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兒見她這樣,還以為她原本都不知道,便坐到她旁邊,悄悄問:“那你更中意哪個?”
白若竹壓下狂跳的小心髒,嗔了她娘一眼說:“我不是說了嗎,將來改嫁還得蹬蹬說了算,這兩年又不急,免得讓人說閑話了。”
林萍兒想想也是,長生失蹤情況不明,必須過三年,才能去申請和離,之後才能改嫁,這算算也還要兩年呢。
“也是,那你自己就沒點想法?”林萍兒挑了挑眉毛,一副一定要問出個究竟的架勢。
“我不知道啊,那你娘覺得誰好?”白若竹又把問題扔回給了她娘。
一問到這個,林萍兒有些激動起來,“要我看,肯定是恩公好,你看他救過你,又幫忙救你二哥,心裡又特別關心你,加上蹬蹬也喜歡他,我看著蠻合適的。”
白若竹笑了起來,她聽到她娘這話還是覺得蠻高興的,“那你也沒見過他長什麽樣,就不怕是個大麻子臉啊?”
林萍兒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娘瞧著他周身那氣質,肯定不是個長的差的。再說男人要長那麽好幹嘛?重要的是有本事,能疼人。”
白若竹心裡偷笑,如果你看到他那禍水一般的長相,你還能說這話嗎?
之後的幾天,白若竹沒去攤子上,剛好有空去陪陪於紅袖,如今於紅袖害喜好多了,只是為了保胎不怎麽出門,白若竹鉤了頂小帽送給她未出生的寶寶,方桂枝也幫忙做了小衣服,讓於紅袖十分的高興。
“你們聽說了沒,李大人得了任令,升職了。”聊了一會兒,於紅袖話題一轉說道。
“升縣令了?”白若竹聽了問道。
“是啊,原本那縣令調走了,這位置不就是他的嗎?可我聽說他得了任令那日,還特意叩拜感謝了那位戴面具的大人,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真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官居幾品呢。”於紅袖捏著下巴說道。
一提到戴面具的大人,方桂枝急忙看了白若竹一眼,結果就見白若竹完全是古井無波的樣子,不由有些氣餒,若竹要什麽時候才能露出些小女兒家的羞澀啊?
“應該是比李大人官職高吧。”白若竹隨口答了一句。
於紅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說:“若竹,我可是聽說前幾天他還特意上門探望你了,你別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是他想問問襲擊我那人,據說可能是正在追捕的大盜,其他我可就不知道了。”白若竹心道女人就是八卦,臉上卻裝作完全不知道什麽的樣子。
於紅袖覺得問不到什麽,無趣的歎了口氣,說:“可真是悶死了,也沒點趣事聽聽。”
白若竹理解她這幾日沒能出門的煩惱,想了想就把那日去見丁夫人和李夫人,結果碰到那個“人淡如菊”的柳小姐的事情講了出來。
於紅袖聽的哈哈大笑,“什麽人淡如菊,是自己給自己貼金吧?就算清減慣了,就說先不做得了,幹嘛又是說貴又是說人家騙錢,說到底還不是自己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
白若竹有心提醒李夫人一二,卻不方便開口,便試著跟於紅袖提了兩句。
“我瞧著她可不怎麽尊敬李夫人這位表嫂,倒是把李大人總掛嘴上,這位小姐看著年齡不小了吧?定親了嗎?”
於紅袖神色微微變了變,做出思索狀,“好像還沒定親,聽你這麽一說,她這個年紀不待在家裡好好議親,跑到表哥表嫂家待著做什麽?”
白若竹笑了笑沒再多說,因為這樣已經夠了,她今天找於紅袖是打算說另一件事情。
“紅袖姐,我有件事跟你商量。”白若竹提起了張家的事情,然後說:“我這個乾妹妹一家人都不錯,張叔又是一門心思投靠我,原本還想跟我簽賣身契,被我給否掉了,就讓他給我做管事好了,以後也能多個人幫我辦事。所以我就想著,他們住的遠也不方便,是否能搬到西院跟我們一起住呢?”
白若竹原本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她們一家住到西院已經夠麻煩人家了,要是再叫張家來,就顯得有些得寸進尺。可是這幾日官府竟然一直抓不到襲擊她的那個人,她每次去張家還得大哥陪著,也耽誤了大哥不是時間。
另外,她也怕那人跟蹤她的時候知道張家的情況,回頭報復不了她,就去報復張家人。
“怎麽會出這麽事情,真是可憐見的,既然算是你的陪房了,跟你住進西院也是應該的,反正那麽多空房子呢,空著還容易受潮老損的過快,你還跟我客氣起來了?”於紅袖嗔了白若竹一眼說道。
對於於紅袖來講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對於白若竹來講,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紅袖姐了,我總給你添麻煩了。”白若竹不好意思的說,“等過陣子,我們可能就要搬去北隅城了, 到時候我打算買間宅子安頓下來。”
“到時候再說吧,需要幫忙的你可得跟我開口,我們回頭也是要回北隅城的,你別跟我疏遠了。”於紅袖笑嘻嘻的說道。
“怎麽會,我還打算給你接生,做你孩子乾娘呢。”白若竹也笑著說道。
當晚,白若竹就跟家裡人說了一聲,一起找了推車去張家接人,蓉兒娘倆搬到西院住,方便白若竹給她們治療,平日裡也有桂枝幫忙照看,張立良一下子放心了不少,紅著眼睛說:“若竹,叔和嬸子謝謝你,也謝謝你們一家了。”
“謝什麽,張叔不是還要幫我跑生意嗎?”白若竹笑著說道。
白義宏也拍了拍張立良的肩膀,說:“以後咱哥倆有空就喝兩杯,多好的事情。”
張立良笑了起來,“我還藏了一壇子老酒,今晚我就陪老哥喝兩杯!”
“好,好,咱先搬過去再說。”白義宏高興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