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你就待在屋子裡別亂跑,如果被鮫人抓住,我可沒辦法救出你。”白若竹拿手指點了點它的頭。
為什麽用“它”呢?因為四寶還看不出性別,它自己都沒決定好。
“好,我不會調皮的。”它說著吐了吐舌頭。
馮瀾影也挺喜歡四寶的,兩人在屋裡玩了一會兒,白若竹則去了江奕淳的屋子,把四寶帶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這樣說方羅真的有問題?”江奕淳皺眉,“難道之前破壞咱們船的人是他?”
“那倒未必,我想和大長老說一下,出去一趟。”白若竹說道,“我就說
“你一個人?”江奕淳有些擔心。
白若竹笑笑,“怎麽現在一點都離不開我了?我去去就回,不會超過半天。”
江奕淳笑的有些邪魅,“對,是半刻都離不得你了。”
白若竹耳根有些發熱,本來是想逗逗這個男人,結果他笑的太好看了,反倒是她自己被撩的面紅耳赤了。
她急忙轉移了話題,“我就說要出去拿些藥給風染治病,想來他不會反對的,何況我是來做客的,又不是坐牢的,他憑什麽不讓我出去?”
“這樣也好,你明天跟他說一下吧,就是面對方羅你小心些,他時日不多了,我就怕他……”他頓了頓,“狗急跳牆。”
“我知道了。”白若竹說道。
第二天,白若竹又去給風染診治,這次風染還沒醒來,但其實不是正常的睡眠,而是精神失常後的昏睡。
她沒給風染下針讓她蘇醒,對陪同的問宇說:“風染夫人的情況得好好休息,我就不把她弄醒了。”
“有勞白大人了。”問宇說道。
“風染夫人心神不穩,需要些凝神靜氣的藥,我船上帶了一些,今天我出去一趟取藥吧。”白若竹說道。
問宇眼神微閃,“怎好麻煩白大人親自跑一趟,不然你派個隨從去取?”
“一進一出又費不了多少功夫,而且我的藥他們哪裡認得,給我弄亂了怎麽辦?”白若竹冷下了臉,面對這些鮫人你就得拿拿架子,否則他們就會得寸進尺。
而你架子越大,他們反倒越尊敬你,覺得你身份尊貴,才敢拿架子。
真是心累!
“開啟結界要稟告長老,我幫白大人去稟告一聲吧。”問宇說道。
“有勞左護法了。”她隨意拱拱手,道謝是道的,但態度十分隨意。
問宇無奈,送了她來開風染的屋子,就去了大殿向大長老稟告。
“她這兩天沒什麽異常?”大長老問道。
“盯著她的人沒發現什麽,就是今天又跟我提了下尋龍草之事。”問宇說道。
大長老點點頭,“她有求於我們是好事,就怕她無所求。她是自己出去,還是帶人一起?”
“她沒提,但聽她的口氣是她自己出去取藥,應該不是打算帶人跑了。”問宇說道。
“尋龍草都沒給她,她不會跑。”大長老揮揮手,“給她開結界,送她出去吧,帶她回來的時候仔細一些,別讓她帶了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問宇行禮退了出去。
午飯後,他去見白若竹,說大長老已經同意開啟結界了,並傳達他的謝意。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做大夫的職責,不敢擔大長老的謝。”她答道。
問宇又誇了她幾句,然後帶著她沿進來的路出去,依舊是坐在鯨背上回到了外面。
白若竹出去就發現還在原地,馱著島的巨龜並沒有移動分毫。
“白大人需要多久能好?”問宇問道。
“我還要取些東西,安排下船上的事物,大概一個時辰吧。”白若竹說道。
問宇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一個時辰之後再來接你。”
“好,有勞了。”
白若竹跳上了和諧號,甲板上的船工看到她都尊敬的行禮,她曾經不分身份差別的為他們治紅眼病,這些船工、水手是打心裡尊敬她。
但看在問宇眼裡,就有些不一樣了,他更加覺得白若竹身份尊貴,所以下面的人對她如此的尊敬。
等問宇離開,白若竹進了船艙,和留下的人打了招呼。
松田看到她微微點頭,“白大人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取些東西,待會要再離開。”她說道。
珊瑚看著她有些緊張,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白若竹把一切看在眼裡,突然有些感慨,她這船上藏了不少秘密,大家都有秘密,而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白若竹簡單交待了幾句,就提出個珊瑚把脈,跟著珊瑚回了她的房間。
“丘志,你去取點熱茶來。”白若竹想把丘志打發走。
“主子,你不是說孕婦不能喝茶嗎?”丘志傻乎乎的說。
白若竹狠狠的瞪了過去,“是我喝,我口渴了,你現在滿腦子都是珊瑚,連杯茶都不幫我倒了?”
丘志縮了縮脖子,“我這就去。”
他一溜煙的跑了,白若竹看向珊瑚,珊瑚臉上微微泛紅,但眼底是藏不住的甜蜜。
“我都知道了, 我看到了玉塵宮的人,還知道她們在看著一個女人。”白若竹開門見山的說。
珊瑚臉色瞬間慘白,“你……你不會怪我吧?”
“你有你的苦衷,你也沒騙我什麽,更沒害我,談不上怪你。”白若竹雖是這樣說著,但語氣卻有些疏離。
珊瑚心裡難受,“你多多小心,真的不能讓鮫人們知道,否則他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那個女人就是最好的厲害,她真的好慘。”
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忙捂住了嘴巴。
白若竹也不想為難她,隻點點頭說:“我會小心的,但你找機會跟丘志講講吧,你不方便開口可以讓我們來說。”
珊瑚咬住了嘴唇,“我、我再想想。”
白若竹起身,“你好好養胎,最好換去另一艘船住,我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不讓你來了,距離這麽近,萬一被鮫人發現了你,你這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