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回憶一下,剛剛那人臉上的面具跟江奕淳還是有些細微區別的,只是到近處才能看清楚,而那人身形跟江奕淳也差不多,不過仔細去辨認,還是能現氣質的不同。不過是她剛剛太驚喜了,沒有細細觀察罷了。
或許通政司的機密部門都戴這樣的面具,剛剛那人應該也是通政司的吧。
白若竹尷尬的衝二哥笑笑,她哪裡想到會認錯人啊。
白澤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走,去找客棧住下吧。”
兩人在街上轉了轉,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來挺乾淨的客棧住了下來。白澤沛看著天色不算晚,就說要先去幫謝先生辦點事情,便獨自出門了。
其實這一趟謝先生和於紅袖也想一起的,但被白若竹給勸住了,於紅袖頭三個月還沒過,胎都沒落穩,孕吐好不容易有所改善,萬一路上顛到、碰到了怎麽辦?就算一路安全,萬一又孕吐怎麽辦?
最後謝先生也不敢冒險了,陪著於紅袖老老實實在安遠鎮待著,安排白澤沛到北隅城幫他拜訪好友,其實也是在幫白澤沛打通些路子。
白若竹想到江奕淳交待她去商會做登記,便抱了蹬蹬出門,很快就找到了坐落在北隅城的商會。
北隅城來往的人多,什麽樣做買賣的人沒有,所以白若竹一名婦人抱著孩子去做登記,也沒有引起負責登記的人多注意,只是等看到她填寫的名字後,才多看了她兩眼。
“好了,不過登記牌子要明日才能製作好,請問夫人住址在何處,我們好派人給你送去。”負責登記的人問道。
“就在那邊街的臨江居,你跟掌櫃的報我名字就可以了。”白若竹淡笑著說道。
……
北隅城的一處私宅裡,江奕淳恭敬的朝他是師父吳雲峰行禮,吳雲峰正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目光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怎麽有事找為師?”半晌,吳雲峰收回了思緒,轉身盯著江奕淳問道。
江奕淳知道師父的性格最煩人拐彎抹角,便直接說:“是,弟子想尋個差事,早日到人前了。”
吳雲峰露出些許吃驚之色,看向江奕淳的目光也帶了探究的味道。
“哦?我記得以前為師跟你建議過,你卻死活不肯,說就喜歡這樣藏住身份,活的自在些,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江奕淳早就想好要跟師父說清楚一切了,他朝吳雲峰再次行禮,說:“徒兒想娶親了。”
吳雲峰突然大笑了起來,他這個徒弟特別合他的性格,你看這種事回答的都麽乾脆利落,果然是爽快人。
“是那個小寡婦吧?”吳雲峰止住了笑後突然問道。
江奕淳並未心慌,坦然的看著他師父說:“正是。”
吳雲峰又笑了起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你能為她改變想法,看來是認真的了。”
“師父,我幾時做事不認真呢?”江奕淳挑了挑眉毛問道。
吳雲峰無奈的搖頭,他這個徒弟有時候就是太認真了,幾次都差點把性命搭了進去。
“原本那女子身份配不上你,不過為師見過她,確實不同尋常,倒也勉強配的上你了,只是……”吳雲峰拉長了聲音。
江奕淳心裡咯噔了一聲,急忙朝他師父看去。
吳雲峰眼中閃過得意之色,似乎能這樣嚇得徒弟緊張起來,讓他格外的高興。
“只是你曾經出事失蹤了一斷時間,自己又沒有印象了,就不要先查清楚嗎?”吳雲峰問道。
江奕淳搖頭,“查了許久一直沒有線索,不想再浪費那個時間了。”
吳雲峰突然笑的有些奸詐,“你當初返回的時候,為師就現你童子身已經破了,你一向是個潔身自好的,就不想想是怎麽回事嗎?莫不是那段時間跟人成過親了?”
江奕淳聽的心裡直突突,他看向師父問:“師父你沒逗我吧?你以前怎麽沒說?”
吳雲峰不由板下了臉,“這種事情我會逗你嗎?我以為你自己清楚,難道徒弟睡個女人,師父也要過問嗎?”只是一想到這個天天散寒氣的徒弟會不明不白的破了童子身,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奕淳直接傻掉了,他師父可真會添亂,以前不說就永別說啊,幹嘛現在提起來,不是給他添堵嗎?
還有,他不會以前真做過什麽吧?他該如何跟若竹交待?
就在江奕淳被這消息震得蔫下去的時候,外間走來一人,他身形跟江奕淳相似,手中拿了一塊木刻面具,帶笑的眼睛彎的好像月牙。
長這種眼睛的人也叫笑眼,即便是不笑的時候也會給人好親近的感覺,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就更顯得可愛了。
“師父,你猜我在外面碰到什麽人了?可跟師弟有關哦!”徐暉臨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衝進了屋裡, 結果看到江奕淳也在屋裡,臉上的得意之色立即收斂了起來。
“師弟也在啊,我剛剛碰到師兄的朋友了。”徐暉臨立即該了口,還嘿嘿的笑了兩聲。
江奕淳一眼瞪了過去,“我都聽到了,你就直接說吧。”
徐暉臨朝師父直使眼色,一臉的八卦相,哪裡像外人眼中的通政司大人啊?
不過他也不怕江奕淳,壞笑著說:“今天有名美婦人來跟我說話,明顯是認錯了人,不過看她的眼神挺熱切的,肯定跟某人關系不一般。”
說著他還偷偷瞥了江奕淳一眼,得意的說:“還有她懷裡抱了個男娃娃,長的跟某人還有幾分想象,唉,咱們都說某人是個悶葫蘆,沒想到一轉眼孩子都生出來了。”
吳雲峰挑了挑眉毛,問:“你是說那小娃娃跟奕淳有幾分相似?不是你自己瞎想的吧?”
徐暉臨表情認真起來,“我絕對沒瞎編,有機會師父你自己去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