國嫌疑,到處搬弄是非的刁婦?”
她說著朝古雅來靠近,突然拔下了頭上的金釵,狠狠的朝古雅來扎去。
“啊!殺人啦……”古雅來叫了一聲,拔腿就跑,連剛剛進門的白若竹都沒注意到,而江知儀的手不過是下到一定的位置就停住了,嚇唬嚇唬她而已。
江知儀衝白若竹笑笑,把金釵重新插回發簪上,“讓弟妹見笑了。”
白若竹笑著翹起大拇指,“大姐和大伯母太給力了,乾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