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急忙說:“若蘭這麽粘著我,將來就算我改嫁,也是會照顧她的,婆家如果不同意,我以後再招婿入贅好了,我白若竹也不是沒這個本事。”
林萍兒和白澤沛見白若竹吹噓自己完全不臉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白澤浩又說:“小妹別把事情都攬自己身上,我是家裡的長子,該承擔的責任我也得承擔,你大嫂也不會有意見的。”
白若竹沒再跟大哥爭,反正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等回到家,其他人看到白若蘭又被領了回來,不由問了起來,得知王家婆子是那副德性,紛紛罵了起來,咒她不得好死。
這種家裡如果實在有困難,不能照顧白若蘭,那你好好說,白家人也沒法強逼,可偏偏她態度惡劣,還口口聲聲的罵“傻子”,簡直就不把這個外孫女當人看。
“對了,王氏跟山匪私通是怎麽回事?”一直沒說話的白澤沛突然提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白若竹想了想,小聲說:“就是之前來咱們攤子搗亂,後來路上襲擊我那人,他以前跟王家是鄰居,跟王氏感情不一般。”
因為江奕淳還在忙著剿滅山匪的事情,白若竹不能說太多,隻簡單的說了這些。
白義宏聽的唏噓不已,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的?以前也沒聽你提啊。”
林萍兒拿胳膊肘頂了頂他,悄悄嗔了他一眼,還用問嗎,肯定那位大人跟若竹說的,就你沒眼色瞎問。
白義宏讀出了媳婦眼裡的意思,縮了縮脖子,他腦子真是動的慢了一點,就這麽問出來了。
白若竹十分尷尬的說:“不是當時驚動了李大人嗎?我給李夫人看病的時候,他跟我提到的。”
這下子是林萍兒尷尬了,白義宏朝她嘿嘿直笑,意思你想多了吧。
當天晚上,眾人早早睡下,可仿佛大家都有些激動,都在為了開始新生活而雀躍不已。
晚上江奕淳沒有出現,白若竹多少有些失望,她去空間裡整理了一下東西,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到了空間之中,比如給蓉兒母女用的藥材,免得搬家時有疏漏。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露白,一行六兩馬車離開了謝府,一路出城朝北隅城方向進。
白若竹窩在馬車上,一手抱著蹬蹬,一手拿著那本詩集隨便翻看著,旁邊於紅袖輕撫著自己還未凸顯的肚子,不滿的說:“一大早看什麽書,就你好學,不如陪我們說說話啊。”
因為於紅袖非得跟白若竹湊一輛馬車上,所以這輛車隻做了白若竹、於紅袖、汪彩月和方桂枝,而且馬車走的也不快,就怕顛著於紅袖。
“你起這麽早不困麽,趕緊閉目養神休息休息,我跟你講啊,孕婦要睡的足,孩子才能長的好。”白若竹說著捏了塊點心塞到了嘴裡。
於紅袖皺了皺眉頭,也去拿了塊點心,還對汪彩月和方桂枝說:“你們也吃啊,別因為我在就太拘謹了,否則我要不好意思了。”
汪彩月和方桂枝怎麽可能不拘謹的,在她們心裡於紅袖是大家小姐,是師母,可不是跟她們平輩的。
於紅袖歎了口氣,嘟囔道:“嫁了個老頭子,連帶自己都老了,想認識幾個同齡的姐妹,人家都當我是長輩看了。”
白若竹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你就不怕被謝先生聽到?他剛過三十,怎麽就是老頭子了?就我爹那年齡的都不能叫老頭子,只能叫中年人,我爺爺那種年紀才能叫老頭子。”
汪彩月和方桂枝也偷笑,都覺得於紅袖沒什麽架子,其實是個很好玩的人。
“不提他了,我說咱們一路也沒意思,不如打葉子牌吧。”說著她眉飛色舞的從袖子裡套出了一副葉子牌。
這牌當然跟撲克打不同了,白若竹跟汪彩月她們都不會打,於紅袖便耐了性子給她們講解,好在幾人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於是牌攤子支起來,四人還算上了錢,只是一把就一兩文,純屬圖個樂呵。
起初自然是於紅袖贏了兩把,但很快於紅袖現白若竹掌握的很快,沒多久就大殺一片,把她們三人都贏慘了。
“啊,若竹你要不要這麽厲害啊,就不能讓讓大肚婆嗎?”於紅袖鬱悶的叫道。
白若竹笑著看了看平平的腹部,說:“大肚婆在哪啊?”她見於紅袖要惱起來,急忙又說:“我想到一種玩法,改明做套牌咱們換個玩法,可以兩人一家,更有意思一些。”
於紅袖來了興致,可白若竹卻說沒辦法,現在沒材料不好製作,於紅袖聽的心裡隻癢癢,埋怨起白若竹故意勾起她的興趣,害她乾著急。
這時馬車外傳來說話聲,“大人。”一名車夫叫道。
白若竹心裡跳了跳,那車夫是江奕淳找的,此刻是在叫他吧?她忍不住掀開了車廂小窗上的簾子, 探頭朝外看去,果然是江奕淳來了!
他就如她第一次看到他那樣,騎在一匹通體黢黑的馬上,馬的皮毛很光滑,一看就是匹好馬,而他穿了一身墨色勁裝,頭整齊的束在頭頂,整個人顯得清冷而神秘。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見面她看的有些呆了,心想這人怎麽會這般好看,就像那畫中的仙人一般,可這一次他臉上覆了黑醜的面具,看不到他那俊美無儔的臉。
還有,這一次他的目光不像第一次那邊清冷,現她在看自己,立即露出了鄙夷之色。這一次他對著她肯定是笑了,那雙眼睛明亮而深情。
謝先生和白澤沛要下車行禮,江奕淳抬手止住了他們的動作,說:“我剛好有事要去北隅城,便和你們一路了,我騎馬即可,你們不用多禮。”
說完他徑直朝前騎去,而白若竹她們的馬車就靠車隊前方。
白澤沛見江奕淳去找白若竹了,嘴角帶了笑意,退回了車裡。謝先生一臉的好奇之色,小聲問:“這位大人跟你家關系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