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假裝不知被自家娘子瞪了,反正他就是不想自家娘子被其他人牽手,女人也不行。
因為了服用了解毒丸,一行人穿過瘴氣林子倒沒遇到什麽驚險,很快霧氣淡了,眾人也能看清楚前面的景象了。
遠方是一片山林,看起來鬱鬱蔥蔥的,只是不知道山上都藏了什麽。
“大家都是看過尋龍草圖樣的,這一路走都一路細細的觀察吧,如果有人發現有相似的草藥,就立即開口提醒,大家再一起討論一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白若竹說道。
眾人表示讚同,但當然是分幾組分片區去找更快一些了,可因為島上的傳言,誰也不敢大意,還是大家聚在一起比較安全。
這樣第一天尋下來,找到了十幾株相似的草藥,但一討論就被否決掉了許多,最後帶回去的只有三株。
那片區域也隻搜尋了三分之一。
大家不是太確定的草藥就一並收集了回去,然後讓珊瑚幫忙看看,如果珊瑚也無法確定,就攢一攢一起帶回京都,讓虛塵子看看。
傍晚時分,眾人返回了村落,村裡人見他們全部平安回來,都覺得驚奇,到底是他們武藝高強,不懼怕那裡的危險呢?還是那裡本就不可怕,傳言誇大了?
“大人,不知道你們可有遇到危險?”勝寺忍不住詢問起來。
“沒有,就遇到了一片瘴氣林子,瘴氣有毒,但白大人和高大人是醫師,我們都服了克制瘴氣的藥物。”織田答道。
勝寺聽了無比羨慕,這些大人果然是實力強大,隨便一出手就怕毒霧了。
晚飯時候,村裡有婦人來送東西,顯得十分熱情。
白若竹故意留了她下來,指著一樣島上的特產問了起來,婦人十分高興的一一作答,很快就跟白若竹熟絡了一些。
“白大人,我今天瞧見村長家的孫子過來了,還穿了雙大鞋子,這是在做啥啊?”婦人總算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佔星大人幫天皇陛下物色各地通商的官員代表,勝寺推薦了阿生。”白若竹如實答道。
“阿生?”婦人笑起來,“阿生才多大啊,怎麽好去做官?該挑個穩重的大人。”
“可是京都不允許官員小腳啊,你們島上只有孩子不是小腳了,實在是可惜。好在阿生那孩子腳是正常的,等讀兩年書就能在京都做大官了,以後就是天皇的代表,聯系你們島上和朝廷之間的往來,想來是風光無限的,也是那孩子的福氣。”白若竹笑眯眯的說。
婦人聽的滿臉羨慕,有些不甘的說:“阿生哪裡沒纏過腳,他們都纏了一陣子了,我家小兒子才是真的沒纏呢。”
“佔星大人覺得他可以,我也不便插嘴,我看你兒子也別裹足了,以後依舊有機會。你們島上這麽多人,京都那邊又有不少事務,肯定不止需要一個官員,可要是裹了足,就不用想了。”白若竹說道。
“唉,京都都是什麽規矩啊,男人不裹足多難看啊。”婦人感慨道。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裹足才難看吧?
簡直就是變態到了極點。
白若竹見差不多了,想辦法打發走了婦人,那婦人看著嘴不牢,相信很快就能把消息傳開了。
希望到時候有不少人選擇不再給孩子裹足了,然後慢慢的,這個島上也就改變了這一習俗。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第二天,一行人繼續去禁區搜尋,不想有人主動提出了陪同,說希望能幫點忙。
佔星打量了下對方,中年男人,似乎有個七、八歲的兒子。
“我們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如果不是武功上乘之人,實在不便帶著去犯險。”佔星直接回絕了。
等一行人離開村落,佔星笑著說:“若竹,這可是你惹來的麻煩,顯然那人想借這種機會幫自己兒子謀條官路。”
“不給就是了,機會哪有那麽多,或者給他們畫個美好藍圖,只要他們改掉陋習就行了。再說如果他們真的上進,想辦法去扶桑東部一代,也不是不能當官發展的。”白若竹無所謂的說。
佔星笑起來,“確實能幫不少孩子了。”
他記得他們今天離開的時候,那個叫阿生的孩子也出來相送,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真誠的感激。
第二天的路程也沒什麽特別情況,只是白若竹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們不覺得這片山太安靜了些嗎?”白若竹問道,“正常情況不是該有些猛獸嗎?就算沒有猛獸,也該有些梅花鹿、野豬等動物吧?我發現從昨天就沒碰到過。”
眾人細細一想,還真是這樣。
“難道這山有奇特之處,不利用動物存活?”唐楓問道。
“不可能,你看有這麽多草藥,說明水土很好,應該不會不利於動物存活。”江奕淳說道。
“我們再看看吧,大家提高警惕,不能松懈了。”白若竹說著放出了小黑,交待小黑小心的四處查看一下。
不想沒多久,小黑就返回叫白若竹跟它過去,白若竹急忙叫了眾人,跟著小黑朝西走了一裡路的樣子,隨即發現了小黑說的問題。
地上是一個清晰的大腳印,比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腳都大,因為這裡之前有軟泥,才留下了印子,但其他地方植被覆蓋,竟沒留下什麽線索。
“這印子肯定不是人留的,都沒穿鞋。”高璒說道。
唐楓毫不客氣的嗆聲,“誰說沒穿鞋就不是人了?那什麽山頂野人都是不穿鞋的。據說他們身處高大,手腳掌都比一般人大許多。”
“我說的就是跟我們不一樣的,你是不是想抬杠?”高璒叫起來。
白若竹急忙打圓場,“先看看,反正小黑說不是熊的腳印。”
“或許這玩意吃人,咱們還是小心點兒吧。”高璒說道。
江奕淳順著腳印朝著的方向看去,“我們朝這個方向走,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