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不至於那麽蠢吧?”馮瀾影捂額,為什麽她問這話有點心虛,感覺新野真的有可能這麽蠢呢?
否則他找個死屍偽裝成影子忍者,也不該找個沒內力的啊。
“先等等看吧。”白若竹歎了口氣,他們現在以不變應萬變比較好,萬一驚動了赤松將軍那邊,就算新野的罪名沒有落實,赤松將軍也不會放過他了。
“可要是萬一被人找了出來?”松田擔心的問。
江奕淳沉著臉說:“那忍者也不是傻子,當了那麽久的影子忍者,總能躲躲吧?如果真的沒躲過去,那只能說他的命不好了。至於新野,完全可以說是有人陷害,否則傻子都不會把那麽危險的證據留在自己家裡。”
袁立誠忍不住笑出了聲,江奕淳這話不是講事情,而是直接在罵新野那貨是個傻子呢。
白若竹有些哭笑不得,實在是新野做事想的太少了,大概是武人,直腸子罷了。
“那、那我先去外面聽著消息,如果真的出事,我想辦法幫他求求情吧。”松田慚愧的說,他覺得新野會如此,也是因為要幫他。
“等一等!”白若竹突然叫住了松田,緊盯著他說:“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站出來,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一旦站出來只會火上澆油,讓事情變的更複雜,到時候我們恐怕誰也救不了了。”
松田愣了愣,隨即說:“是,白大人,我記下了。”
等松田離開,一屋子人討論起來,不過大家都覺得新野不會有什麽事,畢竟他還有第一武士甪直護著呢,除非新野自己作死,弄了完全脫不開的證據。
因為第二天大家就要搬出宮了,所以眾人聊了一會兒,就各種去收拾東西了。
袁立誠還跟馮瀾影嘟囔,“你說白若竹那麽多草藥,又沒事要配藥,怎麽不見她搬家那麽麻煩呢?你看看我這些布陣的東西就多少了。”
馮瀾影瞪了他一眼說:“你還跟人家若竹比了?就是他們佔星塔多少秘法你都不知道呢,小心說多了江奕淳揍你。”
袁立誠想起江奕淳揍新野的畫面,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決定還是不提此事了。
另一邊屋裡,白若竹剛好也在琢磨此事,她離開時沒什麽東西,豈不是容易引來懷疑?似乎神宗一覺得她是有類似的系統,卻不知道她有能夠藏身的空間,就憑那曰兩人交手時,白若竹躲進空間,神宗一當時一臉的茫然就明白了。
好在他那個系統也不是無所不知的。
這樣想想,白若竹就拿了醫藥箱出來,弄了些草藥、藥瓶放進去,又把送扶桑藥庫拿的那些草藥理了出來,打算離開的時候放到馬車上。
就這樣轉眼到了第二天,天皇中午邀請他們用膳,說是吃了這頓再讓他們出宮。
二皇子因為身體好了許多,被人扶著參加了宴席,他還以水代酒敬了白若竹他們一杯,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同時搬家的也有二皇子,白若竹他們都走了,他一名皇子要繼續住善子皇妃的林芝宮肯定不合適,而他原本那處院子的密道已經被填了,天皇派人裡裡外外檢查了十幾遍,他總算能回自己的地方了。
“白大人,我……”離別前二皇子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麽了?我隔幾曰就會回來給你複診,不用擔心。你看招提寺的普如大師傷的那麽重,我也是每隔三曰給他複診,前些曰子他已經大好,早早回寺裡清修了。你再養上一兩個月就能恢復了,到時候繼位也不遲。”白若竹耐心的說道,她可是位好大夫。
二皇子臉上微微泛紅,神情有些別扭,欲說不說的樣子。
旁邊江奕淳眉頭一皺,這什麽情況,這小子不是要表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吧?
江奕淳心中警鈴大振,雖說這小子長的不怎麽樣,可無奈於現在可憐兮兮的,容易讓人同情啊。如果他表白,怕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若竹也不會拒絕的太狠的。
想到這裡,江奕淳開口說:“好了,我們準備出發吧,回去還要收拾一番,別弄到天黑休息不好。”
“好。”白若竹點頭,就要往屋外走,不想二皇子有些著急起身,結果他腿還沒多少力氣,這一站腿一軟就朝前跌去。
不等白若竹伸手去扶,江奕淳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一把將要摔倒的二皇子攬了起來。白若竹愣在原地,這畫面實在有些辣眼睛啊。
是江奕淳抱的太急了,結果從二皇子的腰摟了起來,這美男摟著美男,畫面感實在太好了,尤其其中一個是病美男。
白若竹突然覺得二皇子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比以前橫眉豎眼的時候看好多了。
江奕淳冷著臉把二皇子扔回了椅子上,動作完全談不上溫和,那臉冷的快滴下水了。
二皇子急忙道謝,“多謝江大人了,是我急切了些。”
“不用。 ”江奕淳回答的很冷,你對我家娘子那麽急切,我好心扶了你,你怎麽好意思呢?
“白大人,其實、其實……”二皇子又開始磕磕巴巴了,“我想拜你為師!”
最後那句他是鼓起勇氣說出口的,真的是憋了半天了。
白若竹愣了愣,隨即笑起來,這二皇子到底愛面子,又有些孩子心性,想拜她為師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主要也是覺得她是女子吧。
不等白若竹開口,江奕淳就沉著臉說:“我們很快就要回中原了,沒辦法教你什麽東西,若竹也不想收徒。”
白若竹急忙看了江奕淳一眼,這拒絕的語氣會不會太生硬了些?
江奕淳心裡卻更加不爽起來,當初那個楚寒也是死皮賴臉想要拜師的,別以為他不知道二皇子的花花心思,剛剛摔倒還不是想若竹扶他,現在又說拜師,不過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
這事,他決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