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了,快去救火啊!”有人喊了起來,神府的隨從顧不上門口的殘局,都朝後院奔去。
圍觀的人的再次被驚到,許多人對神府指指點點的,甚至有人說那是天降之火,不能救的,只有天神息怒了,讓火自己滅才行。
很快,這件事在京都穿開了,而神府的那場大火燒的格外詭異,燒了大半天才被撲滅,神府後院被燒的面目全非,神家的不少主子的住所都被燒了,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白若竹一行人返回驛館匯合,亦紫捏著拳頭說:“終於幫招提寺的僧人們出口惡氣了。”
“可惜神宗一沒在家,我真想看看他的臉有多臭。”高璒大笑著說道。
“他如果在,可以從系統換道具出來救火,這場戲就沒這麽好看了。”白若竹也笑起來,她專門讓江奕淳派人盯著神宗一,選了神宗一出城辦事的時機完成此次計劃。
神宗一的系統到底還有什麽,沒人清楚,所以不得不防。
另一邊神宗一接到了手下急報,火速趕回了京都的家中,結果看到大門口的血字,再看到府裡一片狼藉,他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白若竹、江奕淳,這筆帳我神宗一記下了!”他牙齒咬的咯吱響,聽的旁邊的隨從不由打起了哆嗦,他還沒見過家主發這麽大的火,這次他們真的被對方整的太慘了。
不到一天時間,神府發生的事情就在京都傳遍了,百姓們不再盯著驛館的中原使臣們不放,而是議論起了神宗一,沒人懷疑天神顯靈,都覺得在神宗一身上印證了“知人知命不知心”這句話。
江奕淳適時的派人引導了一下輿論,這一點主要由織田幫忙,畢竟得扶桑人去做畢竟好,他們不會說扶桑話,無法融入普通百姓之中。
神府門口寫著“神宗一私養海盜殺人越貨,栽贓陷害迷惑百姓試聽”,所以很輕易就讓扶桑民眾想到了驛館出的事情,許多人都明白過來,這是神宗一在對使臣栽贓陷害。
“神宗一為什麽要去栽贓那些中原使臣?”有人好奇的問道,就是害人總要有點理由吧?
“你沒聽說嗎?中原人在海上遇到過黑海盜,那就是神宗一的手下,神宗一怕中原人揭穿他,所以栽贓陷害。”
“我想起了,之前海盜在碼頭搶了中原人的船,後來就是逃入城中的,一定是神宗一將他們藏起來的!”
“是啊,那些中原人要是假裝貨物被搶了,也不至於隨意的把貨物放在驛館這種臨時住處,還全部離開驛館,明顯就是要被人發現的嗎?這就是在族栽贓陷害。”
大概因為“天神顯靈”了,不少民眾的智商終於在線了,甚至有人開始愧疚起來,他們不該去圍攻驛館,不該對客人這般不友好。
皇宮裡,天皇安排了人去查神宗一家的事情,不管天神是不是真的顯靈了,皇室都要擺明態度,至少要去查查神宗一家裡。
二皇子宮裡,他聽到下人的匯報,立即站了起來,焦急的朝外走去。
“二殿下,您慢一點,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隨從急忙勸道。
二皇子臉色很陰沉,“神先生不是那種人,到底是誰在害他?”
隨從跟追其後,也不敢亂開口說話。
等他到了天皇的書房時,就看到他母妃正在裡面跪著,哭著對天皇說:“陛下,你要相信我,那天白若竹真的用妖法嚇唬我了,否則我也不會丟了魂。那些人會妖法啊,他們一定是看神先生是次郎的先生,才故意陷害神先生的。”
天皇沉著臉,說:“我叫你禁足的,你怎麽跑出來了?我說話沒用了?”
“事出緊急,我如果不能親自和陛下說說,我是死也不瞑目啊。”雅子皇妃哭著說道。
天皇有些煩躁,“好好的說什麽死不死的,你回去好好抄佛經,別總生這些心思多管閑事。”
“我不是隨意亂說,白若竹都用了妖法害我,還不知道我有幾天活頭了,我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次郎,陛下千萬不能讓那些中原人害了他啊。”雅子哭的更凶了,幾乎快岔氣了。
二皇子急忙走進了書房,伸手去扶雅子皇妃,“母妃你還病著,我扶你回去。”
“次郎,你不要被他們騙了,他們開始對我、對神先生動手了,下一個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父皇。”雅子皇妃悲戚戚的說道。
天皇臉色更加難看,“你又在胡說什麽,你怎麽就看白若竹他們那麽不順眼?他們沒得罪你吧?”
“不是我看他們不順眼啊,她真的用妖法嚇唬我了,我這幾天天天做噩夢,陛下,她說的惡人用蠱蟲控制了我們,說不定就是她在用妖法侵蝕皇室,你切莫被她騙了啊。”雅子皇妃繼續說道。
“一派胡言,次郎你扶你母妃下去休息吧。”天皇不悅的說。
二皇子扶住雅子皇妃,又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淤血,心中對白若竹的感激又少了幾分,反而多了一分埋怨。
雅子皇妃一路上都沒跟二皇子說白若竹的壞話,反倒是一點風吹草動都驚嚇過度,嘴裡一直念叨:“白若竹要來殺我了,白若竹要來殺我了。”
這讓二皇子心裡十分難受,他的母妃怎麽成了這般模樣?
難道真的被白若竹用了妖法?或者用了毒?
二皇子見過白若竹的本事,所以一旦懷疑起來,就更加覺得以她的本事能夠做到,他心裡不由恨起來,為什麽她要跟皇室作對,為什麽要陷害他的先生,難道救他就是為了方便他侵蝕皇室嗎?
驛館那邊,白若竹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她還嘟囔道:“這是有人罵我的節奏啊,神宗一要恨死我了。”
院子正中,佔星已經布好了法陣,整備算出星盤現在在何處。
他同時扔出五張符紙,分別佔了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隨即法陣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