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又歎了口氣,“那也未必,按族裡的規矩,長老死了得重新選人頂替長老的位置,而且長老有被解除詛咒的機會。”
“既然能解除詛咒,乾脆給所有人都解了唄,也免得有人算計這個位置了。”白若竹故意這般說道。
“要是這麽好接觸詛咒,我也不發愁了。”大長老擺擺手,“你去忙吧,我會注意聽你的囑咐,不會再惹風染生氣了。”
白若竹點頭,“你能配合最好,那我先告辭了。”
……
大殿的後院之中,小女孩芸芸正劇烈的嘔吐著,她大口的喘著氣,終於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好難受,我要回家,我要我的爹娘。”芸芸到底是小孩子,一害怕就大哭大鬧起來。
啪的一聲鞭響,鞭子打到了芸芸腳邊,嚇的芸芸尖叫的聲音更大了。
“閉嘴,再哭就送你去喂狼!”守衛凶巴巴的叫道。
“就是你們給我喝了紅色的水,味道好臭的那個,一定是放壞了,我肚子痛了兩天,還一直吐,我想我娘,能不能讓我回家見見她?”芸芸哭著說道。
“不能!”守衛趴的一鞭子又抽了過去,這次鞭子打在了芸芸小細胳膊上,她慘叫起來,拉起袖子一看,直接出現了一道血痕。
等守衛走了,芸芸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這裡的人都是魔鬼,都是壞人,她想家,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
竹屋附近,鳳承抓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妖,直接拎著它的脖領子去了旁邊隱蔽的地方說話。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抓我?”四寶氣鼓鼓的問道。
“我還想問你是哪裡來的妖,鬼鬼祟祟的想算計我的朋友?”鳳承問了回去。
“我叫四寶,是個夢境妖,我不會害人,你放開我,我還有事。”四寶說道。
“先抓你去見個人,她說能放才能放。”
鳳承抓了四寶去見白若竹,白若竹無奈的解釋了一下,鳳承才放開了四寶。
“主人,我發現芸芸了,她前幾天被逼著喝了鮫人血,然後不舒服還發熱,剛剛還嘔吐的非常厲害。她好可憐,哭著說想家想娘,裡面的守衛不安慰就算了,還用鞭子抽打她。”四寶氣憤的說。
白若竹一聽也惱火了,“她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那些人太無恥了。”
“我幫你把人殺了就是。”鳳承說著要走,白若竹急忙趕了兩步拉住了他。
“先按兵不動,好多事情沒查清楚,你把人都殺了,恐怕就再也查不到了。”白若竹解釋的。
鳳承點頭,“好吧,聽你的。”
四寶有些怕鳳承,之後躲在白若竹屋裡一天都沒出去。
到了夜裡,白若竹偷偷出了竹屋,朝玉塵宮方向走去。
“喂,不叫上我?”鳳承突然冒了出來,嚇了白若竹一跳。
她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你不能好好出現嗎?”
“我要不要被鮫人發現,然後敲門正兒八經的上島?”鳳承說著笑起來,“你還沒找到救你丈夫的方法嗎?”
“找到了,但找不到東西。”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西邊海灘,白若竹停下來,“你回去吧,我的金羽只能帶我這個主人進去,你進不去的。”
鳳承又笑了起來,“這鮫人島的大結界我都能混進來,這點算什麽?
說話間他已經踏入了玉塵宮,
白若竹隻好急忙追了進去。“怎麽樣?還不錯吧?”鳳承開玩笑的說。
“你這次性格開朗了不少,回去你那邊挺開心的吧?”白若竹問道。
“不開心,他們總想我去死。”鳳承隨意的說著,卻沒說是誰想讓他死。
白若竹走進玉塵宮的大殿,玉塵子正在殿裡和瑪瑙說話。
她臉色很不好,一方面是流血過多,一方面是心情抑鬱。
“白大人,我們也想著去找找你呢。”瑪瑙一看到她就高興的叫了起來。
“玉塵子掌門沒事吧?大長老有沒有為難你?”白若竹問道。
玉塵子擺擺手,“沒有,我對他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她看向鳳承,“這是?”
“我們的援兵,他實力很強,否則也進不了結界了。”白若竹答道。
“難道是他殺了三長老?”玉塵子飛快的朝鳳承看去,鳳承衝跟她笑笑,“確實是在下所為。”
玉塵子大笑起了,“做得好,我早就想殺他們了,可惜根本無法靠近他們。”
說話間腳下突然抖了抖,一時間玉塵子和瑪瑙的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紙,瑪瑙嘴裡還嘟囔著:“為什麽,為什麽又醒了?”
好在這一次地動完就安寧下來,沒有大的動作,或許巨龜只是打了個噴嚏罷了。
“你說她幾個月後會死?”他盯著白若竹問道。
“她本來神識受損,精神也不穩定,你和她吵架刺激她,她情緒波動一大,就容易損傷神識。你也知道的,神識如果傷的厲害了,就是死不了,也只會沉睡下去,成了活死人。”白若竹講道。
“你既然找我幫風染夫人看病,就該遵我的醫囑,如果你家屬都不配合,我這個大夫如何治的好病人?別最後錯都落我頭上了。”
大長老眼眶微微發紅,手也有些顫抖,“是我的錯,我昨天不該衝她發火,她說什麽就隨她去吧,我又和比聽進心裡?”
“風染夫人經常情緒失常,說的話並不能當真,大長老不要放在心上。”白若竹說道。
大長老重重的歎了口氣,“昨天三長老遇害了,還被人割去了一隻耳朵,鮫人島已經許多年沒發生命案了。”
白若竹挑眉,“大長老不是懷疑我們吧?難道鮫人島許多年都沒死過人?”
什麽玩意,他們處決就叫沒發生命案,而他們的核心成員死了,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