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過去緊緊的摟住了白若竹,有些生氣的說:“你沒事吧?以後不許再一聲不響的就去自己冒險了。”
白若竹推了推他,這麽多人看著呢,多尷尬啊。
“我沒事,其他人也沒事。”白若竹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爹剛剛出來,他好歹也慰問一下啊?
江奕淳這才放開了白若竹,看向高璒,“你沒事吧?”
高璒吹胡子瞪眼睛的說:“你眼睛不瞎不會自己看嗎?”
白若竹憋笑,高璒這是吃醋了麽,覺得兒子娶了媳婦忘了爹?
江奕淳尷尬的咳了兩聲,不是他有意忽略高璒,實在是從十二歲就習慣了一個人,後來認可的是若竹,所以想不到他那個坑貨爹也是正常的。
馮瀾影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對白若竹說:“你們趕快坐下歇歇,講講是怎麽回事吧。”
白若竹坐下喝些椰子汁,雖然味道依舊鹹澀,但她已經有些習慣這個味道了。
隨即她講了一下經過,但跳過了她被空間裡的普燈大師金身喚醒那段,隻說她提前給自己用術法畫了清心符,才沒有陷入迷茫之中。
所有人聽完都嘖嘖稱奇,也有些唏噓不已,尤其是想到留下字跡的那人和他的同伴,他們可能困死在了其中,讓人十分惋惜。
“這孤島這麽危險,我們天亮就離開吧。”莫北山提議道。
白若竹卻說:“不急,如果我們明早就走,等黑海盜來了,他們尋不到椰子,勢必回想辦法尋找我們,以他們的船速,我們不好逃脫。”
一提到黑海盜,眾人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白若竹卻笑了起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這島也不光是危險,也能幫上我們的忙呢。“
這話一說,讓一直靜默不言的斷念眼睛亮了幾分,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一直沒跟人接觸,他有些排斥人類,但內心裡想跟人類做朋友,所以他想幫助白若竹他們,而他指的島這樣凶險,讓他心底十分自責。
“你想把黑海盜他們引入那裡?”江奕淳皺眉問道。
他隱約覺得危險,若竹不是又想自己做誘餌吧?
“在船上,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的船先進的太多了,但如果在島上,我們佔了先機,或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她朝江奕淳使了個眼色,“別忘了我答應要救黑海盜船上被抓的漁民。
她指的是個扶桑女子,因此此刻人多,不便直接提出來。
江奕淳微微點頭,如果他們這次走了,可能也沒機會找到那個扶桑女子了。
雖然她不是絕對的關鍵,但機不可失。
“我讚同若竹的提議。”高璒開口說道,“我們不能被動防禦,也該反擊了。”
唐楓也跟著說:“我也讚同,但我建議我們在這裡再等上兩曰,如果黑海盜他們不來,我們也不在這裡繼續耽擱了。”
“對,應該如此。”白若竹說道。
其他人也附和起來,江奕淳也不好反對,只是對白若竹說:“你到時候緊緊跟著我,不許再一個人跑開了。”
“我知道了。”白若竹嗔了他一眼說道。
當時她是有意自己跑開的嗎?她也不想啊,就是心亂了,才被拉進了那裡。
不過這些話她不想跟江奕淳說,怕江奕淳更加擔心。
想到幾人分別進入的情況,白若竹急忙叫住幾人問:“你們好好回憶一下,失去知覺之前都在做什麽,心裡在想什麽,情緒如何?”
她最先看向了李子,他是第一個失蹤的。
李子撓了撓頭,“我當時就在島上四處轉悠,也沒什麽收獲,我想著又沒淡水,也沒點要野味能打牙祭,心裡有些著急。”
白若竹點點頭,“是煩躁。”
第二個說話的是王舜,他想了想說:“當時我跟大家一起走著,我走在最後面,我這人……”
他說著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人有些膽小,覺得四周都很黑,不會鬧鬼吧?”
這次是方羅開了口,“這是恐懼吧,都是負面情緒。”
白若竹點頭,叫高璒和唐楓繼續講。
高璒有些氣悶的瞪了白若竹一眼,說:“還不是你惹老子生氣,老子心情煩躁著就沒了知覺。”
唐楓苦笑著說:“我倒沒多煩躁,就是一時間想到了以前的是事情。”
他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和福安公主的事。
白若竹不再多提,免得揭開他的傷疤。
隨即劍七和亦紫也說了一下,他們是因為第一圈沒收獲,第二圈都有些急躁,而且兩人也沒說話。
白若竹總結了一下,發現了一個規律。
“我們盡量大多數人在一起,然後不要想負面的東西,就不會有危險。”
她隨即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個帶了惡念的笑容,“所以對方如果急躁、憤怒、恐懼的情況下,很可能會困入那裡哦。”
只要弄清楚了規律,大家也都有了一些計劃,很快眾人商量了一番,沒多久就定了下來。
隨後袁立誠和馮瀾影依舊返回船上,魏薇和斷念也一起上船,斷念在陸地上沒辦法戰鬥,不如在船上待在,萬一有情況可以跳入海中變回魚尾。
另外,不會武功的人也回了船上,包括丁老他們。白若竹他們則留下來請君入甕。
眼看著天快亮了,留下了幾人巡邏,其他人就在海邊將就休息了一下。
江奕淳怕白若竹睡不好,讓她頭枕在自己大腿上,劍七看到默默的記下,他對亦紫也是很認真的,就是沒有姑爺心細罷了,但他虛心好學啊,以後也不會差的。
天亮之後,眾人陸續醒來,莫北山和江奕淳又安排部署了一番,終於遠處的官船上放出了大大的信號彈。
這是提醒他們黑海盜來了,也為了讓黑海盜知道他們還有不少人在島上。
漆黑的海盜船上,黑老大抬頭看向天空的信號彈,前一刻看著還有些儒雅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他們還在島上,給我加速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