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娶妻娶賢啊,孟良升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苦笑著說:“易大人就別在責備本官了,昨天已經有個不要命找上門的了。”
“我聽說孟大人好雅興跟他喝了一場,正巧我今天有空,不如咱倆也喝兩杯?”江奕淳語氣中還帶了些挑釁的味道。
孟良升嘴角抽了抽,這人是相幫白澤沛找回場子的?他可沒欺負白澤沛,昨日他也醉的夠嗆,可不能再喝了。
這時,他又聽到“易大人”說:“孟大人,你沒想過白若竹如何被通政司現,又如何能呈了那縫合術給皇上嗎?”
孟良升急忙看向“易大人”,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實在是白若竹根本沒什麽背景,以前就住在小村莊裡,通政司是怎麽現她的呢?
江奕淳盯著孟良升,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她救了我,把我一條廢掉的胳膊給治好了,而且我不久後要娶她為妻,自然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如今傳出這樣的風言風語,你覺得合適嗎?”
孟良升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你一開始把人托付給我安排密令時,怎麽沒說你要娶她啊,你早點說清楚,我也好更小心些啊!
不過孟良升並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因為他已經夠小心了,防著端王的人知道此事,卻沒防住自己婆娘的蠻橫不講理。即便他早就知道白若竹是“易大人”的未婚妻,怕照舊會生這樣的事情吧。
“易大人放心,本官答應了白氏的二哥,會讓夫人當眾向白姑娘道歉,如果本官的夫人堅決不肯,本官立即休妻,並當眾向白姑娘負荊請罪。”孟良升咬著牙說道,他為官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被人逼的這麽慘過啊,可偏偏他也恨不起來,只能自己認了。
要怪只能怪他那個沒事神經的婆娘了。
江奕淳微微點了點頭,他對未來二舅哥處理此事的態度十分滿意,沒枉費他替他出頭了。
孟良升見“易大人”點頭,無奈的擺擺手說:“你趕緊走吧,我也好去處理這事,免得不能給你們個交待。”
江奕淳也沒多跟他廢話,拱拱手就離開了,不過他卻是悄無聲息的去了白若竹去的那個院子,那處院子可是通政司安排的,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
白若竹這邊並沒有現江奕淳的到來,她看了四人的縫合,果然只有她指點過的那人有些進步。
她便指了指那人縫合的傷口,說:“好了,我演示下拆線的過程,比縫合簡單多了。”
她說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尖頭剪刀,和一隻小鑷子,然後拿了一旁壇子裡的烈酒消毒,四人看得奇怪,怎麽總用烈酒呢?
她完後又把自己手擦洗了一下,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的剪線、拆線,雖然她手下的是一塊死豬肉,不會有任何痛感,她依舊十分輕柔,一點點的把線剪開,又一點點的抽了出去。
“真正拆線的時候不會像這種剛縫合的這麽好拆,所以動作要輕柔一些,甚至針眼處會少量出血,可以完後用烈酒擦拭一下。”白若竹說著拿了簡易版酒精擦拭了傷口。
“白大夫,可以用金創藥嗎?”之前請教過白若竹那名大夫以後問習慣了,也無所謂難不難為情了。
白若竹點頭,“可以,或者用其他防止傷口感染的藥材也行,在外面也可以就地取材。好了,你們繼續練習吧,覺得自己可以給真人縫合了,再找機會讓你們實體縫合一下。”
她說完對候在一旁的侍衛許興說:“你跟孟大人說一聲,最近派人找些受傷嚴重,傷口深的人,讓他們有機會練習一下。”
許興神色平靜的說:“白大夫不用如此麻煩,我們任何侍衛都可以割一刀讓幾位大夫練習。”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這也太狠了吧,簡直就是試驗,不行她可接受不了這樣的行為。
她板下臉說:“不可,如果我現你們故意弄傷自己,別怪我不留情面,醫者是治病救人的,不是靠讓你們傷害自己來練習的,否則就是本末倒置了!”
許興沒想到白若竹會這麽大的脾氣,急忙說:“是在下糊塗了,請白大夫息怒。”
白若竹依舊板著臉,說:“記住我說的話,否則我不僅不許他們幫你們縫合,還保證讓你們傷口永遠長不好!”
許興被白若竹眼中的狠色嚇的一個哆嗦,他是城主大人的侍衛,什麽窮凶極惡之徒沒見過啊?竟然被個女子給嚇到了,等他回過神來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個頭最高那名大夫聽了十分不爽,說:“你有什麽資格指揮我們了?你說不讓我們縫合,我們就不縫合了?”
這人明顯就是想跟她嗆聲嘛,白若竹冷笑起來,說:“那隨便你啊,但我說了,我保證他們傷口永遠長不好,處於你手縫合的傷口卻永遠不能長起來,你覺得很有面子?”
“你、你這個毒婦!”那人氣的叫了起來。
這時一道黑影閃了出來, 對四人冷喝道:“大膽!白大夫怎麽說你們就怎麽做,否則也不用練了,現在就回去領罰吧!”
四人立即垂下了頭,不敢出半點聲音。
白若竹看向突然冒出來的江奕淳,心裡琢磨起來,這四人都不怎麽怕孟良升,卻如此畏懼江奕淳,不會是通政司的人吧?又或者是通政司挑出來的人?
江奕淳扭頭衝動微微點頭,說:“白大夫還有什麽要吩咐他們的嗎?”
白若竹見江奕淳給她撐腰,心情瞬間大好起來,她踱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說:“此次他們來學習縫合術是秘密行動,不宜耽誤太久時間,不如這樣,三日後進行考核,通過的人便可以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至於沒通過的,大人就看著辦吧。”
三日?四人都緊張了起來,還有怎麽算通過?這標準還不是白若竹說了算?
江奕淳眼中帶了笑意,看向白若竹的眼神中帶著寵溺的味道,“白大夫言之有理,就這麽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