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快步走過去,一個個摸了一下,東西就憑空消失了。
她把糧草都收進空間之中了!
“這裡空著也容易被懷疑,用山上那些落葉和雜草吧。”她嘟囔了一句,又變出了一些枯葉和雜草,反正燒完了也看不出是什麽。
外面林正輝帶人趕來了,擔心的喊道:“若竹,奕淳,你們快出來!”
他又對手下說:“不行咱們衝進去救人。”
白若竹和江奕淳急忙從裡面衝了出來,兩人臉上都黑乎乎的,看著十分狼狽。
“師父,別去了,裡面都是火,別讓人送死了。”白若竹氣喘籲籲的說。
江奕淳憋著笑,自己娘子的演技可真好,而且放火的水平也不錯,裡面燒的厲害,一半是她的功勞。
“先挖溝,別讓這裡的火蔓延到四周,趕快!”他也配合的說。
“對對,大家快去挖溝,寬一些。”林正輝立即吩咐道。
半個時辰後,火終於被撲滅了,但營地裡一片狼藉,不少人都有些沮喪。
對方一支騎兵小隊就打算了他們的陣營,還燒了他們的糧食,這簡直是**裸的打臉!
白若竹見林正輝也很喪氣,叫了他到帳篷商議。
屏退了眾人之後,她低聲說:“師父,你放心,糧草沒事,我用佔星樓的秘法藏起來了。”
林正輝瞪大了眼睛,“真的?你不是安慰我?”
白若竹點頭,他又看向江奕淳,見江奕淳也點頭,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那你剛剛怎麽不說,說出來也給大家安安心啊。”林正輝不解的問道。
白若竹做出噓聲的手勢,小聲說:“咱們這裡有奸細,不能說。”
林正輝一想到剛剛起火的情況,也立即明白了。
“到底不是正規的軍隊,江湖少招募的各種人都有,混進奸細也難免。”他歎了口氣說道。
江奕淳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軍隊裡也不是沒奸細,林老,你別自責。”
林正輝瞪了他一眼,“你隨若竹喊我師父。”
江奕淳嘴角抽了抽,林正輝對他不肯拜師之事還是耿耿於懷啊,竟然用這種法子……
“叫師父就叫師父唄,又少不了一塊肉。”白若竹打了江奕淳一下。
江奕淳無奈,只能叫了師父。
“師父,你想他們安排了最好的騎射手和最快的馬兒來送死,不可能不求一點回報吧?”白若竹笑起來,“我想他們一方面是派人裡應外合,利用大火影響我們的士氣,分散我們的精力,好給他們自己爭取時間。另一方面如果我們糧沒了,得重新送糧吧?他們就有機會搶糧了。所以可以肯定,他們現在幾乎沒有糧草了。”
林正輝細細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他又皺眉,“與其這樣,他們為何不直接埋伏在途中搶你的糧草?”
“所以我說你這裡有奸細。”白若竹臉色冷了幾分,“這次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你們忘了我原本約定後天明天送糧的?”
約定的時間確實是第二天,但她因為惦記江奕淳和林正輝,加上重新征收的糧草也已經準備妥當了,她就乾脆提前一天,帶了些大夫一起過來。
如果按約定的明天出發,恐怕就是糧草沒被對方搶走,他們也會折損些人馬了,何況她帶的大夫都沒武藝,面對那些凶殘的突厥騎兵,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這、這……”林正輝也是一陣後怕,氣的臉色青紫。
“若竹,下次你別來了。”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為什麽不來,必須我親自來,連我都敢算計,我是軟柿子嗎?”
江奕淳知道她脾氣上來不好說話,無奈的歎了口氣,“難道你打算再押一批糧草過來,去做這誘餌?”
“對啊,沒我這誘餌,引出去他們怎麽辦?”白若竹壞笑起來,“他們糧草不夠,勢必發動大量的人馬來搶糧,這是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她說著打開了輦圖,指著一處說:“他們有可能埋伏在此處,但這裡離留日城太近,可能會引出守城官兵,他們不好撤離。要知道他們來的快,但搶了糧草離開就沒那麽快了。 ”
“還有這裡,這裡地陷,適合埋伏,兩側山崖如果推下巨石,谷地不好躲避,必然會大量傷亡,到時候再搶糧就方便了。只是這裡距離大營太近,他們依舊不易脫身。”
白若竹繼續說著,指著了中間一處,“這裡雖然地理優勢不明顯,但一馬平川,對突厥騎兵的快速突襲很有幫助,而且看看這後面是幾座大山,有小路通往山上。如果他們大批糧草不易脫身,是不是可以先將糧草藏入山中,隻帶部分快速回營?”
“又或者他們的其他人都已經藏進了山裡,只要搶到糧草,他們在山中補給充足,還能下山從後方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江奕淳飛快的接道。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想到一起了。
“那要不要派人先去那片山裡搜查一下?”林正輝問道。
江奕淳搖頭,“派人去恐怕有去無回,而且那幾座山范圍很大,太耗功夫了,還是若竹說的法子管用。”
“只要把他們大批人馬引出來,到時候他們沒搶到糧,又死了主力,不照樣潰不成軍?”白若竹說著用手指敲了敲地圖上的那處,目光幽深了幾分。
一場大戰即將來臨了。
“若竹,你可真是女諸葛,早該讓你來給我們做軍師了。”林正輝笑著說道。
“師父,這事你一人知道即可,圍剿之事不用營裡的人參與,我懷疑對方可能還會派小部分人發動進攻,虛晃一槍,好分散你們的注意力。”白若竹又說道。
“好,營中不動,我再給你安排些暗衛。”林正輝又強調道,“忠心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