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暖著她冰冷的雙手,有些心疼的說:“以後不要晚上出來了,要是一定得出來,就穿厚點,否則看我不打你屁股!”他說著還朝她屁股看了一眼,白若竹不由紅了臉,他還真的打過她屁屁的,這個大色狼!
江奕淳見她羞紅了臉,知道她聽了進去,這才正色說:“端王估計沒這種閑工夫,但柳家肯定是借了端王的勢的,否則他們不敢這麽明著跟你鬥的。”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不管借誰的勢,只要違法了證據確鑿,還逃的了嗎?端王也不會為了這種小角色壞了名聲吧?”
江奕淳點點頭,說:“我跟孟良升在暗中查那事,你那邊需要幫忙盡管跟我講,不要總把你夫君當外人。”他語氣裡還帶了些酸酸的抱怨。
她不由笑了起來,敢情他覺得自己不依靠他,有些吃醋了啊。
“我可不是當你是外人,是把你當最後的殺手鐧用的,如果一開始就讓你出手,那我是樂得什麽都不用管了,可日子長了,我會變笨的,你願意娶個笨女人嗎?”她笑嘻嘻的說。
他見她笑的有些俏皮,忍不住抬手去刮她小巧的瓊鼻,說:“反正有我寵著你,就是笨一點有什麽要緊?你就是再笨,也比一般女子聰明多了。”
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太會給我臉上貼金了。”
不過她心裡暖暖的,因為她想到前一世看過的文章,說女人嫁對了人,可以不用堅強,因為有男人的照顧和疼愛。江奕淳這樣寵她,她自然不用什麽都操心了,只是她更想做陪在他身旁的木棉花,和他一起經歷風雨,一起成長。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收拾妥當出門,暗衛那邊來報信,說:“主人,柳夫人一早就坐了馬車去喬家,被我們暗中打斷了車轅,結果她心急的很,一時找不到其他馬車,竟然提了裙子朝喬家跑去了。我們要不要……”那名暗衛說著拉長了聲音。
白若竹急忙說:“不要動她,免得我們落人口實,你們盯緊喬家就是了,我馬上就過去。”
她覺得自己起的夠早的了,結果人家喬夫人可真是著急啊,這麽早官府都沒開門呢。
江奕淳跟過來,說:“我陪你去吧。”
白若竹笑著拍了他一下,說:“你最近事忙,先不用管我,這不是還有暗衛呢嗎?”
“那好,我待會就去孟府了。”江奕淳也沒堅持。
“行,如果事情順利了,我剛好要去孟府,完了要找你一起回來嗎?”她站在那裡微微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歡欣,讓他心裡軟軟的。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他笑著說。
白若竹坐了馬車趕去喬府,路上劍七來報,說:“柳夫人已經到了,喬老爺再次回絕了她,這會兒人在喬府門口大鬧呢,裡面喬少爺也在要死要活的跟喬老爺鬧騰,喬夫人心疼兒子,已經在幫著兒子說話了,看著喬老爺也有些松動了。
白若竹叫魏三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喬家門口。
“爹,你不是說咱家今天不見客嗎?你要是不見柳夫人,也不能見其他人!”喬少爺看到白若竹出現,不由大叫了起來。
喬家院門是大開著的,只是有仆人攔住柳夫人不讓她進入。白若竹看向喬少爺,心道自己跟他無仇無怨的,他幹嘛這般排斥她?難道柳夫人私下又給了他什麽好處?還是柳夫人抓了他的痛腳?
喬老爺看到白若竹來了,不由露出了慚愧之色。
白若竹沒多看他,而是看向喬少爺問:“不知道喬少爺是如何欠下賭債的?不會有人背後設計了你吧?”
這話不是空穴來風,柳家一開始就在算計白若竹,可沒想到白若竹能租到旁邊的鋪子,那時候喬少爺欠賭債的事情肯定跟柳家無關。只是喬家把鋪子租給了白若竹,後來喬少爺又欠了巨資導致要賣鋪子,而柳家又是最先趕來買鋪子的,這裡面不可能沒有柳家的算計。
喬少爺一下子臉紅了起來,衝著白若竹喊:“你不要胡說,誰欠賭債了,你別血口噴人。”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都這樣了,還是個愛面子的主兒。
喬少爺被白若竹笑的有些心虛,但那樣子是死活不肯多說了。旁邊柳夫人急忙說:“喬公子還是要參加科舉之人,你別汙蔑人家的名聲。”
白若竹沒想到這喬少爺還是個秀才,她沒說話,心想這樣可不行,不能再讓柳夫人趁虛而入了。
於是,她指甲微微彈了彈,就好像很普通的活動了手指頭一般,只是她身後的劍七眼睛微眯,看到了她的舉動。
劍七想到白若竹給他治嗓子的藥, 他如今嗓子不啞了,也沒有從前那般疼痛,他就該想到,這個主子是名用藥的高手。
喬家院子裡,喬少爺因為想接柳夫人進門,離門口最近,剛好方便了白若竹下手。
很快喬少爺的神色就有些恍惚,他突然痛苦的蹲下了身子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第一次去賭是被同窗騙去的,我根本不知道賭場的規矩,哪想到會輸了那麽多錢,結果害得爹娘把鋪子急租了出去,才還清了賭債,我真的愧對他們,也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沾賭博了。”
眾人沒想到喬少爺怎麽突然就情緒爆發了,喬夫人則在一旁抹眼淚,而喬老爺氣的跺腳,大聲說:“你還有臉說了,那你怎麽又去了?”
“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喬少爺抱頭痛哭,“就是騙我去賭場那人跟我成了仇人,差不多一個月沒說過話,結果有一天他突然下學攔住了我,拿了銀票塞給我說還我的,說害我輸了錢一直心裡有愧,賺夠了錢就第一個想著還我了。我見他挺真誠的,心裡也就消了芥蒂,卻不想……”喬少爺又痛哭了起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